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要给她种蛊?”
秦公子问道。
“她……她不听话。”
翠姐低着头说道。
“她叫什么名字?”
“小……小荷。”
“小荷?”秦公子厉声道:“我明明听她跳楼时喊的是小莲,你敢骗我吗?”
“不不,公子有所不知,这小荷是她在翠红楼里的化名,她的原名叫小莲。”
“小莲,那她姓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是被她们村里的村长卖到这里来的,说是为了抵账……”
“哪里的村长?”
“莲花江边,江湾村。”
秦公子似乎有点震惊,盯着翠姐的眼睛,问道:“你说的可都真的?”
“句句属实,丝毫不敢隐瞒。”
秦公子这才点点头,轻声自语道:“原来真的是她!小山,我帮你找到你姐姐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翠姐,你起来吧!吃下这颗药丸,也许能延缓你被蛊毒侵蚀的时间。”
秦公子说着,倒出一粒碧色药丸,递给了翠姐,那正是他喂给那少女吃的。
翠姐站起来,手心捧着药丸,满脸都是惊惧与不知所措,她的眼神又不自觉地瞟向了县太爷。
秦公子故意挡住她的视线:“翠姐,你在害怕什么?这粒药丸你要不愿意吃,我就收回来了!”
“不不,我吃,我吃。”
翠姐赶紧把药丸塞进口中,用力咽了下去。
秦公子笑了笑,回身的时候,特意看了看县太爷。
县太爷脸色铁青,胖脸上的汗珠不停滚落,身边的下人们不断地给他扇着扇子。
不再理睬翠姐,秦公子回到自己的椅子前,再次查验了那个叫小莲的少女的脉搏。
不一会儿,那少女醒了过来,一脸惊恐的看着秦公子。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秦公子轻声说道。
“你……你是谁?”
少女问道。
秦公子突然靠近她,将嘴唇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是江小山托我来救你的!”
“小山……”
“嘘!,别声张!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
说完,秦公子离开少女的耳边,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怯怯的望了一眼翠姐,然后才小声说道:“我叫小荷……不,我叫小莲!”
“好!小莲,你知道你已身中蛊毒了吗?”
小莲困惑的摇摇头:“什么是蛊毒?”
秦公子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向翠姐,问道:“这里还有多少人中了蛊毒?”
翠姐赶紧摇头否认:“没……没有了。”
“没有?!”
突然,秦公子右臂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席卷而出,立刻将三楼几个看热闹的妓女卷了下来。
妓女们尚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秦公子制住手腕,查验起她们的脉搏来。
“哼!她们身上都有蛊毒,或深或浅罢了。翠姐,你敢骗我!”
翠姐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说:“秦公子,求你不要再查了,饶了我吧!再查下去,我会没命的。”
秦公子看了看县太爷,没再追问下去。
手一挥,一股内力又将那些妓女送回了三楼的栏杆处。
妓女们这才清醒过来似的,一个个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
秦公子随意显露的这几手武功,已经把整个翠红楼里的人都镇住了,包括县太爷。
县太爷身后,站在两排侍卫,个个都是精壮的大汉,肌肉暴凸,目光如炬,手握钢刀,似乎随时准备为县太爷保驾护航。
此刻,这些侍卫正一眼不眨地警惕地注视着秦公子,似乎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秦公子倒显得毫不在意,拍拍手,很很快地在小莲的身边坐下。
小莲显得很拘束,脸红红的,低着头,不敢直视秦公子的眼睛。
“翠姐,花魁大赛可以继续了吗?”
秦公子说道。
翠姐的目光再次看向县太爷,县太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翠姐惶恐道:“好好,继续,继续。不过……”
“不过什么?”
“那个小荷,哦,不,小莲,她……”
“她怎么了?”
“公子有所不知,她正是要参加花魁大赛的,请公子把她交出来……”
“什么?她也要参加花魁大赛?”秦公子看着椅子上的少女,那少女正默默流泪,他挥了挥手,说道:“她不用参加了!”
“什么?这怎么能行……”
“有何不行?”
“这……不合规矩吧,秦公子。”
“什么规矩?你们这里的规矩是谁定的?让定规矩的人来给我说话!”
这时,县太爷身后的两个人影忽然闪了出来。
那是两个带刀侍卫!
秦公子微微一愣,看着县太爷,笑道:“看来定规矩的人是你们啊!”
县太爷没说话。
一个侍卫抱拳道:“秦公子,请你交出那个女孩子,不要让我们为难。”
秦公子看着眼前这两个精壮的大汉,大汉们比他还高出一个头,站在他面前,就像两尊黑黢黢的铁塔一样。
“两位侍卫大哥,你们这是要替翠红楼出头吗?”
“秦公子,你家世显赫,我们自然得罪不起。不过,今日已经有过约定,凡是在翠红楼里闹事的,都以那富商为榜样。秦公子可还记得那富商的下场?”
秦公子点点头,说道:“当然记得,他被你们当场砍头了。”
“记得就好,希望公子以其为鉴,不要让我们难做。”
“哦,你的意思是,你们也要一刀砍了我?”
那两个侍卫互看了一眼,点点头。
“好嘛,这花魁大赛终于有点意思了!哈哈。我正觉得手痒呢!来来来,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的快刀!其实,我觉得你们的刀并不算快,我想我应该能躲过去!”
那两个侍卫一愣,随即怒道:“秦公子,请你自重,不要一味挑衅!”
秦公子笑道:“什么挑衅不挑衅的!实话告诉你们吧,小莲姑娘我是不会交给你们的,你们要有能耐,就自己抢!还有,也别当我是秦公子,你们要是伤了我,也是我咎由自取,跟我的家族没有关系。”
两个侍卫望向县太爷。
县太爷打了个哈欠,有意无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