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迷离的眼神与他一个对视,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知,不过我看这位公子全身贵气逼人,一定是哪一家的贵家公子,像您这类公子,生活富裕,无忧无虑,是我们这类风流女子永远也比不上的。”
“呵呵,是吗?”
许梓涛听到这话,面庞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如果换作以前,他的确无忧无虑,生活富裕,可现在,他却是比这里的姑娘还要可怜,无家可归,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就靠着身上的这几百两银子在这儿过活,说起来自己都是一个笑话。
丫鬟不知他的遭遇,许梓涛忽然又问道:“你可知,近日圣门宗发生的事?你如何看待许通天和他的儿子许梓涛的所做所为?”
“许通天?”
丫鬟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愣了一下,不过很快,神思就又恢复了回来,稍微定了定思绪,继续开口说:“许通天是中宁府人人喊打的对象,他背叛圣门宗,又利用兽人残害百姓,就连三星宗的宗主都被其所害,可谓是死不足惜。”
“刷!”
陡然间,许梓涛的面色大变,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当初利用自己父亲上位的女人,想不到也随波逐流,用这样恶毒的话语来形容自己父亲。
丫鬟一眼扫到许梓涛脸上的表情,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因为许梓涛的双眸中充满杀机,令人望着都心生寒意。
许梓涛双目通红的看着丫鬟,没有当面斥责她,而是冷笑一声说道:“你说的不错,许通天他的确是一个罪人,害了那么多人,现在整个中宁府的人都恨不得他死,但是,就算他是罪人,也有一些人,是因为他的存在,生活才能变得好,比如他的儿子,又比如,一些因为他生活变好的人,你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呢?”
“这……”
丫鬟心里一清二楚,她知道自己能有今天,原因是什么,但是不理解,眼前的这位公子为何会突然对自己说这些话,莫非,他知道自己和许通天之间的事儿?还是,他也受过许通天的恩泽?
刚刚自己说许通天坏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寒光,着实令人恐惧。
“这位公子,您说的话,当然是有道理的,任何一个坏人,也都有自己的朋友和亲人,只是他的世界观与别人不同罢了,这位公子,请问您这么偏向许通天,是因为他曾帮助过你吗?”
“帮助我?”
许梓涛认真凝视这丫鬟,看着她面不红心不跳的模样,心中对她既有嘲讽又十分敬佩,几秒后,许梓涛仰头大笑几声,语气忽然又认真地道:“许通天是我的父亲,你说我会不会帮他说话呢?”
“什么?”
丫鬟顷刻间呆滞原地,全身一动不动,“您……您说您是他的儿子?公子,您可别和我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呢?许通天只有一个独生子,他这会儿被关在圣门宗,明日就会和许通天一起被送到府衙去了,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名流江南呢?”
“呵呵,他难道不能越狱吗?随便易个容,就可以让别人认不出他,而他来这名流江南,也只是无家可归,暂时找一个躲避灾难的地方罢了。”许梓涛苦笑着说道。
“这……”
丫鬟此刻一点都不大意,她认真盯着许梓涛,心中忐忑不安: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他当真是越了狱的许梓涛?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圣门宗好不容易把他们给抓了,怎么会给他留下越狱的机会呢?
可是……如果他不是许通天的儿子,怎么会表现出对许通天如此关怀之情,纵然是许通天有恩于他,他不怕随便说出自己的心声,别人把他暴露掉吗?
一通心思,让丫鬟无法猜测出许梓涛的真实身份,但她已然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能够走到这一步,不也是靠着我父亲和紫兰的那件事,才能混到今天的吗?”
就在丫鬟眼珠滴流乱转,不敢过多言语的时候,许梓涛忽然又补了一句,让丫鬟脸色变得煞白,她现在几乎确定了许梓涛的身份,但嘴上却不轻易承认:“这位公子,您虽然是客人,但是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能有今天,全都是靠着我一步步努力走上来的,怎么会和一个罪臣有关系呢?”
“你说什么?”
许梓涛见她不承认,想要过河拆桥,瞬间就不高兴了,阴森恐怖的眼神死死瞪着丫鬟,吓得丫鬟浑身发冷,“这位公子,您……您想要干什么?您要是在这儿闹事,我可就喊人了。”
她觉得,许梓涛现在不过是一个逃荒之人,拿喊人做威胁,一定可以把他吓住,可是没料到,她的威胁话语敢说出口,许梓涛豁然伸出右手,以超乎常人的神速掐住了丫鬟的脖子,面容阴森地道:“想喊人,把我的身份暴露出去?你觉得你有机会吗?你若是敢暴露我的身份,我要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我……我知道了,放……放开我。”
丫鬟说话十分艰难,她抓着许梓涛的手,却怎么也掰不开。
“刷!”
最后还是许梓涛主动撤手,把她给丢到了一边。
丫鬟猛咳嗽几声,她抱怨的眼神扫了眼许梓涛,却不敢大声喊叫,因为她看得出,许梓涛真的会把自己杀掉。
“过河拆桥之人我不喜欢,你是靠着我父亲走到今天的,希望你永远记得我父亲的恩情,现在我们家有难,我不让你去救他,但是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可答应?”
“许……许公子请说,我若是可以做到,一定答应。”丫鬟弱弱的回应道。
“很好,算你识相,我要你帮我做的事并不难,帮我隐瞒我的藏身之所,第二,帮我收集一些童男童女,他们对我来说有大用。”
许梓涛现在心里想的是,继续父亲的大业,好好地借用此灵丹进行修炼,争取将自己修炼成一位顶级强者,到时自己凭借一己之力,把那些伤害自己父亲的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