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木头的话下。
灵山老祖的声音突然猛地拔高。
十八神犬被灭了?
十八只拥有二级神士实力的神犬被灭了?
最关键的是竟然被灭于五界之士的手中?
混账!!!
灵山老祖敢发誓,这是他此生几十万年来听到过最不切实际,最混蛋的话!
“你说十八神犬被那几个五界家伙给灭了?”
气极反笑。
灵山老祖的白须都在说话间舞动了起来。
“是,是,老祖,我那时候把十八神犬谴入结界中,让神犬阻退他们!但是,但是不曾想十八神犬全都被灭了!后来,后来他们就从结界中走出来,来..来到了神门前,再-再后来,我就把神门打开让他们进来了!老祖,是您,是您说的他..他们若是能从结界中出来,给他们开门又何妨..”
木头又一次重申了灵山老祖之前说的话。
因为在开神门之前,马尾给他强调了不止一次,这是老祖的意思,这是老祖的吩咐,所以也造就了他的一根筋!
此时此刻,木头真不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而是他心底里觉得这本身就不能全怪他。
如果没有老祖的话,如果老祖当时不是这么表达意思。
他会开吗?
不会,绝对不会!
即便是马尾想套路他,都找不到突破口!
毕竟木头的一根筋程度超乎想象!
“你,你,你是真要气死老夫不成!我说了了吗?我是这么说的吗?”灵山老祖险些没忍住一巴掌往木头脑袋上耗去。
时至此际,他心头惊骇无以伦比。
木头不会撒谎,这点他敢肯定绝对。
故此也说明了对方真的是从结界中闯出来的。
可被神界奴役统治着的五界中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实力的诞生?
难道说五界这些年来真崛起了可以对抗神界的存在?
想到这,灵山老祖止不住地为之一慌。
然而在他的思绪正盛时,木头抬起了头,不再结巴地一本震惊道,“是的,老祖,你就是这么做,所以-所以我才开神门!”
思绪被打断。
差点被气死过去的灵山老祖深呼吸调整了下气息,他不想再去解释了。
毕竟他清楚这孩子的一根筋程度到了什么地步。
另外,事已至此,说再多又有何用?
“木头,马尾之前是不是来过了?”灵山老祖转而道。
“老祖你怎么知道?”木头愕然一呼。
“哼,还我怎么知道!若非她过来,并且还对你进行颠覆性的怂恿,你怎敢在我归来前把神门给打开?”灵山老祖哼道。
听到这,木头想笑,但又不敢。
强忍着笑意再道,“老祖,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木头不问还好,一问-灵山老祖立即又慌又怒,“神门开,汇神宫那边便有资料汇入,聚神塔中,便有印记生起,而灵山则需要对这一切负责!如果找不到让汇神宫那边满意的说辞与理由,那神央宫将会再度前来灵山!混账东西,混账东西,几十万几百万年来,神界一直都禁止五界之士进入,包括现在亦如是!虽说表面给五界之士提供人神界的希望,但所有神界的存在都清楚,五界之士永永远远都没有进入神界的可能!
可你现在倒好,却是把他们给放入到神界,你这让老夫如何去给汇神宫那边做交代?你让老夫如何去解释!老夫只不过离开些许时间你便整出如此幺蛾,那是不是老夫若长期离去,你还得将整座灵山都给卖了?本来灵山已经成为许多宗门觊觎不已之所在,之前他们找不到针对的突破口,可你却给他们提供了如此契机!
混账东西,如果神门给五界存在敞开的消息传出去,那灵山将面临的是四面楚歌,你懂不懂,懂不懂!”
“老祖,我错了!”
不再去狡辩。
木头那才刚刚平息下去的慌惧又陡生起来。
从灵山老祖的这番话中,他这才开始意识到真正的危机。
想到那些,他不争气地又开始噙起了泪水来。
“他们到哪里去了?”
看到木头噙泪。
灵山老祖软下心来,心头哀叹一声,语气也软了下来。
“他们离开灵山了,秦凡哥哥,秦凡哥哥在山上的神蕴洞府里,我也不知道在哪个洞府!”木头弱弱低头道。
“秦凡哥哥?”
听到这个称呼。
灵山老祖那才刚刚软下来的心险些没再次炸起。
这才多长时间,堂堂灵山神童就把五界来的家伙成为哥哥了?
“老祖,我又错了!”
意识到灵山老祖那又要愤怒起来的情绪,木头的眼泪啪嗒一声掉下。
“罢了罢了!”
在木头这一杀手锏下。
灵山老祖不得不熄下了内心火气,接着冷哼起来,“入我灵山,窃取神蕴,还敢住入神蕴洞,老夫倒要看看你哪来的胆子敢在这儿如此肆无忌惮!”
说罢。
灵山老祖作势就想朝山上扑去寻找秦凡。
然而动身的刹那,他猛地一顿,双眼一瞪,喃声自语,“怎么回事?怎么有神士的湮灭残息?三级神士?”
而后无比正肃地朝木头看去,“之前这里还发生了什么?”
“老祖,之前有六名三级神士骗我开了山门,他们想要勒索我,最后-最后被秦凡哥哥给灭了!”木头如实道。
“什么!”
灵山老祖的躯骸一颤。
那两束白眉猛地抖动起来,“他以一己之力灭掉了六名三级神士?”
“嗯,秦凡哥哥很强的,他也就是一直在五界而已,不然要是在神界修炼的话,哼-他肯定一早就成为上神了!”谈及秦凡,木头的精神抖擞起来,清澈神眸中充起了阵阵崇拜之意。
跟秦凡相处的时间无比之短,但那个在一开始就让他无比讨厌跟仇视的男人却是以火箭般的速度彻底征服了他。
“你把他的一切都与我说清楚,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一遍,任何细节都不可错漏,包括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肃然起来的神情中写满了阵阵深沉之意。
在说出这些时,灵山老祖的重视程度已是去到了木头所认知之最。
在他的印象中,老祖好像还从未有过像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