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怎么回事?”
“这是在给兰晓生超度?”
“那群和尚不是不问红尘世俗事吗?在夕阳经语又为何般?”
那声音愈发厚重频率愈发繁密的经语一下子让所有武者们震住了!
就连华笑天都不由地皱凝眉头。
怪!
太怪了!
在众多武者们的愣神中,等他们回神定眼在望去之时,却早已捕捉不到秦凡的身影所在。
“华师,人呢?”华笑天身后的中年震愕不已地问道。
“不知道,走吧!”
转过身,华笑天淡淡地说上一声,徐徐地迈步走了起来。
可内心却是波澜四起。
仅仅一个失神的间隙,连他的视线都失去了秦凡的踪迹,甚至连气息都感受不到。
短短刹那间身影消失气息全无,难道说秦凡在这巅峰一战中还是有所保留的?
但这种念头乍起,连他自己都觉得无比疯狂!
砍杀化境大成之后还能从容离去,连身影气息都不为他能捕捉感受到,这意味着什么?
秦凡突破了化境步入罡劲?
疯了!
这怎么可能!
他华笑天被誉为华夏最强之人,如今停留在化境大成的门槛已经足有四年了,始终进入不了化境巅峰之域,更别说化境之上的罡劲,而秦凡一介少年,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入罡劲?
这绝对不可能!
想着这些,他脸上的凝重愈发加深,眉头前所未有地拧成了一团,连他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再说那头。
诵经声还在继续。
乍然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的秦凡踉跄地伸手一把抓在一根青竹上,脸上连冷汗都冒了出来!
虽然意海在经语声里变得清明起来,但却改变不了身体几乎耗空真元的虚弱!
“幸好兰晓生只是化境大成,要不然再进一阶的话,后果不堪想象!”倚身在青竹上,秦凡心有余悸地呢喃一声。
还以为突破了筑基中期想要杀掉一名化境宗师那也是轻而易举,没想到兰晓生接二连三的神通让他几乎耗尽真元才完成砍杀,如果不是在这之前刚刚突破了筑基中期,那地煞第七式使得出来吗?
使不出天魔圣手能把兰晓生的内劲压下去吗?
压不下兰晓生的内劲,最后能抢先一步完成对兰晓生的砍杀吗?
想到这一连串的逻辑,秦凡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一名化境大成之师便让自己如此狼狈,那化境巅峰,化境之上的领域呢?
霎时间秦凡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来!
“阿弥陀佛!”
就在秦凡借着朗朗经语恢复着自己的气力之时。
一声阿弥陀佛从他身后远处乍起!
唰-!
秦凡下意识地一回头。
只见一名白眉老僧拿着木鱼边敲打边朝自己走来。
他的身后,八名和尚面无表情地紧随其后!
“借贵地一歇,马上走!”
秦凡虚弱地伸出单手行了个普通佛礼,道。
“阿弥陀佛,施主,我是为你而来!经声也是为你而响!”白眉老僧微微一笑道。
“什么意思?”戒备之色立即生起,秦凡道。
“施主,你可知道在金顶的历史中从未有过夕阳佛光?”老僧道。
“有话直说!”秦凡一凛神,正色拧眉道。
“退去吧!”
白眉老僧意味深长地缓缓一笑,接而回过身对着身后那八名和尚挥手道。
“是!”八名和尚恭敬地行了个礼,接而在这片静谧优雅的竹林中迅速离去。
待到八名和尚的身影消失后,白眉老僧这才张启双唇。
只是这一刹的他在神态中变得无比正肃。
对视着秦凡,道,“七十年前,东瀛人入侵华夏神州,七月初七那日,倭寇集结于这峨眉山中,在他们攀山欲想摧毁金顶神佛时,神佛绽出万丈夕阳佛光,佛身幻影升天而起,整整一个倭寇中队在万丈佛光中离奇死去!是夜,佛光再现,百十僧然虔诚跪拜叩谢真佛显灵护佑,我便是其中一个!事了午夜熟睡中,真佛托梦,下一次夕阳佛光再现之时,我等需焚香诵经!引一子入洗象池中沐浴三日!施主,今日夕阳佛光再现,而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红尘中人,怕这便是天道宿命注定之所在!不知施主可否随我前往洗象池成全真佛托梦之所预?”
真佛托梦?
洗象池沐浴三日?
听着这番诡异之言,秦凡不由地抖了抖眼皮。
而后道,“你们所诵的经语是什么?”
“经语无名,是为真佛托梦中禀诫我记录下来,只为夕阳佛光那一日所诵!”老僧眉头一地,欠身单手立举在身前行礼道。
“好,我跟你去!”
一个呼吸间的思索过罢,秦凡立即应道。
“多谢施主!”
老僧再次行礼应道,“施主请随我来,前往洗象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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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晓生死了!
于峨眉山金顶云海中被幻水成剑一剑劈杀!
这个消息以峨眉山金顶为中心,一下子有如飓风般顿时扩散横扫向整个武道界,不久,消息便迈冲出华夏神州,飙向了全世界的所有华人圈。
毕竟二十多年前名头便已震彻整个华夏武道界的兰晓生之于全世界的华人圈子都不陌生,从华夏离去的那二十五年里,几乎全世界都留下了华夏宗师的印记。
杀东瀛阴阳师。
砍西伯利亚狼人。
屠英吉利吸血一族。
灭美利坚基因异能者。
那二十五年里,兰晓生之名不可谓不盛极一时!
但现在却命丧华夏峨眉山金顶?
一代霸道大宗师忠于一名年纪不到二十的少年手中?
惊了。
震了。
沸腾了。
秦凡二字,一下子强势进入了无数人的世界中!
在全世界都为这个消失发懵发震不敢置信无从置信之时。
华夏江州。
“还没有消息吗?”
叶家大宅,叶从军叶继祖马云斌以及赖诸葛还有叶璇都齐聚一堂。
不停地来回踱步着的赖诸葛看向叶继祖道。
“没有!始终都是提示不在服务区!”叶继祖眉头紧锁道。
“老叶,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再说一遍!”马云斌着急道。
对于当时情况,叶继祖已经说了不下八遍。
当下迎着马云斌的话,不再置以理会。
“算了,别纠结这个问题了!秦小友既然不想让我们找到,那只有他的想法!我们只需要等他归来就行了!”叶从军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正色道。
骤然间消失在无数武者的视线中,然后整整三天悄无声息,这等怪哉饶是连叶从军都想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