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吖”一声打开了。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沧桑的面孔。
琪小姐赶紧上前一步,施礼道:“大爷,多谢你开门。”
那老人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琪小姐,问道:“闺女,是你敲门?”
琪小姐说:“是的。”
“他们是谁?”
“他们是我的家人和下人。”
“哦,那个抱着的人怎么了?”
那老人的目光落在邱索怀里的赛狗身上。
“他……他被野狼袭击,受伤了。”
琪小姐随口胡编了一个借口。
“野狼?这玄门岛上什么时候出现野狼了?”
这话可把琪小姐问住了,她赶紧岔开话题:“大爷,大爷,你能先让我们进去吗?对了,大爷,你能给我一碗水喝吗?我快渴死了。”
那老头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打开房门说:“闺女,进来吧!”
邱索他们走进屋子后,那老人又将门栓插上了。
……
在屋里坐定,那老人蹒跚着给他们倒了几碗茶。
众人道过谢之后,就端起茶碗喝起来。
那老人看着受伤的赛狗,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们是不是遇到那个东西了?”
琪小姐问道:“什么东西?”
那老人神秘兮兮地凑近他们,小声说道:“野人。”
“野人?”
众人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纷纷问道:“大爷,什么是野人啊?”
那老人看着他们,突然笑了,说道:“别装了!你们不仅遇到了野人,还被野人袭击了!”
琪小姐惊道:“你怎么知道?”
那老人得意的点着头,说道:“你们这位受伤的朋友就是被野人袭击的,对不对?”
琪小姐和邱索对视一眼,说道:“大爷,你眼睛真毒!”
那老人摇摇头说:“不是我眼睛毒,而是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伤员了。”
琪小姐惊道:“大爷,野人伤了很多人吗?”
“多,太多了!野人不仅伤人,而且还吃人呐!”
那老人说着走到赛狗跟前,掰开赛狗的眼睛看了看,然后摇摇头说:“你们这朋友伤得太重,我看是凶多吉少啊!”
这时,邱索起身道:“大爷,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年轻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能否借您家的炉灶一用?”
“借炉灶干什么啊?你们饿了吗?”
“不,不,我是想借您家的炉灶熬药。”
“熬药?”
“是的。”
邱索一边说一边从赛狗的包裹里拿出几大包药材,有人参、灵芝、鹿茸、虫草等等几十种,堆了一桌子。
“这……这可都是上好的药材啊!”那老人看着这些药材,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不会是假的吧?”
邱索笑了笑,说道:“大爷,都是真的,不信你尝尝。”
那老头拿起一根人参,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在嘴里咂摸了一阵,然后露出惊喜的表情,连连说道:“是真的,是真的!不是萝卜,真不是萝卜!”
这幅样子把邱索他们都逗乐了。
“大爷,我们能借用你家的炉灶吗?”
琪小姐问道。
“能能能,太能了!小老儿这就帮你们生火去!哎呀,有这些珍贵药材,你们这朋友就是想死也不容易啊!呸呸呸,谁会想死呢?小老儿说话不中听,几位别见怪啊!”
那老头激动的说道。
邱索笑着说:“大爷,没事的,您能放我们进来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好好,小老儿这就生火去。”
那老头说着就向厨房走去,琪小姐和小月也带着药材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来一阵阵药香。
邱索将赛狗放在一张闲置的木床上,剥开赛狗的上衣,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之后,邱索让穆天元去打了一盆干净的水,又找来一块手帕,仔细擦拭、清洗伤口附近的血污。
做完这一切之后,邱索掏出随身携带的灵药给赛狗敷在伤口上。
这些灵药对邱索十分管用,因为邱索的体质异于常人,但他不确定对赛狗这样的普通人会不会有效,不过,不管怎么说,都要试一试。
敷药完毕,汤药也熬好了。
琪小姐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大家一起喂赛狗喝了下去。
喝完药,赛狗需要休息,众人就一起回到了堂屋里。
……
一直到晌午时分,赛狗还没醒。
这期间,大家跟那老人聊了很多。
老人对他们非常感兴趣,问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怎么会遇到野人的。
大家随意敷衍了几句,并没有透露他们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琪小姐有些愧疚,对老人说道:“大爷,之前我骗了您。其实我不是什么省亲的外嫁女,我是怕您不给我们开门才那么说的……”
“哎,其实小老儿早就知道啦!”
“您知道?”
“是啊!你们当时在外面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是小老儿自愿给你们打开房门的!毕竟,把人拒之门外不是待客之道啊!”
邱索点点头说道:“老丈高义,在下钦佩之至!”
那老人摆摆手说道:“说不上什么高义不高义!咱们农村人都是这样,你们已经敲门了,总不能把你们关在门外吧!”
这番话让大家都有些感动。
正所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尽是读书人,在这世上,往往是穷乡僻壤之地保留着上古遗风。
……
众人又闲聊一会儿,那老人就开始张罗着做午饭了。
“小老儿家贫,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几位要是不嫌弃,就在这里吃上一顿粗茶淡饭,也算是小老儿略尽地主之谊了。”
那老人客气的说道。
邱索赶紧说:“老人家,我们怎么好意思叨扰?”
“哎,小伙子,不要这么客气。在这乡下,遇到了饭点,岂有不招待之理!粗茶淡饭,你们不要嫌弃就是了。”
邱索点点头,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哎,这才像话嘛!”
那老人高兴的去厨房做饭了,琪小姐和小月也去帮忙。
……
饭后,赛狗还没醒。
闲聊的时候,邱索抱拳道:“请问老人家尊姓大名。”
那老人笑着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小老儿姓何,岛上的人都叫我何师爷。”
“何师爷!”
众人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