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
大汉的一道红色剑光将金蝉子的那道金光弹飞了数里远,金蝉子则是大呼一声,另外一道紫光突然分散成十几道长虹,三道长虹死死的拖住了大汉的最后一道红光,另外十几道紫光急速刺向了大汉的身体。
‘卡嚓’一阵脆响,大汉护体的剑光粉碎,紫光径直刺向了他的身体。
大汉吓得尖叫一声,双手一挥,身上鳞片突然纷纷脱落,化为无数道黑光迎向了金蝉子的剑光。这些黑光在虚空中和紫光一阵疯狂碰击,溅起了无数星火。眨眼的功夫,黑光汇聚成一团,变成了一面方圆数丈的黑色大盾牢牢的护住了大汉的身体。
“你打不中俺!”
大汉得意的朝金蝉子勾了勾手指。
话音未落,金蝉子硕大耳垂上的青玉耳环,突然从飞舞的长发中飞出,化为一道长不过一尺吸入发丝的青光疾刺大汉的小腹。
大汉呆了呆,黑色盾牌刚刚挪动,那丝青光已经灵巧的避开了大盾的拦击,快若迅雷般刺在了大汉的小腹上。‘噼啪’一声,大汉小腹上爆发出一团黑色强光,他的束身腰带化为一条细小的黑龙盘旋全身,牢牢的挡住了耳坠的刺击。
青色耳坠在那一瞬间,宛如暴风骤雨一般,对着大汉疾刺了数百击,却始终不能突破腰带的拦截。黑色大盾又带着滔天的黑气从后方堵了上来,金蝉子无奈,只能招手将剑光和耳坠都收了回来。
吓得额头上都是冷汗的大汉,急匆匆的退后了几步。
他惊慌失措的朝身边一名黄袍道人叫了一声:“师兄!”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大汉的修为的确比金蝉子高了一筹,但是金蝉子不论是在经验上还是技巧上,都比大汉要高明了许多,所以,刚刚一场乱战大汉很是落了下风。
若非他身上有几件不错的护身宝物,怕是已经被金蝉子毁掉了肉身。
吴海暗自点头,这正好符合了他从明王道人那里得来的情报。破军弥勒的这些门徒虽然修为精深,但是他们一直被破军弥勒藏在幕后,极少出世历练,这些人又绝大部分都是破军弥勒从各处收养的孤儿,所以他们的阅历和经验都极少,对阵之时自然要吃亏不小。
那名被称之为师兄的道人,向前飘飞了数里,远远的悬浮在矿产星的上空。
他朝吴海等人不怎么标准的打了个梵宗礼节,不解的问道:“各位先生,为什么要拦住我们的去路?我们并没有和你们争执的意思,你们居然还摧毁了我们的战舰!”
这个道人说着说着,就有了火气。
他很是恼怒的说道:“这条战舰可是我们师尊为我们打造的出行座舰,是师尊送给我们的礼物,你们居然毁了它!你们必须向我们赔礼道歉,而且赔偿我们所有的损失!”
吴海慢吞吞的踏着一片水云飞了起来,他很欣喜的低头看了看这片云头,的确比以前飞行的速度快了不少。
他飞到了和那道人相距不到三里的地方,笑呵呵的朝那道人打了个稽首。
“这位道友,贫道有礼了!”
那道人急忙打了个稽首还礼:“有礼……有礼……那个……小友……贫僧小苗有礼了!”
这道人服饰,和尚装扮的家伙,手忙脚乱的行礼不迭,显然这套礼节他也很是生疏。但是他刚刚直起腰来看清了吴海的脸,顿时双目一瞪,指着吴海大叫道:“是师傅要杀的人!诸位师弟,一起上!”
超过七百名修道者悚然而动,上千道剑光带着无边光焰朝吴海当头落下。
旱小魃、慕容星急得乱叫,旱魃则是幽幽的抚.弄着长发,眯着眼睛嘀咕道:“蠢货,大能和道人之间的差距,是数量能弥补的么?”
吴海听清了旱魃低声的自言自语,他微笑着回过头来,向旱魃挤了挤眼睛,反而把旱魃吓了一大跳,几乎是团身抱住了旱小魃的身体。
深吸一口气,吴海左手握住五水龙须扇,右手看似缓慢的虚空中书写了一道太阴神符。
灰白色的蝌蚪篆字,在虚空中熠熠发光,转瞬间一颗水球从太阴神符中喷出,瞬间化为一道直径过百丈的灰白色球形水幕,将吴海护在了核心。上千柄飞剑几乎是同时命中了吴海以太阴之气衍化的‘先天太阴真水罩’。
波光涟涟、涟漪点点!
飞剑的去势一消,所有飞剑犹如琥珀中的苍蝇,镶嵌在了水幕中。
吴海摇了摇头,手指轻轻的勾了勾,顿时一道微弱的秘焱附着在水幕上,顷刻间就迅猛的蔓延开来,将所有飞剑一举烧成了漫天冰屑飞散。
“投降吧,自己破掉全部修为,震毁道基后投降,你们还能活!”
吴海背着双手,冷漠无情的看着这些修道者冷笑道,“这是看在破军玉缇的面子上,留你们一条小命。但是如果继续反抗,所有人都得死!”
说到最后一个‘死’字,吴海身边水幕突然碎裂开,无数幽蓝色冰晶朝四周飘散开,脚踏水云的他,在冰晶中飘然现身。
一时间,如佛如圣!
那股气势已经压过了小苗和尚七百余修士联手。
小苗和尚的身体颤抖起来,有着化身巅峰修为的他仰天厉啸起来:“诸位,还记得师尊救我等于水火么?”
“记得!”
七百余修士齐声大喝,他们齐齐的向前踏了一步,异口同声的吼道。
“还记得我们是什么人吗!”
小苗和尚再次高呼。
“玉清门人,释迦正宗?”
修士们再次上前了一步,他们大吼道。
金蝉子和张道玄的脸气得发蓝,他们浑身哆嗦着,恶狠狠的看着以小苗和尚为首的破军弥勒门徒。
他娘的,玉清是道宗老祖,释迦是梵宗先圣,怎么能混为一谈?
小苗和尚从嘴里喷出了一柄散发出奇异的月蓝色光芒的弯钩,他仰天怒吼道:“既然如此,何不死战?”
修士们纷纷撕开了杏黄袍,露出了布满了各种浓密毛发、或者覆盖着各色鳞甲、各种甲壳的肌肉虬结的胸膛。那几头还四足着地奔走的野兽,也纷纷直立而起,仰天嘶声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