而郭东方却巍然不动，两者优劣高低一目了然。
看着双臂撕裂的伤口，秦牧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液，“老家伙实在是太阴险了。”
郭东方点头道，“秦牧，你能接住老夫这一击而不死。单凭这一点，足以傲立当今世上。”
“是吗？”
秦牧讥笑道，“我要是你就找块豆腐撞死。一个玄阶还杀不了我这个黄阶，这传出去，你这张老脸往哪里挂？”
“小子。老夫是惜才，既然你在执意找死，那老夫就成全你。”
眼里阴冷的寒光一闪而逝， 郭东方修长如女子的白皙双手，突然间窜出寸许长的黑雾。
缥缈的黑雾，好似火焰般摇曳。
“我的功力啊！”
秦牧心里暗恨。
换做以前，这种玄阶小角色，他伸出一根手指就可以将对方按死。
现在却要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秀一把灵气外放。
“灵气外放不过两寸，还有脸在这里秀。”
想想以前那长达数米、足以劈江断河的灵气匹练，秦牧暗自叹了一口气，集中精神应对。
“小子，我这就送你一程。幽冥爪！”
郭东方五指弯曲成爪，在指尖外放的灵气影响下，整个手掌好似凭空放大三分。
划破空气时，可以明显看到气流被搅动痕迹。
听着呼啸而来的怪音，秦牧丝毫不怀疑，这一爪的威力。
“好快的速度！”
秦牧瞪大着双眼，保持着精神高度集中。
明明相隔五米远，可郭东方却跨越了这段距离，好似闪现般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五条黑线在眼前逐渐放大，秦牧的身子突然往右横向挪移，刚好与袭来的幽冥爪错开。
看着衣服上被划破的痕迹，秦牧不禁冒出庆幸的冷汗。
就在刚才，他几乎能察觉到，郭东方的手指，从自己的汗毛上捎过去。
“还好。”
看了看左边的集装箱，完整的金属外壳上，出现五条长长的缺口。
缺口表面光滑整齐，好似被激光切割过般，连一丝毛边都没留下。
见攻击落空，郭东方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阴冷的说道，“小子，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
见马平威停下脚步，邓礼急忙说道，“大哥。快走啊。”
马平威沉声道，“现在不能走。”
“为什么？”
看着远处两道跳跃的黑影，马平威一咬牙，“回去。”
“大哥……”
正当邓礼准备说什么时，忽然看到秦牧被打飞。
马平威急促说道，“秦老弟数次帮我们。我们不能这么没义气。”
“大哥，我们都听你的。”
“对。出来混的不能没义气。”
“大不了一死。”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马平威一挥手，带头朝后走去，“兄弟们，等会瞄准了打。千万不要误伤秦老弟。”
……
“呼……呼……”
秦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贪婪的吸取着空中的氧气，尽最大量的恢复体力。
战斗到现在，他已经快油尽灯枯接近虚脱。
此时秦牧面色苍白，比老年人的气血还不如，这是失血太多的现象。
在幽冥爪的攻击下，秦牧身上早已千疮百孔，不是血淋淋的洞口，就是拉长的爪痕。鲜血好似不要钱，朝着外面洒去。
再一次交锋过后，秦牧朝着后方斜飞过去，随后砰的一声，重重的砸落在地面，激荡起漫天扬尘。
噗……
一口血水喷出后，秦牧反而觉得好受一点。
“这老东西的灵气用不完吗？”
身体好似散架般的秦牧，瘫倒在地上，浑身虚弱的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现在完全靠意志力强撑着保持清醒。
看着前方仿如死鱼般的秦牧，郭东方却连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心烦意乱。
按理来说，自己这名玄阶高手，应该可以吊打黄阶中期。
郭东方也是这样想的，他从没将秦牧视为真正的对手。
黄阶中期，蝼蚁一般的东西。
可结果……
郭东方下意识的摸了摸右脸，那里高高拱起，还掉了一颗牙。
自己居然被蝼蚁蜇伤，伤口还不止一个。
郭东方完全没想到，秦牧的战意这么强，在幽冥爪攻击的下，竟然不惜以伤换伤。
伤害虽然不致命，可在郭东方看来，这却是一种奇耻大辱。
不仅如此，自己的神力，更是被耗去了八成。
与一名黄阶蝼蚁战斗，竟然让自己这样狼狈。
就像秦牧说的那样，自己或许应该找一块豆腐撞死。
想到这些，郭东方杀心大气，冷冷的说道，“小子，老夫真是越来越欣赏你。”
“接下来是不是想收我当小弟。”
郭东方神情一愣，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哈哈……老东西你真逗……咳……咳……”
秦牧笑的太开心，扯到了伤口。
郭东方眼里凶光一闪，阴笑道，“你放心，我不仅不会杀你，还要送你一场造化。”
看着面露诡笑的郭东方，秦牧警惕道，“要杀就杀，哪他么这么多废话。”
“哼。老夫看你能牙尖嘴利到什么时候。”
一想到自己还从没用修武者，植入神力种子。
想想，郭东方竟然还有些激动，“希望你的运气足够好，不是人人都能做老夫的狗。”
听到这句话，秦牧眼神一动，猛然想起那些犹如傀儡的死士。
“你想把我变成黑暗死兵。”
“没错。你底子这么好，一定能成功。”
郭东方并不担心，以后秦牧会反叛自己，哪怕是他能保持灵智。
一旦植入神力种子，秦牧的生死就由郭东方控制。
“你做梦吧。”
“那可就由不得你。”
无论是残疾，亦或者是不治的绝症。只要是活人，都可以植入神力种子。
郭东方并不介意，打断秦牧的四肢。
过不了鬼门关，那自然只有死的下场。
如果能撑过，无论是多重的伤，在神力的作用下都可以治愈。
“是吗？”
看着越走越近的郭东方，秦牧诡异一笑。
天阶高手能傲世天下，并不仅仅是所向披靡的武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骄傲。属于天阶高手特有的傲气。
这份傲气让他们，宁可玉碎、不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