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夏以若还是替他们解惑了。
“这其实是一种蛹,名为同命蛹,是由一种蝶产下来的,这种蝶需要从小到大用心头血喂养,喂养至少十年以上,这样才会产下两颗蛹,这两颗蛹都必须被那人服用下去,直到遇见他喜欢的人之后,这两颗蛹才会被孵化出来,一只经由血液流淌到喜欢之人的体内,从此它就会代替自己的主人守护主人喜欢的女人,不但会释放出香味,让自己的主人随时找到自己,更是在女人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它的主人,它们就如同蛊虫一样,会待在人的体内,完全不会有危险。”夏以若非常详细的解释了一下。
这一解释,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讶起来了,他们没想到,这东西竟然会这么的复杂。
盈儿此刻的心情更是复杂,她没想到皇浦洛珈是真的喜欢她,竟然将这样珍贵的东西放在她的体内。
可是,他们在那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面,可以说是完全不熟悉对方,为什么才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将同命蛹放入她的体内。
盈儿怎么也想不明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皇浦洛珈。
“娘亲,这同命蛹大概不只是如此的功效吧。”盈儿突然开口。
夏以若心里“咯噔”了一下,可是随即又是苦笑了一声,自家女儿这样的聪明,怎么可能会猜不到。
夏以若有一些的犹豫,她其实并不想告诉盈儿的。
可是,看盈儿那一脸坚定的样子,夏以若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同命蛹,顾名思义就是同命,应该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
夏以若还没说完话,就感受到身旁三个男人身上传来的杀气,她就知道这三个男人是误会了。
夏以若紧接着下一句话,“但是,这同命蛹却并不是双向的,打个比方,如果盈儿死了,那皇浦洛珈也必定会死,但是,皇浦洛珈死了,盈儿却不会死,不但不会死,还会继承皇浦洛珈身上所有的能力。”
夏以若的话让在场的人更加的震惊了,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能说,皇浦洛珈对盈儿的感情,真的这般的深沉!
可是,他们明明没有见过面的啊,怎么才第二次见面,就这般对待盈儿!
皇浦洛珈对盈儿太好了,好的让人震惊,好的让人不敢接受。
盈儿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双唇不断地颤抖,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夏以若看着这样的盈儿,正想要开解,却听到盈儿开口,“娘亲,我可以把这东西弄出来吗?”盈儿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是怎样的情绪,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心里非常的不好受。
夏以若摇了摇头,“先不说这同命蛹能不能弄得出来,但是一旦将同命蛹弄出来,皇浦洛珈必死无疑。”
不过,夏以若最后脑中还是一闪而过盈儿体内的金蛊,那金蛊非常的神秘,也异常的强大,如果用那金蛊做什么,或许能够做到什么,但是,那样的话,皇浦洛珈也就必死无疑,夏以若绝对不可能让盈儿欠皇浦洛珈的时候,还要背负皇浦洛珈一条命。
夏以若的这一句话彻底的摧毁盈儿心中的那一丝希望,她有一些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的房间,磊儿和无忧想要跟上去,却被夏以若挡住了,随后夏以若自己则是去盈儿的房间,她有一些事情需要和盈儿说,否则怕盈儿最后真的会做出错误的选择,或则将自己转进死胡同里面。
至于外面的君衍沧和磊儿两人,则是无比凝重的看着对方。
“将你们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具体和我说说吧。”君衍沧靠在躺椅上面,对着脸色沉重的磊儿和无忧说道。
“嗯。”磊儿和无忧同时点了点头,便将自己出去历练到后来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君衍沧听的是一会眼露杀气,一会眼露赞赏之意。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夏以若和盈儿都恢复正常出来后,磊儿和无忧才停下来,剩下的估计要等之后有空的时候再说了。
“盈儿……”磊儿和无忧同时走到盈儿的面前。
“大哥二哥,放心吧,我没事。”盈儿扬起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多少带着一丝的沉重还有一抹的成熟。
盈儿似乎是一夕之间就成熟了,这种成熟让磊儿和无忧都分外的心疼。
都是他们没能保护好妹妹,所以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让妹妹担负这一份不应该存在的沉重恩情。
所以,此时此刻,磊儿和无忧是怨恨皇浦洛珈,可是,这份怨恨又不能够直达心底,这种感觉可真是憋屈,憋屈的他们很想将皇浦洛珈拖过来暴打一顿了。
这让好几里外好不容易赢过来的皇浦洛珈,身子猛的颤抖了一下,自己这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可别又被谁给惦记上了,他可不想再被人这样狠狠的踹一脚啊……
王府之内,夏以若看着盈儿的样子,多少也是松了一口气,还好盈儿能够看的开,否则她还真的会很担心。
也所幸盈儿并没有将感动和感激当成是爱情。
只不过,这样的心情也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晚上用晚饭的时候,皇浦洛珈那贱嗖嗖的脸竟然又出现在众人面前。
君衍沧眸子微微的一眯,这皇浦洛珈确实是有一些本事,竟然完全躲避过他们王府的安慰,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到他们的内院,如果皇浦洛珈是一个仇人,只怕他们现在都会中了他的暗算吧。
皇浦洛珈看着这一群凉凉看着他的人,这心里顿时是七上八下的,为什么他感觉这一群人变得有一些的奇怪,他是做了什么,竟然让他们用这种恨意不达心底的眼神看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眼神,看的他都替他们觉得心累啊……
“呵……呵呵,你们好啊。”皇浦洛珈尴尬的看着这一桌的人。
他宁愿这一些人继续狠狠的揍他,也不愿意被这样的看着,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