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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鸢:“我不是让你拖了吗?拖一刻钟很难?药效过了他就成软脚虾了不用你动手自己就提不动剑了。”
  萧眠拧眉:“那样也不是我取胜……我想光明正大打败他。”
  江鸢嗤笑:“我说你是真的傻得可爱,人家先是以多打少,后又服药,他都使这阴毒法子了,你还和他讲什么光明正大?若是你以后遇见了那些使阴招的你都光明正大去和他对上,保不齐小命就无了,很多事情重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人家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别人,不是人人都那么讲道义的,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听见江鸢说他傻的可爱,他心里一囧,又听江鸢后面教训的话,他却有点不认同,但是到底不敢反驳,委委屈屈道:“前辈说的甚是。”
  他现在已经快十九了,声音已经转为比较低沉的青年音,如今却用这语气讲话,与方才在比试台上自信持剑对连丘道:“该你了。”时判若两人。
  江鸢忍不住想,莫非这孩子从小缺少母爱,把她当成麻麻了?再不济也是当知心大姐姐了。
  但是她一想到刚才在台上,他不听她数次的“后退”,还把自己往前送的样子,她就生气,也可能这是她当了五年嫱姬,习惯性掌控别人了吧,一时半会还真改不了。
  若是以前,有人这么不听话,她虽然不杀人,但拉下去打一顿吃吃苦头还是要的。
  现在面对的是萧眠,不说他男主的身份和未来的修为,还有她需要有求于他带自己回苍泓派,就说他这可怜巴巴的服软样,她也狠不下心再训斥了。
  只不过语气仍然很冷:“你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要是你死了,怎么带我回苍泓派。”
  萧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点受伤,“是,我知道。”
  江鸢:“下次还敢不?”
  萧眠:“不敢了。”
  江鸢这才满意,语气放缓,不自然道:“胸口还痛吗?”
  听她关心自己,萧眠心情又好了点,揉了揉胸口,“不痛了,我用灵力护着胸口的,不严重。”
  谁知又听江鸢道:“痛点也好,长记性。”
  萧眠:“……”
  完了,他感觉心好像真的痛了一下。
  ………………
  剑士大赛落下帷幕,但是讨论度却越来越高。
  萧眠得了第一,粉丝团们高兴,萧家人更是奔走相告,很多本来对萧眠是黑粉或者路人的在看到萧眠真正实力这么强之后都路转粉。
  萧梁等老一辈的人都扬眉吐气了,多年以来不管是剑士大赛还是其他大大小小的比赛,总是连家人独占鳌头,这次终于找回场子了。
  最重要的是,萧眠居然打败了连家目前的第一天才,还是在对方服用了增灵丸的情况下,无论是实力,还是面对危急关头的魄力,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精神,都让人赞叹。
  反观连家则是愁云密布。
  本来这只是一场很普通的剑士大赛,谁知却引出这样的丑闻。
  连丘本来是连家家主最疼爱的孙子,如今连家家主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而连丘自己则是回来就先病了一场,四五天才好转,而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悔恨自己为何一时冲动吃了过量的增灵丸。
  他实在是太嫉妒萧眠了,太怕自己的风头被抢走了,从前帝都的天才他绝对是排在榜首,而现在大家都去讨论萧眠了,他受不了这种落差。
  他不知道自己走出门后,有多少人在背后嘲笑他。
  他的这种心思萧眠自然是不知道的,养了两三天后皇宫里的告示就下来了,进入第三轮比赛的就有资格去报名皇家护卫队,只是还要检查身体调查家室是否清白之类的过关才行。
  一千块金晶币也到萧眠手里了,如此他现在手头存款就有三千块金晶币,而萧家直系子弟一个月的月例才两百银晶币,一百银晶币兑换一块金晶币。
  萧眠谢过来送东西的人,拿着告示往里走,就遇见了迎面而来的萧成。
  萧成这几天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近萧眠,第一是萧眠受伤一直不出院子,第二是他那个老爹萧梁一直找各种事绊住他,不是拉他去见什么多年未见的亲戚,就是带他去祖坟祭拜死去多年的老娘,不然就是真的让他指点家中小辈修炼。
  他真是要烦死了。
  今日他终于得闲,算日子萧眠也该出院子了,便过来找他。
  萧眠见了他,停下脚步,拱拱手,面上一派恭敬:“父亲。”
  萧成压下心里的烦躁,维持表面平和道:“上哪儿去这是,近来为父想和你单独相处都找不到机会。”
  萧眠扬扬手里的告示:“准备去参加皇家护卫队。”
  萧成脸色一黑:“参加那个做什么?你现在要做的是抓紧时间修炼,别白白浪费了天赋!”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脸色有点吓人,但是萧眠面色不改,从容道:“不会耽误修炼的,父亲,你觉得孩儿的修炼速度还不够快吗?嗯……我好像没有见过比我快的。”
  萧成闻言眼神在他脸上扫了一圈,负在背后的手捏紧了,说实话,他是真的有点嫉妒萧眠的天赋的,因为他的晋级速度,几乎赶上了多年前吸收了白龙内丹的自己。
  特别是前几日在剑士大赛上萧眠表现出来的惊人的学习能力和应变能力,让他开始起了杀心,这个人留下去将来绝对实力不可估量,反正他存了抢走白龙内丹的心思,就自然会结下仇怨,与其未来后患无穷,不如现在就杀了安心。
  罢了,反正还有一个月,他总能找到机会下手的,萧眠去剑士大赛会离开萧家,皇宫可比萧家大多了,也许他更好得手。
  萧成道:“既然你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便去吧,只是为父刚回来还未与你增进下父子感情,你就又要离开。”
  萧眠露出淡淡的笑容来:“护卫队每七天休息一天,父亲不用急于一时,听闻护卫队的队长是个二十级的剑士,我想向他请教剑术才去的,应该干不了多久就会请辞。”
  萧成点头:“行吧,那你如今在修炼上可有什么不明白或感觉有阻塞之感需要点拨的?今儿正好有空,说出来我为你指点一二。”
  萧眠:“多谢父亲,孩儿暂时没有什么需要指点的,于修炼上孩儿似乎总是能领悟得比常人快,可能这就是父亲遗传的天资好吧。”
  萧成轻咳一声,“行,进了宫有事派人回来通报一声。”
  萧眠谢过,两人分开走,待回到院子里后,萧眠才顿住脚步,皱了皱眉头,感觉有点被恶心到了。
  “怎么了?是不是很恶心?”江鸢道。
  萧眠:“他是如何做到脸上表现出来的和内心想的差距这么大的,虚伪至极。”
  江鸢:“若是你长期待在苍泓派那种大染缸里,你也会变成这样的。”
  萧眠一边抬步往里走一边道:“可是我觉得前辈你没有。”
  他语气很笃定。
  江鸢闻言,略一思考:“那可能是因为我只来了五年吧,何况嫱姬一向说一不二,不需要虚伪。”
  萧眠把金晶币和前几日卖灵器得来的放在一个盒子里,一边换衣服一边道:“说起来前辈你原来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与我们这有什么区别吗?”
