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同意彷如在天圣大殿掀起了狂潮。
随着那名高层的不同意这门册封声落下。
诸多高层也纷纷接上喊道。
纵然不同意之言大有欺君犯上的象征。
可那些高层都顾不上那些了。
如果不能马上让老祖收回成命改变主意。
等册封真的落实之后,根本就没有改变的机会了!
所以,哪怕知道很有可能会惹怒到天圣老祖。
那些高层也不管不顾了。
“老祖,属下也不同意,这太过于草率了啊!”
“还望老祖三思啊!”
“老祖,此子才入天圣门多长时间?这就被册封为御前之士,您这如何服众啊!”
“老祖,纵使此子之于天圣门而言有功有劳,可那些功劳又足以让他享受这等册封吗?”
“老祖,你如此草率的决定册封,这置咱天圣门十数万弟子于何处呀!”
“恳请老祖收回成命!”
“恳请老祖收回成命!”
“恳请老祖收回成命!”
最后。
整个大殿中轰彻起了恳请老祖收回成命之声。
除了几位长老之外。
所有高层全都跪了下去。
口中不停掀起一浪又一浪的恳请音浪。
大有恨不得把大殿之顶给掀翻之势!
几位长老虽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但也没有出声斥喝那些高层们的胡闹。
显然,这也是一种认可的态度。
若不是因为身份问题,想来他们会做出跟众高层一样的言行举止也说不定了。
一浪接一浪的神音在持续十几波后方才落下。
静谧下来的大殿中。
天圣老祖的表情在波澜不惊中看不出有任何变化。
他看向秦凡,道,“虚凡,你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秦凡想都不想便摇头应道。
“没有?”
“嗯,情理之中,意料之内!换个角度,换了是弟子站在众高层的立场中,兴许也会如此!说到底论实力也好,论资历也罢,弟子跟众高层都没法比,不,别说是跟众高层,就算是跟基层弟子作比较,我的资历都赶不上!这种态势之下,若说被册封为与长老地位相当的御前之士,难免众高层们接受不了,也服气不了,所以这也是合乎情理吧!”
秦凡那云淡风轻不以为然的轻谈一下子让天圣老祖有些发懵。
其实也不止是天圣老祖。
连那些跪着的高层们也是倍感诧异。
这狂傲不已的小厮还有如此一面?
还能说出这么有自知之明的话来?
抽风了吗他?
然而。
下一刻。
他们发现自己错了!
只闻秦凡的话声继续作响。
“不过,纵然是合乎情理那又如何?所有的所谓情理归根结底只是源于嫉恨二字,本来吧,弟子对于册封不册封的倒是不觉得什么,毕竟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既然众高层们这么排斥我当这个御前之士,那我这个御前之士还真就要当定了!”
“老祖一言既出,当是驷马难追才对吧?老祖亲口许下的册封该不会因为高层们的反对而又收回成命吧?若破了这么一个例,那往后大殿当道的岂不是成了众高层的成命?这又置老祖您于何地?太多事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不能破的例,绝对不可破!”
秦凡掷地有声地铿锵着道。
话罢。
他转头看向那些跪地的高层们,“诸位高层,恐怕得让你们失望了,本来我有点踌躇担不担当地起御前之士的大梁,本想着主动让老祖三思收回成命的!可是感谢你们的反对,让我坚定了要誓死报效天圣门报效老祖的决心,所以,这御前之士,我当定了!往后,我受定了你们见到我就得行使的参见之礼!”
这话听上去极为置气。
可秦凡却是笑呵呵地说出来。
但是即便是笑呵呵,众高层还是听出了秦凡话中的愤慨之意。
无形中仿佛撕破脸了那般。
“小厮,你...”
众多高层们在秦凡这撕破脸的冷笑下气急败坏地抬头甩声。
“大胆!你们这是想大逆不道吗?跟本座如此说话,你们这是在犯上!老祖说了,本座代表老祖的意志!纵观你们却与小厮来作称,你们这与称呼老祖为小厮有何两样!”
不等那些高层们把话说出。
秦凡当即怒声斥喝打断。
不得不说,偷换概念这一手玩得溜极了。
唰-!
听到秦凡偷换概念地把问题上升到大逆不道的犯上程度。
众高层慌了。
慌忙朝天圣老祖解释起来。
“老祖,弟子冤枉,您可别听虚凡胡说八道地乱扣帽子,咱们并不是在说您,再给咱们一百万个胆子,属下都不敢去不敬老祖啊!”
场面,一下子被秦凡那轻飘的几句话给带走了节奏。
本还想着攻击秦凡,跪求老祖收回成命的众高层一下子急着为自己开脱了。
“够了!”
殊不知先前还是脸色巍然不变的天圣老祖突然高声厉喝起来。
刹那间。
大殿中全部噤声。
“你们的实力与资历虽然都是无可挑剔的,可你们知道自己跟虚凡的差距在哪吗?啊!”天圣老祖再斥。
众高层们噤若寒蝉,有些不太理解天圣老祖的话。
差距?什么劳什子的差距?
“差距就是现在!三言两语你们就被虚凡把节奏给带跑,三言两语你们就忘了你们的初衷为何,只顾着为自己解释开脱!讲真的,孤对你们失望,失望透顶!你们一个个在天圣门中都有着各自的几十万年历史,但到头来却被虚凡给耍得团团转,你们告诉孤,你们就是以这种方式来反对孤的册封?”
天圣老祖恨铁不成钢地怒喝道,“没错,论资历虚凡比不上你们,甚至连基层弟子都比不上,可实力层面,你们可知他入宗时只有祖神后期,现在却成了尊神巅峰大圆满!所以你们还有多少的底气可以不让他压在你们头上?用嘴吗?”
“再有,就如虚凡所言,孤一言既出,谈何反悔收回成命?另外,你们可知联袂朝孤施压已是犯了欺上犯上之罪!但碍于你们这是初犯以及事出有因的特殊所在,这次孤便不咎于你们!下不为例!”
“最后还有一点,也就是让你们收起怨言的一点!还记得起初之前孤在大殿中对你们说过的副宗主一事吗?孤当时说了,在帝兵山那个被咱们所查获的秘密基础上,谁能效上绝妙之计借此利用四大敌对宗与帝兵山发生战争,孤便册封其为副宗主,可是你们有献上什么妙策吗?没有!但是,虚凡做到了,所以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