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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言情 > 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 > 第一五五章 狼人出没(二更)
  我和容忌在云端滚了一晚上,西北草原也动乱了一晚上。
  月色下,灯影里,血色弥漫,尖叫连绵不绝。
  “不对,这不是凡间普通的政权争夺!”容忌抱着我,在营帐外百米远处,看着这一场极其残酷的屠戮。
  我强打起精神,下了地,往前走了两步,眯着眼眺望着远处营帐之中仍在继续的疯狂屠杀,“怎么回事?那些人的影子怎么都有尾巴!”我讶异地指着幕布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影。
  容忌沉思片刻之后,说道,“那是狼族。狼族觊觎青丘的青山绿水,屡屡进犯青丘狐族,但攻击凡人,还是头一次。这应当跟神界诅咒不断扩大有着一定的联系,六界之中的邪恶势力,近期都有躁动的迹象。”
  容忌在我周身设了一个结界,“在这等着,我去将他们一锅端了。”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要和你一起!”我三步并作两步,强忍着腿脚的不适感,跟上了容忌的步伐。
  他稍稍放慢了脚步,低语道,“你去找你二师兄,我负责剿灭这群狼人。”
  “好!”我爽快应下,便和容忌分头行动。
  二师兄若没有那半张脸的胡子,我找起他来还算容易。但漠北这边,成年男子的胡子都差不多长满半张脸,这就给我找寻二师兄增添了许多难处。
  我低低唤着,“二师兄,你在哪儿?”
  不料,我竟将三只狼人给引了过来。
  他们手执钢刀,朝着我缓步走来,“这妞儿比青丘那个白晶晶,还够味儿!”
  我瞅着他们闪着绿光的眼睛,袖中飞出六枚如绣花针般细小的冰凌,直直插入他们的铜仁里,“你们,不配拥有碧绿眸子!”
  “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毒妇,我要杀了你!”
  “天哪,这是什么东西,我眼珠子掉出来了!”
  我听着他们或惊恐,或愤怒的尖叫,嘴角漾开了一抹笑意,“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站住!你把眼睛还给我们!”三狼人异口同声地朝我吼道,提着钢刀往我后脑勺劈来。
  我摸了摸肚子,喃喃道,“小乖别怕,娘亲只是在教训坏人。”
  冰凌剑出鞘,寒光凛。
  我转身正欲砍下他们的头颅,他们的身体突然像被渔网勒紧一般,被勒出了无数道伤痕,大片大片的肉夹杂着腥臭的血往地上落着。
  他们尖叫着,咆哮着,惊慌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肉一点点被削去,无助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液流淌成河。
  这场面,甭提多血腥了!
  连我都为之胆寒,抱紧了自己快步离去。
  此时,小乖那稚嫩的声音再度传来,“娘亲亲莫怕,小乖只是在教训坏人。”
  我心有余悸地回头望了一眼掉了一地肉片,只剩下白骨的狼人,颇有些气愤地吼着小乖,“以后,不许随意伤人!”
  小乖原以为我会夸他,没想到我对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一边哭一边求着我原谅,“娘亲亲,小乖再也不乱诅咒人了。”
  我叹了一口气,对天生有神力加持的小乖十分无奈,他还小,不懂善恶是非,以后应当多加引导才是。虽然那三个狼人该死,但是被凌迟至死的方式,在我看来,太残忍了些。
  “小七…”
  我似乎听到了师兄的声音,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从一片伏尸中找到了气息奄奄的二师兄。我抱着他的头,将手放在他额前,替他疗伤,“师兄,坚持一下。”
  二师兄点点头,将整个头的重量都往我手上压,“你曾说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为了得到你的原谅,我已经做了很多世明君了。小七,你能原谅师兄吗?”
  我淡淡说道,“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原谅也换不回当初一派繁荣的离境了,不是吗?”
  他失落地顺下眼眸,沉默不语。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当初的恩恩怨怨我早就释怀了。
  只是二师兄尚有百世轮回要过,尚有数千年的帝王要做,我若太早原谅他,怕他别无所求,一心寻死,灰飞烟灭再难寻踪迹。
  等我收回手,他身上的伤已经被尽数治愈。
  他讶异地摸着自己方才还插着两把钢刀的胸膛,恢复如初,“小七都这么厉害了,看来师兄要加把劲了。”
  二师兄站起身,敛下眼底的失落,虽然脸上还是胡子拉碴,但通身散发则草原之王的气派。
  容忌匆匆赶来,见我没事,才松了口气,“没事?”
  “没事。”我摇摇头,看着他满身的血污,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他低头看着自己白衣上的斑驳血迹,眉头紧锁,“真是脏!”
  我将目光移至二师兄身上,他的样貌虽粗犷了不少,但是身高依旧同容忌相仿,衣服嘛,自然也十分合身。
  二师兄一看我的眼神便明白我在想什么,他赶紧护住自己的胸口,朝着王帐奔去。
  不多时,他给容忌找了一身素净的衣服,“喜欢师兄的衣服直说,别天天整这么多幺蛾子。”
  容忌接过衣物,淡淡地说了句,“谢谢哥。”
  二师兄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想当初,容忌下凡历劫的时候,他身为容忌凡间的哥哥,可没少为难容忌。想不到,过了数百年,还能听容忌叫他一声哥哥。
  二师兄红了眼眶,捂着嘴讶异地说不出话。
  “师兄,你还好吗?”我看着他魔怔的样子,以为他被容忌的美色迷惑了心智。
  他转身走入了王帐,躺在卧榻之上,以狐裘蒙面,傻傻地笑了一夜。
  我和容忌在这片刚刚经历过一场重大浩劫的草场上坐着,看着初升的日头将光辉洒向大地。
  是了,虽然黑夜总是如期而至,但黎明,从不失约。
  不知是眼花了还是怎的,我总感觉红日里有个女子的倩影。
  我眯着眼,指着东边的一轮红日,问容忌,“有人住在那儿么?”
  “应当没有吧,若是有,也该化成血水了。”容忌答道。
  是啊,即便是有,也早早化成血水了。
  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火热的日头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