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好气地说到:“你也知道这瘟疫多厉害,你干嘛跟着去,多危险,你去了也不能帮忙,这不是添麻烦吗?”
杜景煜很认真地说到:“我怎么不能帮忙,你也知道我力气大,何况是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更该去保护他。”
皇上叹了口气,“其实你那么喜欢他,你们还好过,你怎么就放手呢?就让他陪着你,不好吗?要不是这次的病那么危险,我是肯定让你去,其实我也想把他留下,他自己不乐意。”
杜景煜低着头,说到:“不,我想让他过正常的日子,但这次那么危险,我很想去保护他,不看着他,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皇上没好气地说到:“你想去?行啊,把大成国所有将士的名单给我整理出来再去,就这样吧,这是圣旨。”
“这和不让我去,有什么区别,这不弄两三个月都没法好。”杜景煜小声嘀咕到,不过皇上说是圣旨,他也只能遵旨了,但他挺担心林楠的,赶紧派人去打探林楠的消息。
林楠他们半天就到了京州城,城门外有士兵守着,都是蒙面的,如临大敌一样。
那些太医也拿出面巾来蒙面,米太医讨好地给林楠递上了一条,“院正大人,你也蒙上吧,不然会被传染了。”
林楠笑笑说到:“你们这样怎么能防备传染,一条面巾顶什么用。”
说着,她从马车上取下一个大包裹,把绣娘做的手术服分给大家,说到:“你们把这衣服都穿上,还有这头套手套还有口罩,一个都不能少,不然就真的回不去了。”
林楠先给他们示范了,把装备套到身上,那些太医都叹为观止,他们从没见过那么齐全的防备,他们一般就用面巾蒙面,现在看到林楠穿得那么严密,他们忽然就放心了,看来林楠和他们不太一样。
他们也赶紧把这装备穿起来,和林楠一起进入京州城,京州城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店铺都关起来了,一些百姓抬着患病的人去找大夫看病,有衙役在城里维持秩序,官府门前在派粥,很多人在排队。
他们穿得那么奇怪,一进城门就被衙役拦住了,他们打量着林楠,问到:“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
林楠拿出令牌,说到:“我是太医院院正林楠,这里是疫区,自然要穿成这样,你带我们到医局吧。”
“是院正大人,院正大人竟然亲自来了。”那帮衙役高兴得不行,皇上把这里封锁了,他们心里都绝望了,以为他们要死在这里,想不到院正大人亲自来救他们,他们终于有救了。
他们赶紧带林楠他们到医局,又有人去把府尹大人找过来,林楠他们一路上看到很多病人,痛苦不堪,米太医忍不住说到:“这真的好像是十几年前的那个病。”
另外一个太医也说到:“我看着就难治,用什么能把那黑色的肿块压下去,还是直接动刀子比较好呢?”
虽然还没诊脉,那些太医都小声地议论起病情,一直到了医局,医局的管事太医出来迎接他们,是五十岁左右的老头,看上去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