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和张葛玄同时笑了,似乎,这个金蝉子也是一个有趣的、值得交的朋友啊。师傅不知道,就没有触犯门规,这句话可圈可点。卡塞尔则是翻着白眼,偷偷摸摸的斜着目光去看灵堂内负责更换香烛的几个慕容家下人。
被送来这里的慕容家下人,全都是青春靓丽的美貌少女,虽然一个个板着脸,但是所谓女要俏一身孝,这些同样披麻戴孝的少女,被那白麻布衣服衬托得很有点怪异的魅力。
卡塞尔的目光不转睛的在这些少女的胸部和臀部上流连忘返,差点口水都滴了下来。
“不错,不错,很有异能者潜质。”
卡塞尔嘀咕道,“应该动用特勤局的特别法令,征调她们加入特勤局服役。”
“嗯?”
坐在一旁用铡刀切割黄纸的帕里斯,恶狠狠的朝这边瞪了一眼,卡塞尔脖子一缩低下了头,一本正经的将一大叠纸钱塞进了金盆。
吴海看得好笑,正要调侃卡塞尔几句,怒气冲冲的旱小魃突然踢开了院落的大门,大步冲了进来:“没法做了,没法做了,我去厨房要慕容家人准备点供品,要这个也没有,要那个也没有,哼……”
冷哼了几声,旱小魃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了一头猪、一头羊、一头牛,而且全部都是内脏被淘空洗净、还烧烤熟透了的。他又掏出了三个硕大的金盆,放在了慕容倾城的灵柩前,将三牲祭品端端正正的放在了金盆上,一本正经的朝灵柩做了三个揖。
吴海诧异,慕容家人不配合他们行事,这是肯定的事情,旱小魃从哪里弄来的三牲祭品?
旱小魃凑到了吴海身边,抓起一大把纸钱丢进了金盆里,低声咕哝道:“他们不给我准备供品,我就自己下手。哎,整个镇子所有的牲口都被我干掉了,鸡犬不留啊……啧啧,几窝刚孵出来的小鸡仔,我都把它们的血给吸光了,顺便注了一道尸气在里面。”
吴海愕然:“尸气?这会尸变的!”
要知道,吴海就是因为末日雨劫引起的丧尸之变,才有了如今的际遇的。
旱小魃白了吴海一眼,一个字一个字的冷笑道:“这是他们自找的,不要给我说你不知道他们在怎么折腾我们的小师弟。”
吴海默然,他手上抓着的一把纸钱变成了一蓬冰晶飘散。
他冷笑道:“慕容流年这个联邦议会主.席,是不打算干了。”
沉默了片刻,吴海抖手打了一道法令射上半空,过了没多久,院落里突然有道道阴风平地卷起,几个正在灵堂内忙碌的慕容家下人,突然软在了地上。几个忍者在神皇道仆族的带领下从灵堂的阴影中走出,毕恭毕敬的跪倒在吴海面前。
用力的将额头撞了一下地面,北条秀树无比恭顺的喝道:“主上,有何吩咐。”
冷眼看了北条秀树一眼,吴海思忖了一阵,掏出一枚蕴识简将一篇法诀印入。随手将蕴识简丢在了北条秀树面前,吴海冷然道:“这里面是一篇《九煞转阴诀》,兼修五行遁法和各种毒术、刺杀之术,修为大成后,身形聚而犹如金铁,不畏刀枪;散而犹如阴魅,瞬息千里,无迹可寻。其中杀招阴狠刻毒,杀性最强,最符合你们的路子。”
随手挥了挥,吴海接着说道:“拿去好生修炼,以后好好的为我办事。今天就给你们一项人物,封锁整个镇子,不管夜里有什么动静,不许一个人出去,也不许任何一点消息泄露出去。不能杀人,但是要彻底的封死这个镇子,能做到么?”
北条秀树欣喜若狂的捧起了印有九煞转阴诀的蕴识简,和身后那几个同样狂喜的忍者连连朝吴海磕头应是,随后遁入了阴影中。
吴海朝旱小魃笑了笑,抓起一把纸钱,丢进了金盆。
他自言自语的说道:“今夜,有热闹好看了。”
传授给北条秀树的九煞转阴诀,是《战神图录》上记载的一种修炼傀儡的邪恶秘法。
九煞转阴诀修练到巅峰,大概能拥有化神期顶峰的力量,虽然境界永远不可能突破到虚境,可是其中各种歹毒法门层出不穷,却有着威胁虚境修士,甚至更强存在的力量。任何修炼了九煞转阴诀的人,虽然保留了完整的神智和意识,但是他们的灵魂将变得不为自己所有。
只要修炼《战神图录》中一篇名为《九煞控神术》的法门,所有修炼九煞转阴诀的傀儡将永世受其控制。就算身死后灵魂遁入轮回,也不能摆脱这种控制,在下一世中,他们依旧是一具身不由己被人控制的傀儡。
这是拥有《《战神图录》》的原主人,初代魔尊用来奴役仆族的恶毒法门,吴海正好拿来对付北条秀树等人,只要修炼了九煞转阴诀,就连他们的子孙后代,都会受九煞控神术的控制,生生世世再也不得自由。很残酷,很恶毒的法门,但是吴海很心安理得,他对神皇道的三大仆族,没有任何的好感。
吴海、旱小魃、卡塞尔三人蹲在金盆边,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咕哝些什么,时不时的爆发出一阵阵猥亵的笑声。金蝉子和张葛玄还在院子里跳大神,不时向天空丢出一大把纸钱,只是两人的面孔越来越红,嘴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些油腻痕迹,院子里也多了十几根鸡腿骨。两人蹦跳的时候动作也越来越大,一大把一大把的纸钱被他们灌注了罡元,丢得越来越高,被那天风一吹,圆形的纸钱飘飘扬扬的洒遍了大半个镇子。
慕容家祖宅的后院,慕容氏家族的祠堂外,慕容宽阴沉着面孔,看着天空飘飘荡荡飞下来的纸钱。这里距离吴海等人所在的院落,直线距离就有三百多米,但是纸钱都随风飘来了这里,这让慕容宽又是愤怒、又是惊骇。
“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慕容宽咬牙切齿的朝几张落在面前的纸钱踏了几脚。
几名同样身穿联邦军制服的老人皱着眉头站在祠堂门口,不时愤愤然回头看向了宽大深邃的祠堂中跪着的慕容星。慕容流年就站在慕容星身边,手上抱着一根手腕粗细的古山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