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大神,你今天说话的语气怪怪的,而且昨晚你那么晚还跑回来,应该很累才对,怎么还大早上起来洗澡?”林子怡抓着他的胳膊不放,“哟哟哟,这才几天时间,大神你的肌肉就这么发达了,好神奇。”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林子怡深谙这个道理,于是绕在叶长歌的耳边不断说着好话,把自己能够想到的,勉强用得上的赞美之词都用了个遍。
其实这丫头长得挺好看的。叶长歌低头的时候看到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挤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一时之间有那么一点点心软,不过他还是表示:“我暂时没有收徒弟的打算,不如你先等等?”
“好啊,我先排队,反正以后你要是需要助手了,我就是第一个!”
“好。”
叶长歌的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送走林子怡后取下浴巾换上西装,好歹失去送故人,理应穿得正式一点。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口气,拿起车钥匙就出门,按照班长发来的地址,叶长歌开了大概三十分钟才赶到那边的灵堂。
整个灵堂摆得很大气,许清的照片放在最中间的位置上,前面她的父母正跪坐在地上抽泣,尤其是许清的母亲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瘫软在自家丈夫的怀里。
他们曾经见过面,毕竟在一起也好几年了,许清拉着他见过一次父母,印象中对方的父母在同龄总还算年轻的,这会儿再见面对方都已经白了头发,想来是接受不了女儿年纪轻轻就去世的事实。
一夜白头。
叶长歌给许清的遗像深深鞠了一躬,在心里说了句“走好”。
许清的母亲哭得肝肠寸断,看他一直站着不走,竟然冲上前不断推搡叶长歌,幸好许清的父亲及时将她拉走,尽管已经被束缚住行动,许母还是很激动地指着叶长歌,嘴里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
大概是在埋怨他?
叶长歌如此猜测,虽然不明白原因,还是恭敬地朝许母鞠了一躬,低着头退出灵堂。在门口的时候跟一个人擦身而过,忽然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叶长歌立即转过头去看那个人。
是个个子高大的男人,手臂上跟许母和许父一样缠着黑布,看起来应该是跟许清关系亲近的人,而且走起路来脚下生风,周遭萦绕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息,隐隐泛着黄色。不得不承认,单单看总体印象,在普通人看来,他是英俊帅气的,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贵族的优雅。
但叶长歌不这么认为。
首先他的眉眼深邃,可是眼角的地方却是上扬的,显然这个人私下应该是个“暴君”类型的人,而且就凭那股淡黄色的气息,就足以说明它来路不正。
自古但凡是仙气上界的东西,都是质轻属清扬的,而妖邪之物往往浊重污秽。
这个人是谁?
他紧紧盯着那个男人,心里感到十分奇怪。
正巧,男人也转过头来看着叶长歌,露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