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道身影朝着台下,秋如墨身旁而去。
司空雪手中的东西探出,那道身影已经到了秋如墨身旁。
噗嗤……
那身影伸手一接,直接接住了那东西。竟然,是一柄窄小的飞刀,锋利异常。
这司空雪,竟然打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杀了秋如墨。
那身影缓缓起身,正是聂云帆。眼神冰冷,朝着台上看去。
司空雪倨傲一笑,冷道:“怎么?不爽?不爽的话上台来战。”
她神色愤恨,看着聂云帆。显然刚才对那秋如墨的恨意,完全是来至于聂云帆。秋如墨培养了聂云帆,让他如此快速的成长。
若不是秋如墨,聂云帆根本没有杀司空剑的机会。
司空剑的死,秋如墨也有很大的责任。
所以刚才在出手的时候,司空雪根本不想留手,甚至差点就将秋如墨直接杀了。
聂云帆收敛了愤恨的眼神,司空雪的挑衅,他全部收下。
但是此刻,他却不能动手。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聂云帆俯身看了看秋如墨,此刻秋如墨一脸不甘,却无法起身。
他被司空雪重击,浑身的魂路都受损严重,若不及时救治,只怕这辈子都只能在床上度过。司空雪下手,太狠,太卑鄙。
“云帆,不用管我了。”秋如墨用尽力气说道。
他似乎看出聂云帆的想法,急忙说道。今天这比试,不光是能不能去帝都的问题,还牵扯到宗门至宝。聂云帆不能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他的身上。
“不要说话了。”
聂云帆沉声说道,然后抱起秋如墨的身体,缓缓朝着人群外面走去。
“呵呵,聂云帆,你刚才不是想上台和我一战吗?怎么又怯懦了?”司空雪冷笑说道。
她很希望和聂云帆一战,更希望亲手杀了聂云帆。
但是这也是有前提的,前提是聂云帆上台,她才能动手。
“放心吧!”
聂云帆淡淡说道:“我会上台的,不过不是现在。这比试还有的是时间,不用急在一时。”
他说着,快步朝着宗门里面走去。
……
这次的比试,并不是一天结束。
第一天的比试一般来说只是大家随意比试,真正的强者,都是放在后面才出手。现在半天时间过去了,虽然说打的的确很激烈,但是聂云帆也知道,最强的高手,还远远没来。
司空雪也不可能连胜五把,今天所有在场人中,她的修为不是最强。
而且,她也不敢消耗过多实力。估计自己不上台,她肯定就下去了。
聂云帆抱着秋如墨来到自己的宿舍,将秋如墨放在床上。
“宗主,你别怕,你的身体,我还有点把握。”聂云帆说道。
秋如墨苦笑一声,“云帆,我的身体自己知道,还是别管我了。这一次的比试对沧蓝宗来说至关重要,你的作用也很关键。”
他面色苍白如纸,却依旧不愿意让聂云帆医治。
秋如墨心系沧蓝,让聂云帆心中也多了几分尊敬。
只不过,这一次长孙鹏有备而来,目标就是那魂印。如果能够在擂台上拿到还好,若无法在擂台上拿到,只怕这次,便是一场浩劫。
聂云帆并没有将这事情说出来,因为不存在的事情,就算说出来也没人会信。
就算他们相信,又有什么办法。
探了一会儿,聂云帆发现秋如墨身上魂气枯竭,所有魂路危在旦夕。魂路一断,可比武脉断裂更加难治。
修为尽失不说,可能今后行动不便。
甚至有很大可能性,下半辈子就在床上度过了。
要保住魂路,只能炼制续魂丹,但是这东西是四阶丹药,别说聂云帆现在实力没到。就算有实力炼制,沧蓝宗里的炼丹设备,也根本无法炼制出这种四阶的丹药。
聂云帆也没多想,急忙伸手按住了秋如墨的脑门。
他释放魂气,将秋如墨体内的魂路统统保护起来。用这种方法,可以尽量延长救治的时间。
正这时候,门口响起几道声音。
过来的正是景晾等人,他们也是沧蓝外宗出来的,对秋如墨有着特殊的感情。
看到秋如墨,他们也心急如焚。
聂云帆刚出门口,景晾等人就急忙问道:“大师兄,宗主怎样了?”
景晾身后,还站着一个老者,正是景太上。
景太上对着聂云帆微微点了点头,眼神满是赞许。
这聂云帆不仅天赋卓绝,而且重情重义,怪不得心高气傲的景晾,也甘心情愿叫他一声大师兄。
“聂云帆,如墨身体如何?”景太上和秋如墨关系不错,此刻也有些焦虑问道。
聂云帆眉头紧蹙,道:“情况不太好,需要续魂丹。我能炼制,但是材料和丹炉是个问题。”
景太上顿时一愣,续魂丹可是四阶丹药。
一般来说,只有到了丹尊级别,才有资格炼制这种丹药。
这个聂云帆的丹道修为看上去也不过才到丹师而已,却竟然口出狂言,说可以炼制这续魂丹。
“你,真能炼制?”景太上问了一句。
聂云帆点了点头,缓缓道:“炼制应该不成问题,若能找来丹会吕荣山辅助我,效果更佳。只是这续魂丹炼制的过程中,需要加三十次的火焰力量,一般就算玄阶丹炉都无法承受这种温度。”
他眉头紧皱,一五一十说道。
这话一出,景太上顿时眼眸一亮。
虽然说他对炼丹不是很懂,但是聂云帆说的头头是道,看上去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小子,你说你的续魂丹,只需要加三十次火焰,就可以了?”
正这时候,众人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转头一看,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带着一脸搞怪笑容,站在不远处。
老者身旁还站着几人,其中一个聂云帆认识,这是那天在雷凌郡丹会门口见过的那个锦衣公子。当日那锦衣公子想要聂云帆做他手下,却被聂云帆断然拒绝。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见。
“是你?”聂云帆蹙眉说道。
不知道为何,他对这种锦衣华服的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不过那天他重伤了这人的护卫,这锦衣公子也没说什么,看上去这家伙的脾气好像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