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泰格还是坚定地摇摇头,说道。“我脖子上的这个项圈,有着定位追踪的功能,并且一旦逃离查尔罗斯圣一定的距离,就会自动爆炸,威力之大,不但我会重伤甚至丧命,甚至还会波及到你。”
“我知道!”聪慧如罗宾,又怎么会不清楚每个奴隶都会带上的项圈的情况?
甚至罗宾还知道,查尔罗斯圣的行事习惯是压根就不会保留这些项圈的钥匙,在他手下的奴隶,无论如何,最终的结果都是死路一条。
“花花果实!”
罗宾两手交叉在胸前,宛如一朵绽放的明艳花朵一般,发动着自身的恶魔果实能力。
顿时泰格的身上出现了数层牙齿结构所组合而成的骨层,然后骨层外还有着数层血肉覆盖在其上,将泰格脖子上的项圈附近的身体组织层层保护了起来。
这就是自从当年陈墨无意中提醒了罗宾之后,罗宾对自己花花果实能力全新的开发,不仅仅局限于固定的器官,就连本体所有的身体结构组织都可以在视线范围能进行重组和构成。
当然,伤害返还的特性依旧还是会存在,只不过比率最低幅度能够控制在35%左右。
也就是说,罗宾这是在间接用自己的身体为泰格硬扛项圈的爆炸伤害。
“不!罗宾!”泰格瞳孔一缩,连忙地抬手想要阻止罗宾。
然而泰格作为奴隶,饱受虐待了足足一年的时间,每天都在饥饿、痛苦和折磨之中度过,如今泰格残留的力量完全不足以反抗罗宾。
“泰格先生,我母亲和小墨在黄泉路上也许很孤单,特别小墨那个笨蛋,时常搞错常识,没有我在他身边可不行,所以我的旅行或者就到这里了!”
“谢谢多年来,你和甚平对我的保护和照顾了!”罗宾的脸上流露着一种解脱的快感,自奥哈拉毁灭以来,这是第一次罗宾显露着间杂着眼泪的舒心笑容。
说罢,在泰格的惊呼声之中,在他肩膀之处生长出来的手臂抓住项圈用力地一扯!
“砰!”
……
与此同时,自从下方的黑斗篷神秘人神乎其技地掀起海啸之后,陈墨内心中的不安感就越发地强烈起来,冥冥之中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以往无论面对什么情况都波澜不惊的心脏,此刻莫名地在陈墨的胸膛之中急速地跳动着。
要知道,就算当年陈墨在全知之树前直面死亡之时,心脏都没有这般剧烈地颤抖跳动着。
在强烈的不安感染之下,陈墨的见闻色霸气也按捺不住地肆意地以自己为圆心,疯狂地感应着周围的一切。
然而,六年前和罗宾分别的时候,陈墨的见闻色霸气才刚刚觉醒,根本就来不及记录下罗宾的生命波动。
并且陈墨的见闻色霸气和未来的“藤虎”海军大将一笑不一样,并没有将感知范围内的事物如同影像一般自由地转化的能力。
所以无论陈墨的见闻色霸气如何感应,依旧没有丝毫实质的发现,根本就没有寻找到疑似罗宾的身影。
急躁之下,陈墨第一次主动将见闻色霸气催动到了极限的地步。
一时间,平时看上去就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的陈墨,此刻连自身那浑厚得如何大海一般的生命气息都无法再隐藏下去。
几乎瞬间,下方的甚平就有种被什么天敌盯上的感觉,浑身大汗淋漓,下意识地抬头死死盯着那个危险的来源。
顿时,甚平看到了那个不久前才分别的奇怪白发少年,此刻他坐在树冠之上散发着如渊似海般的气息。
明明那个少年没有在刻意地针对着自己,甚平都不由得产生了一种畏惧感!
这一刻,隐约之间,甚平仿佛有种再次见到那个被称为“世界最强男人”白胡子的错觉!
很强!很强!很强!
非常强!!!
甚平觉醒不久的见闻色霸气在疯狂地警示着眼前这个白发少年的恐怖!
“怎么……怎么可能?!”
甚平不可思议地念道,这种足以威压大海的气势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
并且甚平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少年还是一个双腿残废的贵族!
忽然,甚平内心一惊,回想起自己之前偶遇到这个少年的情形,内心惊骇不已。
“自己之前遇到他的场景,不会是早就被设计好了的,纯粹就是在等着自己和罗宾进圈套吧?”
然而,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逝,甚平就自我否定掉了。
“就算是被称为海军最强战力的大将都未必有这种恐怖的气息,像这种强者想要对自己和罗宾出手,完全用不着这么麻烦的设计。”
而上方的陈墨,内心莫名地越发急躁,那不安的感觉让心脏无比疯狂地急剧跳动着。
“鱼人!”陈墨双手虚空一拍,身影转瞬之间出现在甚平的面前,带动的气流卷起阵阵狂风,压抑不住的暴躁,直接地问道。
“妮可·罗宾在哪?”
拥有着堪比海军中将实力的甚平,却连陈墨的移动轨迹都看不清楚,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白发少年是如何出现在自己面前。
听着这个白发少年向着自己质问罗宾的下落,甚平再度惊疑不定了起来。
戴着面具,穿着黑斗篷的甚平除了见那个叫做夏琪的情报贩子之外,在香波地群岛的时候,可没有向其他外人显露出真实面貌。
而眼前这个少年一口咬定自己知道罗宾的下落,无疑自己暴露了真实身份。
顿时,甚平就算明知自己不敌眼前这个无时无刻散发着恐怖气势的少年,也下意识地警惕摆出了防御姿态。
然而,莫名暴躁的陈墨可没有心思和眼前这个神秘人多废话解释什么,直接一个眼神瞪着甚平,狂暴的霸王色霸气冲击着甚平的精神意志。
“不妙!”
甚平的脑海之中刚闪过这一念头,坚定的意识就如同遭受了重锤追击,陷入了一刹那的失神状态。
随后,清醒过来的甚平感觉到脸庞一凉,自己的面具已经被眼前这个白发少年直接捏碎。
“你是鱼人甚平!”陈墨一扫甚平的脸庞,回忆起曾经看过的图片,说道。
“我就是甚平又如何?休想我会吐露罗宾的信息!”甚平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随即坚决地说道。
“我叫陈墨,是罗宾姐的弟弟,告诉我,罗宾姐在哪里!”陈墨单手抓住甚平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他举到自己的面前,急促地说道。
“陈墨?!你不是死了吗???”甚平惊疑不定地说道。
对于罗宾的经历熟悉无比的甚平,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名字?
无论是当年他在奥哈拉以一人之力阻挡两名准大将,还是无数次罗宾睡梦之中的呢喃,都让甚平对这个名字印象无比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