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凰不知夏寒在笑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夏寒不禁疑惑:“既然你的本体在那里,现在的你……”
彩凰笑眯眯地回答道:“这只是人家分出的一丝神魂啦!”
“什么!”夏寒大惊,神魂还能分离,这简直不可思议!况且,眼前这女童如同真人一般,肌肤样貌均有质感,又哪里像神魂!
夏寒隐隐猜测,这应与某些天赋相关,又或者说七彩凰花已经通灵,彩凰的境界早就高的没边了,这才能将神魂运用的如此神妙。
看着他的表情,彩凰极为得意:“嘻嘻……大哥哥,告诉你个秘密,只有登上玲珑宝塔塔顶的人才能看到凰儿哦!”
看着彩凰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夏寒笑了。
……
之后的两天,夏寒屁股都没挪过地方,一直坐在巨藤的叶子上,为彩凰讲着外界的故事。他这些年读过的书不少,经历的也很多,所以知道的奇闻异事,远比常人更多。
这倒不是他知道了彩凰的身份,故意巴结。而是,通过交谈他得知,两万年间彩凰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即便苏醒,也因为某种原因无法离岛。所以,对外界极为好奇。而作为唯一能够看到彩凰的人,他自然同情。
况且,与彩凰在一起,他也能找到一丝童真,这使得他心情异常放松。
二人白天看着日出与云海,晚上便与皓月相对,来往谈笑,虽不乏幼稚不堪的言语,但极其欢乐。
两天后,夏寒终是提出了离去之意。岂知,彩凰却是一嘟嘴,眼眶一红,大哭了起来。他倒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是黏上了自己,只得安慰道:“凰儿乖,夏寒哥哥还要修炼呢,我承诺,一旦有时间,便会来看你!”
“嘻嘻……骗你的啦!”彩凰破涕为笑,做了个鬼脸说道,“整座岛都是凰儿的,凰儿哪里去不得?”
夏寒愣了一下,这才哭笑不得地点点头:“你这丫头,竟戏弄我!”
“嘻嘻……”彩凰大笑,身子颤动间,手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半晌后,她一挥手,巨藤上长出了几根细藤,拴在了夏寒腰间,便带着他朝下落去。
不多时,夏寒落到了地面上。彩凰则是从天际飘飘而下,浮在了地面之上一尺处。
祭台上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一方大鼎,鼎内正燃着三根香。
但显然,彩凰对于祭台上的瓜果更有兴趣,但无奈她是分出来的一丝神魂,只能直直地盯着,干咽吐沫。
“哼!这些可恶的老头子,光会做这些样子。明知道凰儿吃不到,还故意馋着!”
看着彩凰气鼓鼓的样子,夏寒被逗得哈哈大笑,走到祭台前拿起一颗果子便大口咬了下去。
彩凰吧唧了几下嘴,气哄哄地说道:“坏哥哥,哼!”
“谁让你戏弄我!”夏寒眨眨眼,随后就将整颗果子吞了下去。
“大胆,竟敢偷吃供果!”这时,远处突然飞来一人,见有人食用供果当即怒喝。
夏寒闻声望去,却见来者满脸横肉,圆滚滚的身形,当即笑道:“饶老哥,才几天不见,就不识得小弟了?”
“你是……嘶……”饶宽愣了一下,眼前这人,白白净净,相貌俊朗异常,分明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怎会给他一种熟悉之感?片刻后,他随即倒吸了口凉气,终是认出了夏寒的身份,“夏老弟?”
夏寒点点头:“正是!”
“还真是你小子!哈哈……”饶宽走上前,激动地拍了拍夏寒的肩膀,“我还以为这俊俏公子是何人,原来是夏老弟。看你这样子,应是受了神草大人的恩赐,毒已经解了?”
“嗯,解了!”夏寒大笑着点点头。
“倒是一件大喜事!”饶宽神秘地说道,“还有一件喜事,不知老弟可否感兴趣?”
夏寒好奇道:“哦?什么喜事?”
“这喜事嘛,嘿嘿……”饶宽笑得浑身肥肉乱颤,半晌之后,才说道,“恭喜夏老弟,我现在应叫你一声夏长老了!”
“长老?”夏寒挑眉疑惑,“何来长老一说?”
“据谷主所说,你登上了宝塔九十九层,便印证初代谷主预言,成了钦定的神草守卫!”饶宽哈哈大笑,“此等身份,已和谷内核心长老无异,更有超脱之意。此乃谷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贵不可言呐!”
闻言,夏寒怔住了,万万没想到登上宝塔九十九层会拥有这等殊荣。不过,片刻后,他便恢复了平静。连神草谷的真正主人都喊着他夏寒哥哥。这等情况,倒也不算太过震惊了。
这时,彩凰却小声嘟囔:“什么神草大人,难听死了,人家明明是七彩凰花。若不是姐姐嘱咐,我一定要教训这些家伙!”
夏寒哑然一笑,谷中人唤了两万年“神草大人”,估计也不曾料到真正的主人却是不领这情。
“快随我走,谷主已是等急了!”饶宽一把扯住了夏寒的袖子,便带着他捏印唤出绿藤,飞往了远处。
北远钟的洞府,在一汪清泉旁。还没进门,饶宽就说道:“我就不进去了,那帮小子还在清涧潭等着我讲解药道。”说罢,就快速离去。
夏寒刚踏入洞府,便见北远钟匆匆而来。
“快坐,快坐!”这一次见面,北远钟没有了世外高人的模样,当他看到夏寒的模样后,愣了一下,哪能看不出这年轻人身上的剧毒尽解?之后显得极为热情,待夏寒坐下之后,忙问道,“神草大人可与你说了些什么?”
“这个……”夏寒斟酌片刻,对一旁的彩凰眨眨眼,这才说道,“我与神草大人相谈甚欢。”
“哦?甚好!”北远钟一拍大腿,“那到底说了什么?”
“咳咳……”夏寒清了清嗓子,说道,“只是说了说谷内的近况,神草大人对你很是满意!”
“还有呢?”北远钟大喜,期待地问道,“神草大人定是要降下福祉了?”
夏寒缓缓摇头:“神草大人只是过问了一番近况而已,其他的便也没问。再者,我使用那沟通之法甚是耗费心神,来不及说别的,便被送了下来。”
“我知道了,你先等我一会。”北远钟有些失望,叹了一口气,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