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两三秒,停在那里不动,卓悦却突然凑了过来,修长的手覆在我上方,“怎么,打不开?“
说着,他就帮我推开了门。
入眼就是限制级画面,女人赤、裸着身体,双手撑着桌子,后面则站在一个同样光着的男人。
可就是那么一秒,我只看了轮廓,卓悦就遮着我的眼睛拽了出来。
“那个、我还没来得及说。”早知道我反应快点就不会有这种囧境了,“现在看不到了,你把手松开吧。”
卓悦慢慢挪开我的手,我才发现他脸有些红,很不自然。
我自己也特别不好意思,咬了咬唇,暗骂舍友到底搞什么,带男人回来干那档子事儿,而且还不从里面反锁,是一点都不担心暴露吧。
正想着的时候,里面有人开门了,是张灵,她穿着一件粉色丝绸的睡衣,超级薄,就连胸前的两点都能看到。
“安然,你回来怎么不打声招呼。”她亲昵得来挽我的手,挤出一个特别甜的笑,“这不是我们郁大帅哥么,快进来,不然一会女生团该聚过来了。”
我听着有些不舒服,甩开她的手,挡在卓悦面前,不想让他看到张灵,“你待宿舍门口等我吧,我很快就好。”
“我陪你。”卓悦从身后牵住了我的手,后面一句话特别低,“里面有别的男人,我不放心。”
可是,张灵摆明了故意勾引他啊,这女的也真是的,以前明明还挺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进去后,那个男人好像睡了,躺在张灵床、上盖着被子。
我忍不住埋怨了张灵一句,大白天搞这个,也不怕别的舍友回来看见。
张灵却怪我不提前打声招呼就回宿舍,因为依依的事儿,别的舍友是彻底搬出去了,一来害怕,二来睹物思人。
“所以,你跟男朋友就把这里当免费旅馆了?”我冷嘲了一句。
张灵却靠着桌子双手环胸,胸脯被挤得越发伟岸了,“谁说他是我男朋友了,我们只是在酒吧喝了杯酒,感觉不错,就上个床试试唠。”
“一夜情,你也真敢玩。”我迅速收拾着依依的东西,实在不是很想跟她继续待下去。
没想到,张灵竟然又把话题转到卓悦身上,还向我喷了口烟,“我又不像你这么好命,有个这么极品的男朋友。”
“安然受不了烟味,掐了。”卓悦伸手去夺张灵的烟,她却顺势挺了胸,故意蹭在了卓悦身上。
她穿得那么薄,又没带胸、罩,简直跟脱、光了贴卓悦没什么区别。
“草尼玛!”我一把抓住张灵的衣服,把她狠狠向外推了一把,“有骚去外面发,不要碰我的男人,OK?”
张灵冷嗤了一声,“这是我的宿舍,我凭什么出去。”
“就凭你不要脸,抽烟,带男人啪啪啪。”我指着她的鼻子,一字一句,“不想我告状到宿管那里,就给老子安稳点。”
我转过身,想继续收拾东西,但还是有些生气,于是扭过头又补充了一句,“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勾搭我男人,你就等着吧,呸!”
我收拾着依依的东西,把有纪念意义的收拾到行李箱,别的就放着了。
她一向有记录的习惯,那些我们一起买的手账,我没坚持下来,她却写得满满的,一笔一划那么认真。
我吸了吸鼻子,把这几个本子小心翼翼放进了包里。
出去后,卓悦又牵住了我的手,我挣扎不开,抬头瞪他,他却对我好好先生一样笑得灿烂,“安然,我很开心。”
“啊?”我愣了一下,他却像逗小猫似的摸了摸我的下巴,“真可爱。”
我把脸别过去,鼓着嘴巴把想的笑憋回去,心里却甜得跟打翻了蜜罐一样。
下楼的时候,正好赶在人流高峰,好多女生指着卓悦捂着嘴说什么,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讶赞赏。
“真人哦。”“好帅。”“旁边那个是他女朋友吧,上次在楼下不是复合来着么”……
回到车上后,我把那几个本子交给了刘海,她喜欢写东西,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或许都在里面。
他接到手里,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说警察局那边给他打电话了。
依依通讯录里把他备注在亲人那栏,而且手机里全是他俩的短信,所以那边把他认定为依依最亲的人,现在叫他过去谈什么事情。
接待我们的是上次询问王姐案子的那个警察,看到我后,他有些惊讶,“这个你也认识?”
我点了点头,说依依是我朋友。
“陆小姐,你记不记得上次,你曾经跟我说过,有人恐吓你,会让你以这种死法死去,但你不是第二个。”‘
“嗯,我记得。”
警察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她们两个人的死法是一样的,但死亡现场并没有找到他人的痕迹,很有可能是自杀。”
我忍不住站了起来,大拍桌子,怒不可遏,“有什么样的人自杀能把自己的四肢割断?”
“在她们的身体里,我们发现了一种新型毒品,可以让人产生幻觉,进而作出很多不可理解的事。”那个警察缓缓说道,“但你预知了她们的死亡,说明你很有可能是其中一员,或者……”
“或者药是我给她们吃的?所以我知道她们什么时候犯病,还是你想说,是我指导她们怎么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