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卫然仅用了三招就打败了吴景成!
就连观战的魏弘大师,眼中都闪过了异彩。
有些观众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低声道:该不是那个卫然作弊了吧?
吴景成最清楚卫然有没有作弊。
四师兄也看得清清楚楚:卫然的一剑料敌机先,打断了吴景成的攻势,第二剑刺伤吴景成的手臂,减弱他持剑的能力,第三剑大力爆发,不但将吴景成的剑震飞,而且将其震出内伤。
其实以吴景成的真正实力,应该能抵挡卫然三十招,只不过卫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你当众说玄星阁的坏话,是不给我面子,那么我也不用给你面子。
当然,魏弘大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卫然对吴景成道:“今天在魏弘大师的地盘上,我不便杀人,你滚吧。”
这是他对阮兴说过的狠话,卫然特意学了一遍,气得吴景成羞愤欲绝。
吴景成有心说句狠话,结果一张嘴却咳出一口血来,反而出尽了洋相。
卫然提着剑环顾四周,朗声道:“还有谁对玄星阁说三道四的,尽管上台来,我卫然一个一个领教,来一个战一个!”
这一番话,把先前那些嚼舌根的震慑得完全不敢出声。
一时间宵小们全部噤若寒蝉。
本来是二对二,没想到吴景成败得这么快,四师兄一时难以自处。
江华道:“四师兄,事已至此,我看你还是退出吧?”
四师兄万万没想到情况变成这样,气得直咬牙,他口中跟师尊告退一声,气哼哼的一拂袖走了。
于是江华这一组最快决出胜者,接下来就处于看戏模式。
二师兄慕容运气比较好,抽到了九师弟,打的也很快。观众们的目光被余下两组吸引,这两组才真正打出了阵术师与队友的配合,场上光华乱闪,阵术与法诀大显神威。
然而就在这时,谁也不知道,站在魏弘大师身边的二师兄慕容竟然以传音入密的方式与他的师尊交谈。
“师尊,徒儿有个不情之情。”
“慕容,你想说什么?”
“徒儿跟在师尊身边已经有十年了,这十年徒儿忠心耿耿,替师尊做了不少累活,徒儿不是想要表功,而是展现自己的一片赤诚。”
“你确实辛苦了。”
“可是这十年以来,大师兄的位置已经变换了五次,而徒儿每次都排行第二,心中实在憋屈。”
“那是你自己修行不到家,怪得了谁呢?”
“徒儿决不敢埋怨谁,只是希望师尊看在我这十年可怜与憋屈的份上,给徒儿一个机会!”
“你想让为师徇私?这可不行。”
“我只想让师尊把下一轮的规则稍作修改,所有人都遵循这个规则,并不算徇私。”
“痴儿!即使为师为你修改了规则,你夺得了这一次的位置,但是下一次你还守得住吗?”
“师尊,徒儿只求这一次的帮助,下次即使被夺走,徒儿也无怨无悔!请师尊看在徒儿忠心耿耿的份上,大发慈悲给一次机会吧!求您了!”
“唉……也罢,先说好,仅此一回,下次被夺走的话,可休得出半句怨言!”
“徒儿理会得!您只需如此如此……”
卫然喝了三杯茶,第三轮的比试终于结束了。
获胜的四组分别是二师兄、三师兄、五师兄以及七师弟江华。
江华搓着手兴奋的说:“好歹进入前五了,知足了!”
卫然摇头:“我早说了,要替你夺得大师兄的位置!”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众人或嘲笑或指责,皆道江华不自量力。
尤其是二师兄和三师兄的眼神如刀剑一般刺人,五师兄则是在一旁看戏。
在五师兄眼里,第一第二的位置,绝对属于前边两位师兄,无非是两人换个位置而已,他将会是新的三师兄,稳居前三位置,至于江华?
痴人说梦罢了!
江华十分尴尬,连忙分辨道:“这可不是我说的!”
卫然满不在乎道:“我这么说其实有一定的把握,你说第三轮的试炼是登塔,那岂不是正好落到我们两人的碗里?”
所谓登塔,指的就是登上身后那一座九层奇门塔。
登塔开始的时候,魏弘大师会在塔顶坐镇,开启塔中的阵法。
阵法开启之后,塔上会降下无比强势的威压,每走一步都十分沉重艰难。参与试炼的弟子及其同伴一边破解阵法一边往上攀登,直到耗尽力气无法行动为止。
结束之后,最终以两人攀登的层数相加为考核成绩,总层数多者获胜,如果与另一组总层数相同,则计算攀登石级阶数。
这个考核规则对于卫然和江华的组合来说是十分有利的,因为其他三组请的帮手都是不懂阵法,而江华这一组两个人都懂阵法。
如此一来,江华这一组能更快的减少塔顶的威压,能节省很多体力,处于有利的状态。
尤其是卫然修习了《弈星窥天算经》,计算速度堪称变态,破阵以减少威压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江华一怔,想起这一桩来,顿时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这么一说还真有希望!说不定我真的能夺得大师兄的位置呢?
卫然与江华相视一笑,仿佛胜券在握。
然而下一刻,魏弘大师当众宣布:“今年这一回,我要改一改规则!很简单,不破阵,只登塔!你们可以用自己的实力来抗衡威压,但唯一有一桩,那就是不准破阵!”
卫然和江华都目瞪口呆,这样一来,他们的优势就全部被消除了!
观众们有一部分叫好,似乎不想看到卫然这个外乡人太出风头,另外一部分则无所谓,别人师门内部的事情,随他们怎么折腾。
反倒是魏弘大师坐下的其他弟子有些不愉快,他们本来就是阵术师,结果第三轮考核竟然不准破阵,这根本说不通。
这些感到不愉快的弟子虽然没资格参与试炼,但总觉得师尊做得有点过了,不过魏弘大师威望很高,没人敢开口质疑魏弘大师的决定。
当然,总是有个别胆子大的。
比如卫然,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喊了一声:“我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