  江鸢:“啊这,区别还是有点大的,有机会再告诉你。”
  萧眠:“那你前世……就你来到这个世界是多少岁时?”
  江鸢:“这个说来我都有点记不清了,好像是二十五岁,如今五年过去了,要是放在我原来的世界已经是老姑娘了。”
  萧眠闻言在内心默默算了下,那他们岂不是相差十二岁?
  换好衣服后门口已经守着一个随从了,是萧家配给他的,本来还有几个随从和丫鬟被他拒绝了。
  叫萧阳的随从只有十六岁,个子不高,此时提着包袱,里面装着很多日用品和新做的衣物,萧眠则自己又收拾了一些东西,从侧门出去,骑马到皇宫东南门口。
  交了身份文牒,便有人来引路带他进去检查身体。
  而萧眠一进宫,负责蹲守的人就立马把消息传给了何蔻妍,何蔻妍一听,激动地站起身,吩咐手下人:“去把闵洲叫来。”
  很快闵洲就穿着一身不起眼的侍卫服来了,每次进宫他都是做这打扮掩人耳目。
  “公主殿下。”他撩起衣服下摆就准备下跪行礼。
  “别了别了,萧眠进宫了,你等会去把人领来。”何蔻妍看也没看他一眼。
  闵洲垂眸:“是。”
  他拿了公主令牌来到皇宫东南门,找到了管事儿的护卫队副队长,说明了来意。
  副队长皱了皱眉头,有点不乐意,萧眠这种好苗子,他们自然是想留下的,但是这是公主要人,也无法,只得同意了。
  萧眠检查了身体,穿上衣服出来,就见副队长已经等在外面了,他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年轻护卫,只是这护卫好像有点眼熟。
  江鸢道:“这是闵洲,三公主的人。”
  萧眠:“三公主?”
  江鸢:“就是到帝都前遇见的关氏佣兵团护送的那个贵族女子。”
  萧眠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只是她派手下人来找自己干嘛?
  江鸢:“一会他要是叫你去,你就去,而后想办法再脱身。”
  萧眠面上不动声色,问:“大人,这是……”
  副队长道:“萧眠啊,你的实力出众,我们队长有意想单独见见你,你这就跟着他去吧。”
  闵洲上前拱手道:“萧兄,请跟我来。”
  萧眠假装没有任何怀疑地跟着他走,走了一段距离后才道:“我觉得兄台有点眼熟。”
  闵洲身子一僵,“没有吧,你可能记错了。”
  萧眠道:“我记得,你是来接何小姐的那个人。”
  闵洲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索性直接道:“何小姐是当今三公主,她命我带你去见她,想当面谢你的救命之恩。”
  江鸢及时道:“其实是想让你进她的私人护卫队。”
  萧眠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的,暗处也肯定还有暗卫守着,现在不太好脱身,只有先静观其变了。
  “想不到她竟是三公主殿下。”
  闵洲颔首,继续往前走,眼角余光却是一直盯着他的,“所以你还是跟我走吧,别让我为难,殿下脾气不好,惹恼了她你可就麻烦了。”
  萧眠:“行吧,还请前方带路。”
  闵洲松了口气,带着他走了有一会,来到一座挺大的殿宇里,对等候的太监和宫女道:“去禀告殿下,萧九少爷我已经带来了。”
  宫女服了服身子,进去禀告,没多一会儿就出来,“请萧九少爷跟奴婢来。”
  路上江鸢道:“你先假装答应进她的私人护卫队,若是她对你有其他动作,你再直接拒绝,你是萧家直系,她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萧眠表示明白,随着宫女穿过金碧辉煌的宫殿,闵洲跟在他身后,到了一处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厅内侯着许多的宫女太监,正中的软榻上半躺着一个妙龄女子。
  她比当初在帝都外见到的样子更美又更华丽了几分。
  但是萧眠内心波澜不惊地上前行礼:“参加三公主殿下。”
  何蔻妍坐直身子,拉了拉快滑落的衣襟,堪堪遮住白嫩的胸脯,笑道:“来人呀,赐座。”
  萧眠连忙拒绝:“小人不敢。”
  何蔻妍眼睛微眯,打量他:“你当初的胆子可没这么小,如今连小人都自称上了。”
  萧眠仍然微垂头不说话。
  何蔻妍道:“那索性直说吧,知道今日找你来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