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忌眼底波光潋滟,眸色愈发深沉。
他微微勾起唇角,划出一道迷人的微笑,“既然小乖说没事,那就是真的没事。”
我抱着他的脖子,看着一袭白衣,衣袂飘扬的他,不禁咽了咽口水,容忌当真是俊美无俦!
容忌展开双臂,由清风褪去他的衣裳。
怔怔望着他如刀刻般的五官,我用手指捻着他的唇瓣,软软的,和他结实的胸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容忌静静地卧在云端上,像极了慵懒的猫,优雅如斯,从容如斯。
“歌儿?怎么了?”容忌等了我片刻,见我只顾着发怔,轻唤着我。
我抬眸,有些窘迫地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做了。”
“当真?”容忌问道。
“当真。”我畏缩地捂着肚子说道。
他反手将我放在软软的云上,在我耳边低语,“笨蛋,怎么学都学不会怎么回事?”
正当我出神之际,一阵清风拂来,身下的云朵剧烈颤了颤,连带着我的身体都跟着一阵抖动。
“歌儿,冷不冷?”
容忌用他的体温为我驱寒,原先凉飕飕的风变得温柔了许多。
“容忌,我真的知道怎么吃!”我不服气地说道。
容忌捏着我的脸,满眼的宠溺,“你这么笨,肯定不知道怎么做。”
“你不能总说我笨,不然我会生气!”
“啊…我差点飞出云外。”我惊呼着,双手死死地嵌入云朵里,看着如清风霁月般俊美无俦的容忌,低低埋怨道。
他兴味盎然地看着我,抓住正想逃跑的我,轻笑道,“你想爬哪儿去?”
“我,我要回一趟西北草原,二师兄被刺杀了,我想回去看看他还有没有救。”
夜风渐大,呼啸而来,盖过了容忌的喘息声。我突然间两眼一黑,陷入昏迷之中。
天幕上闪烁的星子仿若还在眼前,闪着耀眼的光。
“容忌。”
“我在。”
容忌将我抱起,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捧着我的脸,给予我无穷无尽的安全感。
“歌儿,夜里风凉,我抱你回去。”
我微微睁开眼,摇了摇头,“不行,我想回西北草原看一眼二师兄,他似乎遇到了棘手的事。”
容忌心情也不错,竟十分反常地答应了我,“你先睡会,等到了西北草原,我叫你。”
“好。”我强打起精神,在指尖凝翠着神力,幻化出一叠银票,递给了容忌。
容忌狐疑地看着我,“做什么?”
“今晚的你美得刚刚好,银票全给你!”我拍了拍他的胸膛,餍足地闭上了眼。
容忌不悦地将银票抛诸身后,“你竟想用这些俗物打发我?”
“那你要什么?我最多只能匀给你一天修为!”我双手环胸,对于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修为,宝贝得紧。
“你当我是小倌?”容忌瞥了眼窝在他怀中的我,说道,“笨蛋,我怎么舍得要你的修为!”
我肚子里,小乖废了好大的劲才冲破了容忌设下的结界。
他气呼呼地顶着我的肚皮抗议着,“父君,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在乎小乖!”
“怎么会?”容忌反问道。
“你刚刚,差点弄死小乖了,呜呜呜呜,小乖怕……”小乖一边哭泣一边控诉着。
我摸了摸肚子,方才似乎是激烈了些。
我原以为凡间的劣等药对我没用,没想到我还是被那劣等药弄得心猿意马。
又或者是,被月色下美好地如一尊雕像的容忌撩拨地欲罢不能。
容忌却十分严肃地说道,“小乖是男子汉,要学会保护自己。”
小乖低低呜咽着,“小乖还是颗小白菜,不是男子汉呜呜呜……”
“小乖不哭,娘亲给你换个父君好不好?”我抚摸着肚子,安抚着小乖的情绪。
容忌抿着嘴,在一旁抗议着,“歌儿,你从来都没这么宠过我!”
我可不想再跟他提这个话题,不然哄好了他,小乖又要闹脾气了。我悄然转了话题,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问道,“你的胡子呢?”
容忌略显尴尬,“你非要问这么详细?”
我好奇地点点头,“似乎所有男子都有啊,除了凡间的宦官。”
容忌讶然地看着我,“你怀疑我是宦官?”
细细看着容忌,顾盼生辉,唇红齿白,皮肤细腻,要是他能消去周身的寒气,画个黛眉,涂个口脂,说是宦官并无不妥。
不过,我可不敢这么跟他说,只说想看他蓄点胡子的样子。
容忌没有回应,加快了进程往西北草原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