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他竟然将申屠铭击落了!”
“难不成夏寒有着与异象人王对峙的实力?申屠铭比他要高上一层境界。这,似乎太说不过去了……”
在众人看来,之前申屠铭的一掌威力甚大,已经能够盖过夏寒,但仍诡异的被击落,这引起许多人的震惊。看客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一开始就呈劣势的会是这个年轻的异象人王。
“大山主威武!”
伏龙山众多高手也没有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见夏寒一掌之威,大声呼喊起来。
“嘿,什么狗屁异象人王,还不是被我大哥一掌击落?二哥,你说是不是?哈哈……”
“看来无瑕宫这一次收了一个并不值得调教的弟子,在小元界都被打成这般模样,等到了大元界,呵呵。”
司空俊和红千丈一唱一和,尤其那最后的一声笑显得格外响亮。
“喀嚓……喀嚓……”
冰冻的云江在这时疾速开裂,裂缝密布蔓延,最后随着一声剧烈的摇晃与轰鸣,仿佛如被一斧劈开了一般,化作了一条一眼望不到边的沟壑。
申屠铭头发已有些散乱,神色阴沉无比。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得如此狼狈,尤其是顾巧盼的目光下被打落……
他低头看了一眼,阁楼上的几个女子都带着欣喜之色。而不远处,司空俊和红千丈的笑容尤为扎眼,这让他心中愤恨。
“找死!”
申屠铭咬咬牙,一拳轰向了司空俊,这个只靠着别人的二世祖,也敢来嘲笑自己?
轰!
寒气如同奔流般袭向司空俊,涌动的速度与气息都令人心中一惊。
司空俊目光一缩,同样一拳朝前方轰击而去。从拳头上传出的镇压之力霎时间就与寒气对撞在了一起。
或许是因为两人的境界差距较大,司空俊这一拳并未如夏寒一样显威,而是反被压制。元气在瞬间就崩碎开来,眼看着那滚滚而来攻势,他面色一变。
“二哥救我!”司空俊扭过头时,余光正见在一旁饶有兴趣看热闹的红千丈,险些一口血喷出来,赶忙传音呼救。
红千丈不紧不慢地走出一步,来到了司空俊的身后,长袖一挥,一抹红霞自寂煞刀斩出。
“轰!”
血煞刀气与寒气碰撞在一起,霎时间搅的天昏地暗。
原以为合司空俊与红千丈二人之力,足以抵抗申屠铭。却没想到,在寒气的侵蚀之下,两人的衣袖已经凝结出了冰霜。在某一刻,红千丈的血煞刀气也化作虚无。
两人在申屠铭这强势一掌下,直倒飞了出去。
马忠等伏龙山的人王境高手们面色一变,纷纷出手。
“滚!”
但见申屠铭冷喝一声,左手一旋,一束寒光猛然射出。
这道荧光初始不过飞虫大小,但片刻后就已经化作千里长河。这长河拦截在了众高手身前,其内的力量令人不可小视。
“喀嚓……喀嚓……”
马忠那苍老的面庞染上风霜,整个身躯犹如一座雕像,衣袍正疾速结成冰。而那长河内在这时又射出无数冰刃,直接轰破了众多人王高手的防御。
“砰!”
就在这时,夏寒的身影突然闪到了申屠铭的身后,他一腿如同鞭子般抽了过去,脚上覆盖着的寒气,俨然如同一把冰霜巨斧。
这一腿直生生地砸到了申屠铭的右肩,让对方身子一歪。
夏寒这一腿打断了申屠铭的攻势,远处那千里长河不再流动,停滞下来,就连射出的冰刀也如同落下的水花一般,重新融入了长河之中。
马忠等一众高手在这时面色苍白的闪身后退,他们不敢相信,申屠铭的实力竟是高到了这种程度。若非夏寒的突然阻拦,这一招,他们非得被打成重创不可。
红千丈与司空俊在此前意识到已经躲不过,硬生生地挨了一掌,如今身在万里之外,正颤抖着喷出带有冰渣的鲜血。两人同样没有想到,申屠铭竟然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
夏寒右腿如同黏在了申屠铭的肩膀,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两人在天空还在对峙着。
前者是蛮力与元气的相合,所发出来的狂猛波动四散开来,让人不敢接近。而后者表情更为冷肃,催动着元气,丝毫不落下风。
这时,夏寒捕捉到了申屠铭眼中闪过的那抹精光,想也未想,便要抽身后退。可这时才发现,他的身体正被一股诡异力量拉扯着,如陷入泥潭一般。
“轰隆隆……”
不远处,那条寒气凝聚的千里长河如同活了一般扭动着“身躯”在瞬间改变了方向,就这么直直冲击了过来。所过之处,仅仅是溢出的那些微弱能量,就引得天地震荡,凝结出了几座冰山砸落。
不好!
看到这一幕,夏寒眼皮一抖,这若被冲击到身体上,且不说其中恐怖的寒气,哪怕光是这冲击力量就足以将他碾成重伤了。
“滚!”
一声大喝,夏寒分离拧身终是将身子拔出,他身上覆盖着寒冰,此时疾速朝一旁退去,想要躲避即将袭来的寒气长河,可这时似乎也晚了稍许。
“轰隆隆!”
那条寒气凝聚的长河就这样将申屠铭和夏寒的身子卷入其中,前者冷笑不止,后者则是面色大骇。只不过,两人的表情再也看不到,都是已被吞没了进去。
“喀嚓喀嚓……”
夏寒随着这寒流在其中翻滚不止,已是控制不住身躯,如此强悍杂乱的冲击之力已让他的骨头发出哀嚎,那些寒气入体,更让他痛苦难忍。
无数道寒气在这时凝结成刀剑,朝着他身体袭去,碰撞断裂之声密密麻麻。
申屠铭身在长河内长袖挥舞,控制着千里长河倾泄在夏寒身上,与此同时,这长河还在疾速扩大着,威力越来越惊人。
“我的冰炼之功算不得高明,不过杀你足矣。你应该庆幸不是在更高的层次与我争斗,否则待我学得真正的冰炼之法,你的下场要惨烈上十倍百倍。如今你不惨死,也算是给你一个体面,保存全尸,免得巧盼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