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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恐怖 > 追凶神探 > 第949章 摇篮曲
  陶月月说:“现在去?”
  林冬雪说:“等把尸体检查完的,对了,咱们把尸体翻过来吧!”
  两人把尸体的衣服穿好,翻过来,小艾身后确实蹭了不少灰尘,陶月月突然说:“林姐姐,既然外面下雨,地都湿了,又怎么会蹭上灰尘的呢?”
  林冬雪两眼一亮,“对啊,真让你说到点子上了,我还在想,半空中有什么碰撞物,但是下雨的话,要沾也是沾上泥。”
  “他袖子上好像少了一枚钮扣。”陶月月指着尸体的手腕说。
  “哈,你又发现了一个细节,好样的。”
  凭两人的能力,再看也看不出什么了,于是将门锁上,林冬雪看了下时间,此刻已经是深夜十一点,整个走廊都没有人了,她问:“月月,困了吗?”
  “一点也不困……派出所怎么还没到?”
  “这儿是郊区,他们还有一段时间呢,我们去坐电梯吧?”
  “我觉得,应该去楼下看看,死者的指甲和钮扣不见了,看看有没有掉在现场。”
  “你说的对!”
  林冬雪越来越觉得,凭陶月月的细致和敏锐,绝对能继承陈实的衣钵,当个神探。
  她们来到发现尸体的地方,下过雨的地面在路灯下反着光,因为这一块是酒店的门面,打扫得很干净,放眼望去,完全没看见尸体的遗落物。
  “得,肯定不在这里,也许这里压根就不是第一现场。”林冬雪说。
  “那剧务大妈怎么会说她看见了坠楼……撒谎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剧务大妈有撒谎的必要吗,她和小艾毫无交集,等下……”林冬雪抬头看,“咱们走的时候没拔房卡。”
  陶月月抬头看见了,也明白了林冬雪的意思,那扇亮着灯的窗户旁边就是剧务的房间,它和坠落点不在一条直线上,陶月月说:“大妈真的在撒谎!我明白了,人是在其它地方摔死的,被人抬到这里,然后剧务找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大喊有人跳楼了,大家往外一看,正好就看见有人掉在下面!剧务为什么要帮助凶手,或者她自己就是凶手!”
  “你考虑得太深了,撒谎未必代表她是凶手,也许她是想隐瞒别的事情。”
  “在警察面前,宁愿被怀疑也要隐瞒的事情?”
  “警察也是外人呀!上楼看看。”
  来到会议室,林冬雪打开灯,看见地上摔碎的酒瓶和一些纸巾,陶月月嗅闻:“有人在这里交配过。”
  “啥,你能闻到?”
  “有时候你和陈叔叔早上起来,陈叔叔身上就有这种味道,我只是不想说罢了。”
  林冬雪笑了,“厉害厉害,不过谈论案子的时候别用那么奇怪的字眼。”
  “不奇怪呀,这不是很客观的说法,我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要拿那么多词儿来指代‘交配’,什么打.炮、啪啪、鼓掌、开会之类的,整本新华字典都快被借来比喻‘交配’了,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情就别做嘛,真是的!”
  林冬雪笑得快受不了,“你可以简单地说‘发生关系’。”
  林冬雪掏出手机,把地上的残骸照了几张,然后来到窗户边,窗户是开着的,窗台上被抹掉了一些灰尘,看上去有人曾经坐在上面。
  “奇怪,窗户周围完全没有争斗的痕迹,就好像死者自己爬到上面去的。”林冬雪朝下面望了一眼,能看见一滩血迹,“这里和坠落点几乎是垂直的,中间没有障碍物……不过酒店正门有一个门廊,会不会是撞到那上面留下的灰尘和凹陷型骨折?”
  “不是已经认定,那里不是第一现场了吗?”
  “不不,每一种可能性都得考虑到,哪怕考虑的目的只是为了排除。”
  “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不可能,人怎么可能掉到那上面,被撞一下再弹到地上,完事了肋骨一根没断?”
  “但是‘用脑子想一想’这种话可不能写到法庭呈证上面,我觉得可以做一个坠落的试验。”
  “难怪当警察没有当侦探有意思,侦探只要用脑子想一想就行了,警察却得一条一条地查。”
  “你说的那种侦探,是小说中的侦探吧,现实中的侦探可没啥意思,每天就是查外遇、抓小三。”
  这时有警车开来,林冬雪说:“总算来了,我们下去吧!”
  来的都是派出所的人,处理刑事经验不足,只是提供一些人力上的支援,林冬雪和他们对接,说话办事透着一股老刑警的干练,陶月月在旁看着,认真地在考虑,自己将来当刑警,要不要留和林冬雪一样的发型。
  他们去了一趟小艾的房间,夏小楼居然不在,警察们将可能与案件有关的一些私人物品暂时拿走,然后将尸体也运走了,林冬雪收集的证词也交给他们一并带走,由总局那边立案。
  午夜十二点,两人回到房间,陶月月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林冬雪说:“我们睡觉吧!”
  “嗯。”
  躺在床上,林冬雪给陈实发短信,陶月月钻进她怀里,问:“和陈叔叔说啥呢?”
  “忘了回他的微信,他以为我们被坏人劫持了,跟他说这边发生命案了。”
  “他要来吗?”
  “你要他来吗?”
  “嗯……”陶月月靠在林冬雪怀里闭着眼睛,“我想看看我能不能破案。”
  “好,那这次就靠我们自己!”林冬雪如此回复了陈实。
  聊完微信,林冬雪刷了会微博,陶月月趴在她怀中一动不动,她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正准备把手机放下睡觉的时候,陶月月闭着眼睛低声说:“给我唱一首安眠曲吧!”
  林冬雪想了想,轻拍她的肩膀,哼起一支摇篮曲。
  陶月月感觉一阵温暖涌入心间,她并不像用“母亲般的”措辞来形容它,因为她那个有血缘关系的母亲,除了一段糟糕的童年什么也未给过她。
  “林姐姐,我真的好希望你是我妈妈啊!”陶月月喃喃道。
  “我现在就是你妈妈,而且永远都是,宝贝。”林冬雪微笑道,“关灯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