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定海继续关着卫然,是为了让卫然清醒一点,以免再次提出不切实际的要求。
而卫然已经准备越狱了。
越狱最大的难点在于如何不动声色的在狱卒的眼皮子底下使用黄鹤清毒咒。
没办法,只得再次盖上那床臭烘烘的褥子。
卫然腹诽道:黄鹤清毒咒,你清毒就清毒,发什么光呢?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清了一会儿毒,听得狱卒道:“该给他灌软筋散了。”
卫然马上停止疗毒,他并没有抗拒,因为先前巫启有交代,一个时辰灌一口,这不要紧,我清毒的速度远超这一口的效果,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下边这些偷懒狱卒的尿性。
一个狱卒提议道:“巫长老交代,一个时辰一口,我一次性给他灌三口,管三个时辰,岂不美哉?也不算违抗巫长老的命令。”
卫然差点破口大骂,按照计划你给我一口,接下来一个时辰我能把毒全部清完,但是你给我三口,我得多花多少时间才清得完?
另一个狱卒则有些犹豫,卫然心中稍定,看来还是有懂事的。
哪想到另一个狱卒犹豫完就说:“要不给他灌五口,管五个时辰?”
原来你在纠结这个……
第一个狱卒一拍大腿:“行,五口就五口,一次性喝个饱,然后在牢房里睡他娘的一觉,免得坐牢难消磨时间!”
另一个狱卒大力点头:“没错没错,我们就是太体谅犯人了,怕他们无聊,怕他们孤独,所以多灌几口,直接一睡解千愁,美滋滋。”
两人商议罢了,端着茶杯走过来。
卫然连忙道:“你们敢灌三口五口,我明天睡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告你们的状,不但跟巫长老告状,而且还要跟轩辕教主告状,到时候看你们怎么死!”
两个狱卒想起轩辕定海肃杀的模样,不由得一个发颤,对望一眼道:“我们还是按规矩办事吧。”
卫然喝了一小口软筋散,狱卒们见他“老老实实”的,便放下心来,自顾自扔骰子玩去了。
厉青筠曾经说过一句至理名言——当卫然表现得像一个老实人的时候,就应该小心了,他肯定在酝酿搞什么事情!
可惜的是,这句至理名言没有传到两个狱卒的耳中,卫然极有耐心的清毒完毕,马上将那臭烘烘的褥子扔得远远的,而两个狱卒恍如未觉。
接下来卫然有两个选择,第一是砸开铁门,第二是想办法取得钥匙。
第一个方法省事,但是绝对会引来门外的金丹境守卫,到时候反而不省事。
所以卫然选择第二个方法。
他把手伸到牢门外,将煌骏画卷一抖,黄巾将军出现在门的另一侧。
两个狱卒竟然还在大声吵嚷着玩骰子,实在太投入了。
黄巾将军走到两人桌前坐了下来。
两个狱卒悚然一惊。
黄巾将军抚摸着大刀的刀刃,牢房中的卫然道:“谁喊谁死。”
两个狱卒见卫然轻松站起身来,知道他已经解毒,都骇得面如土色,不敢作声。
卫然道:“先打开牢门。”
两个狱卒对视一眼,为了小命,只得乖乖掏出钥匙把牢门打开。
卫然看着桌上的骰子和茶杯,笑了笑道:“每人五口,管五个时辰,一睡解千愁。”
两个狱卒苦着脸把软筋散喝了,然后各自一头栽倒。
他们当然知道外边有金丹境的守卫,但他们更清楚,卫然能在金丹境守卫赶来之前轻松的杀掉他们俩。
卫然没打算跟守卫们交手,先召回黄巾将军,然后戴上秘虚斗篷,大摇大摆的从十多个守卫中间走了出去。
利用秘虚斗篷的隐身之便,卫然顺利的找到老爹的所在——谷傲之没有骗他。
原来老爹被软禁了,难怪一直没联系我。
不过卫然没有现身,而是隐身轻声呼唤老爹。
卫鸿毕竟不是犯人,没有人看守,只是被禁制所阻。他听到卫然的声音,连忙一个骨碌爬起身来四处张望。
“老爹别东张西望了,我隐身躲在窗子这里。”
卫鸿大喜,走到窗子旁边,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了?”
卫然小声道:“说来话长,我先救你出来,区区禁制难不倒我这个阵法高手。”
没想到卫鸿竟拒绝了:“不用救我出来,再过个几天,巫启应该会放我出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鸿道:“我不是帮你打探那十二时辰的事情吗?有一次巫启老贼酒后失言,在我的诱导下说出了十二时辰的真相,酒醒后他感到被我套了话,就把我软禁起来,惩罚我。我被软禁这些天,不必被巫启使唤干活,反而获得了一段难得的休闲时间,我利用这段时间消化了你上次给我的丹药,顺利到达金丹境!”
卫然喜道:“恭喜老爹到达金丹境!”
卫鸿摆摆手:“靠吃丹吃上来的金丹境,战斗力不必期待就是。”
“那好歹也是金丹境,不比凝神境强多了。”
“没错,是这个理。我被软禁这些天,巫启老贼没人使唤,肯定很不方便,前天我到达金丹境,他应该知道了,肯定不舍得让我这个战力闲置,估计过不了两天,他就会解除我的软禁,把我放出来。你现在救我,反而露了行迹。”
卫然心痒难耐:“老爹,你快说说巫启老贼酒后到底泄漏了什么秘密?到底是巫鸿远骗我,还是逝去长老骗我?”
“他们俩都没骗你。”
卫然面露愕然:“不对啊,逝去长老说怀表是教主的,巫鸿远说怀表不是教主的,这不是冲突了吗?”
卫鸿解释道:“十二时辰这个法宝,不是轩辕定海的东西,而是王衍的宝物!”
原来是王衍的!
原来王衍是另一个穿越者!
确认了另一个穿越者的身份,卫然心中如同雷鸣轰轰作响,一时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信息量太大了!原来这位惊才绝艳的前任诸天教主,王大善人,竟然是个穿越者!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巫鸿远说怀表不是教主的,是因为他心目中的教主是轩辕定海。
而逝去的那位鲁长老,说怀表是教主的,因为作为教中元老,他心目中的教主是王衍。
卫然想起那座巨大的雕像,上边写的是“教主王衍”,在轩辕定海心目中,教主是王衍。
他不禁好奇起来——一个天才穿越者,拥有这么大的势力,还有这么强的法宝,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谁能治得了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