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游这才意识到,他进入了玉石的腹中。
假如让碎片吸收玉石,该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不可鲁莽!
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警告他。
这是潜意识在警告。
江游没有鲁莽,他没有让碎片接近玉面。
突然,脚下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江游弯腰一看,一直精美的盒子,紫金制成的,里面是空的。
再往前走,又一个空盒,同样是紫金制成的,江游四周看了看,发现了不少的紫金空盒。
这就奇怪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空盒呢,又都是紫金的,大的可以装下一个鹅蛋,小的也可以装下一个鸽蛋。
数了数,总共有三十六只之多。
江游随手捡了两只,他准备让阿萍看下这是装什么的盒子。
就在江游想继续往前走的时候,他发现,玉面上的光线越来越暗。
糟!再不回去就会漆黑一片了,赶紧回去。
江游几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回到了第一个山洞口,再沿着洞壁,爬了下来。
这时候,山洞顿时变得漆黑一片。
江游牵着阿萍的手,一步一步走向洞口,直到到了洞口边缘,才借助外面的光线攀爬出了山洞。
再次来到山麓,江游拿出紫金盒子,“你看看,这是装什么的?”
阿萍拿在手里,看了大约三分钟,又沉思了许久,“上面怎么会有紫金盒呢?这是装玉精的盒子。”
装玉精的盒子?还三十六个之多?
“玉精,王宫内总共有七颗,三大四小,最大的一颗有鸡蛋大,一般的都是鸽蛋大小。”阿萍又接着说,“你说,有三十六个盒子,还有鹅蛋大小的?”
“是,鹅蛋大小的有四个,其他的多半是鸡蛋大小。”江游说。
“这么说来,我们万竹族至少应该有三十六颗玉精,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啊。难道,‘缺失的三百年’是真的?”
“什么是‘缺失的三百年’?”
阿萍稍稍沉思了片刻,“我们万竹族有三百年没有任何记录,连时间都缺失了,这就叫‘缺失的三百年’。”
江游点点头,这是一个不好理解的问题。
“所以,我们有很多的传说无法圆满解释,也许,就因为这‘缺失的三百年’,这三百年,就像是一个黑洞,连时间都没法逃出。”阿萍缓缓地说,“现在都没人知道,我们的传承是怎么穿越这三百年的。”
“秘境,对,之所以有秘境,就是因为有这个‘缺失的三百年’?”江游似乎明白了什么。
阿萍点点头,“嗯,也许你这解释有道理。但是,也不对,远古,就有秘境之说,但那时,只涉及到一个秘境,那时候月亮岛是通的,钥匙在女王手里。”阿萍停了停,接着说,“钥匙,后来丢失了,丢在月亮岛上了。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钥匙又出现在魔鬼火山之上。”
“原来是这样。‘缺失的三百年’一定有很多重要的事发生。譬如,这个山洞里的紫金盒,很多玉精就在这里丢失了。阿萍,你说是吗?”江游说。
“对,这三百年是该找回来了。”
什么?江游以为自己听错了,时间可以找回来吗?
哦对了,耗子不是也在找那失去的一个月吗?
不同,两码事。江游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
“我们等明天再进去看。”江游还有探索山洞的冲动。
“没必要了,这个山洞已经毫无价值,它已经被洗劫过了。”
可是,江游并不这么认为。
月亮,已经偏西,夜风,有点儿凉。
“回去吧。”江游说。
阿萍抬头看了看月亮,轻声说,“时间过得真快。”
两人翻过山麓,十六名侍女全部在此等候,见江游和阿萍回来了,她们又一声不响地跟在后面,回到了寝宫。
江游被安排在离阿萍那栋两层楼一百米之外的客舍里,两名阿萍的年轻侍女跟了过来,她们准备侍候江游就寝。
当然,她们不是来侍寝的,阿萍并没有这样的指示。
她们睡在江游寝室的外面一间房子里,她们在江游想喝茶时,会立即进去帮他倒水,江游要是掉了被子,她们会进去帮他盖上。这就是她们的职责,仅此而已。
其实,这一切都是多余的,江游一进被窝,就钻进了海岛。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江游就一个人上了后山,他凭借着昨晚的记忆,以及他回来时有意折断的树枝,沿着这些线索,他又来到了北麓。
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明明做了记号,可就是找不到昨晚的那个洞,江游不死心,反复多次,这个洞的影子都找不到。
两个小时后,他不得不放弃,不是明月夜,这个山洞是没希望找到了。
江游告别阿萍和她的侍女,他开着他的本田雅阁赶往最近的机场,这一次,没有发现跟踪者。
不过,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顺利,才到瑞城,他就发现,他的后面又粘上了三个彪悍的人。
江游把车丢在机场,把该带走的东西全部放进海岛里,两手空空,来到领取登机牌的窗口。
江游买的是头等舱机票,很快,他就去了贵宾室。
贵宾室内,只有四人,这四人早就到了,他们桌子上的咖啡杯、饮料已经不是一点点了,他们应该是到了半小时以上。
江游注意到,,坐在最里边的一个男子在玩一副牌,他似乎在玩一种算命的游戏。他对于江游进来,似乎根本就没觉得又来了一个人。他是中年人。
坐在东面的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他在看杂志,他也没注意江游进来。
这人旁边不远,是第三个中年人,他翘着二郎腿,从江游进门起,就一直盯着看,他有一个习惯,习惯摸鼻尖。
还有一个,就坐在离江游不远的地方,他不时用眼睛瞥江游,他又似乎躲着江游的眼神。
江游轻轻地冷笑了几声。
潜意识告诉他,这四个人都是冲他来的。就在江游冷笑他们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坐在了江游后面。
坐在人家背后是最大的禁忌,在这种场合。
江游似乎没有在意,他回过头,朝他们四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