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行了礼,应了之后,沈君茹挨着凳子坐了下去。
悄悄的打量了太妃一会。
这个症状,好似阿芙蓉的瘾非但没褪去,反而更严重了。
了那些阿芙蓉,不是早就都被销毁了么?
又怎么会继续上瘾呢?这种东西戒起来确实很难,几乎是抽筋换骨也不为过。
正愣神间,忽而听到德妃唤了她两声。
“乐善县主,乐善县主?”
“是,娘娘您吩咐。”
“呵…吩咐什么呀,这会儿没旁人,不必拘束。你与秦王的婚事,陛下都是恩允了的,很快便是一家人了。”
德妃说时,眉眼中尽显慈眉善目,带着浓浓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这后宫中的女人,这辈子都在依靠着男人,未出嫁前靠父亲,靠家世,靠兄弟,入了宫后,靠陛下,靠肚皮,再往后,便得靠儿子,能不能笑到最后,赢到最后,便是儿子和家族的帮衬!
而秦王与沈家一旦结合,那原本没有母族支撑的秦王,孤掌难鸣的秦王,便有了帮衬,有了依靠!
这满朝文官言臣,没有上百也有半百是那沈尚书门生!
这也是当初皇后为何要钦点沈君茹为太子妃的原因之一。
再如何,秦王宫中没有母妃帮衬,再说,他母妃那事若不翻案,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名正言顺的继任皇位。
既如此,德妃的盘算便是,能拉拢之则拉拢,若是不能,那便只能狠狠心,斩草除根了!
毕竟,现在太子已经死了,没了对手,只她的儿子三皇子备受陛下青睐,很有可能被立为储君。
所以,对待沈君茹,她自是客客气气的。
相比于德妃的热情,太妃则在听到“秦王”二字时,脸上表情微变,只是细微之色,沈君茹却注意到了。
除了那一闪而过的厌恶,还有深深的…恐惧。
是恐惧,她没看错,太妃怎么会怕凤珉?
还是说,凤珉做了什么事,让太妃惧怕他?
沈君茹想象不出,只将这个疑惑埋在心底,打算找个机会问一问凤珉。
“德妃娘娘客气了,不知道太妃和德妃娘娘唤臣女来,所谓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知晓你入宫来了,我与太妃便想着将你唤来瞧瞧,先前你送来的那些布匹不错,还有那个雪脂膏本宫也快用完了,正巧你进宫,本宫又在太妃这,赶巧了。”
真的只是赶巧了么?
沈君茹又悄悄的瞧了没吭声的太妃一眼,心里那不对劲的感觉越发浓郁,面上却还是笑着敷衍道。
“改明儿便让人给娘娘送来。太妃娘娘,您瞧着,似乎身体不适…”
太妃正打着呵欠,听到沈君茹的话,整个人瞬间便僵硬了住,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当即迸发出锐利冷芒,射向沈君茹。
沈君茹被她那眼神瞧的一阵怔愣,只觉被盯的后背发毛。
不愧是在宫中一步步爬到如今地位的太妃娘娘…
只一个眼神,便叫沈君茹心下一沉,高下立现。
自己与这样的老手比起来,当真还差的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