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你定的,那你告诉我是谁定的?”唐丁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这个街道办的办事员叫张广平,他看到唐丁平静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骇人的光,这跟他之前的感觉很相似,这个人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在街道办上班张广平不是没见过位高权重之人,但是都不如刚刚唐丁看他的那一眼让他印象深刻。
这一眼,张广平仿佛感觉浑身坠入冰窖,尽管这一丝骇人的眼神只是稍纵即逝,但是却让张广平意识到唐丁的不好惹。
关于这个别院,张广平在街道办上班也不止一次听说过,说这里住的可不是一般人。之前这个别院是个会所,而这个会所最早是招待达官贵人的地方,诸如张广平这样的小公务员,根本就没有见识的机会。
对于后来买下这别院的唐丁,许广平也只是听说过这人而没有见过。
许广平知道,这次拆迁,对于唐丁来说,的确是不公平的,因为出价低的离谱。这种事情要么是得罪人了,要么是有人看上这块地了,总之这事最后就看谁的关系硬了。
“拆迁下文件的是住建局,具体的价格是林副区长下的口头传达。”
“好,再见。”
对于许广平的表现,唐丁还是比较满意的。当然也是因为刚刚唐丁看了他的那一眼的影响。唐丁身怀道家绝顶秘术,一双眼睛锐利至极,看人一眼,能看到人心底去。而且刚刚唐丁看许广平的那一眼,已经用上了读心术,尽管施展这读心术并没有跟许广平的身体接触,但是许广平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根本受不了唐丁的通过眼睛外发的先天一炁。
今天,许广平已经是说多了。
听到了许广平的话,唐丁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区政府,他知道找住建局没用,这种明文下达的文件,基本都是无懈可击的,刚刚这个街道办的人说了传达价格的是林副区长,而且这价格是口头传达。
唐丁就要找这个口头传达的林副区长。
这个林副区长比唐丁想象中的要难见。
在区政府门口,唐丁被看门的喊住,唐丁一说自己想要找林副区长,马上被拦住了,“你跟林区长预约了吗?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打过之后,唐丁理所当然的就被拦住了。
不过身怀道家秘术的唐丁怎么可能被拦住?他只是拍了拍这个看门人的肩膀,就顺利的通过了门禁,而且这个看门人还把林副区长所在的办公室位置,告诉了唐丁。
面对唐丁的不请自入,林为民很不高兴,“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小李,这是怎么回事?”
小李,是林为民服务的秘书,但凡有人要经过这个门,小李都会给通报一下,即便是遇到了高级领导不请自入的情况下,小李通常也会高声示警,让他有所准备。
不过今天小李并没有给自己任何的请示,也没有出声阻止,这让林为民感觉很奇怪。
唐丁自顾自的坐在林为民桌子对面的椅子上,“我来问问林副区长,岱王山拆迁的事。”
“拆迁怎么了?你应该去找市区两级住建局,他们知道的都比我清楚。再说了,你又是谁?我也不认识你。”林为民开始先敷衍了唐丁的话,最后再询问唐丁是谁,这并不是他忘了问,那是因为唐丁的气度不像是来闹事的老百姓。气度这东西,没有一定的阅历很难装出来。现在这个社会,越有能耐的人,就越是藏龙卧虎,而且那个别院住的似乎也不是一般人,谁知道人家又能找来什么有能耐的人?就算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有能耐,谁知道他的父辈亲戚有没有有能耐的人?
“我叫唐丁,我来就是想问问你,拆迁价格是你制定的吗?”唐丁好整以暇的问道。
“啊,你就是唐丁?”听到唐丁的名字,林为民非常惊讶。
林为民当然知道唐丁是谁,因为他从蓝姐手中接过的这个别院,可是名声在外。当然,最让林为民记住唐丁的一点是上面有人想要他的这个别院。
“当然不是我制定的,至于是谁制定的你就不用管了,你就赶紧按照拆迁规定搬出去就行了。”
“呵呵,一定要搬吗?”
“当然,必须马上搬走,要不然回头直接找推土机给你推平。现在,你可以走了,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人把你轰走。”
“轰走?怎么轰?”唐丁脸上的笑容仍在,并没有半分的惧意,他随手拿过林为民办公桌上的那个神五飞船的礼品摆件,坚硬合金铸造的飞船摆件,被唐丁的手捏的变了形,被唐丁空手给握成了一团。
唐丁的动作,给林为民看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他在掂量自己的肉体凡胎是否有这个合金摆件结实?
“林副区长,你只是个传达消息的,我也不找你麻烦,不过你也别逼着我找上你,要不然你会很麻烦。”唐丁充分的把为人处世用上了内家拳的软硬兼施。
内家拳的很多道理,也可以用在为人处世上。
“唐,唐先生,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据我所知是这么回事,你别院那块地原先的土地用途是佛教用地,佛教用地在宗地范畴上属于特殊用地,而你却当成住宅用地来用,这是私改土地性质,你私自改变了土地用途,按照规定,国家是可以强行收回这块土地的。”林为民说话态度和蔼了许多,跟唐丁开始讲道理了。
不过林为民的道理,可跟唐丁讲不通,唐丁一摆手,“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也不为难你,你就告诉我是谁看上了我这个别院就行。”
“这个,这个,唐先生,你这是为难我,我”
“啪。”唐丁的一巴掌拍在林为民身前那坚硬的老榆木班台上,在班台上留下了一个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手印。
这一下可给林为民给吓坏了。这老榆木的硬度虽然不是木材中最硬的,但是绝对是最耐磨的,就算一块石头磕上去,也最多在班台上留下一道小瘢痕,但是唐丁却用掌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