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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4章 三叔让我去的地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无数阴兵消散之后的黑气几乎已经是使得整个地方都包上了一层淡淡的黑雾,中间空中的棺材影子变得越来越淡,形状竟然看上去都有些残破不堪。我没有注意到的是,一双眼睛在远处一定悄悄的盯着我,似乎和我一样,也在等待着什么。
  与此同时,就在我看不到的墓室之中,台子上方的棺材连带着四只拱在周围的虫子晃的更加的厉害,每只尸母顶头的人脑壳发出凄厉的吼声,不断有虫子从这些玩意的嘴里涌出来,爬到棺材上头,不过这些虫子一接触到棺材立刻就往下掉,台子周围已经是堆了一地的虫子尸体。而整个台子石屑乱飞,竟然已经是出现了裂纹。
  又过了相当长的时间,之前还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的阴兵部队已经只剩下最后的一批,那棺材的影子此时更是淡的不行,似乎随时都会消散一般。终于,剩下的玩意中,又是有一群阴兵冲了上去撞碎了身体,顿时,那棺材的虚影像是彻底破碎了一般。
  然后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老粽子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一般,一个浑身干瘪的不行的身影出现在了空中,慢慢落在地上。这玩意一出来,我顿时觉得浑身僵硬,就在这时候,三叔有些急切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小澈,快走。”
  我猛的反应了过来,赶紧悄悄的朝着三叔说的方向走了过去,在很远处的前方,天空中一股股巨大的黑气正朝着那地方涌过去。我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和阴兵消散形成的黑雾不同,这天空中一开始就涌动着无数巨大的黑气,只有少数涌入了之前看到的那个棺材,绝大多数都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去的,正是三叔此时让我去的地方。
  我回头看了一眼,剩下的阴兵前头站着两个淡的不行的影子,正是剩下的两个黑影,这两玩意似乎也是到了消散的边缘,此时静静的看着出现在棺材位置的干枯人影。然后做了一件我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剩下的阴兵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两个淡淡的影子点了点头,所有阴兵慢慢的拿起了自己手里的家伙,然后朝着自己身上,直接招呼了下去……剩下的阴兵慢慢的消散,化成了雾气融入了淡淡的黑雾当中。我心中一惊,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之前还是无穷无尽的玩意,此时就只剩下最后两个淡淡的影子站立在远处。难道他们的目的只是把那干枯的老粽子从棺材里头逼出来?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影从远处走来,浑身都在战抖。然后一下子跪在了两个影子的面前,竟然是那村长老头。村长老头一脸痛苦的神色,嘴里似乎还在说着什么,然后我就看到,那最后的两个影子面无表情,居然也毅然的拿起了手里的家伙,朝着自己身上搞了下去。
  突然一声怨恨无比的叫声从村长老头嘴里发了出来,一个脑壳朝着地上不要命的磕着。随着最后两个影子的消散,村长老头整个身子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一只只手从这老行头的身体之中伸了出来。此时我还在朝着前面走,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浑身发麻。然后我就看到,那老行头的身体一下子裂开了一般,一个个影子竟然挣扎着从这老玩意的身体中爬了出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那一个个爬出来的,不是别的,看样子正是夯王村里的村民。
  “这才是捡骨族最后的手段,要搞夯王,之前的那些玩意做不到最后的一步,千年的尸煞,还有那最后一口气,只能用生魂,这就是为什么外头的人每一个都少了一条魂。而且这些生魂经过捡骨族尸蹩的喂养,已经是可以承受那些东西。夯王一脉,奴役方士千余年,今天算是到头了。”
  三叔的语气相当的复杂,甚至到最后这货似乎还叹了口气,然后我就看到,越来越多的村民从老头的身体中挣扎的爬了出来,一个个面无表情。而与此同时,之前阴兵消散后形成的那些黑雾,竟然像是有意识般的,逐渐朝着一个个面无表情的村民聚拢了过去,使得这些玩意身上变得漆黑无比。
  自从棺材的虚影消失之后,那落地的干瘪玩意竟然一直都站在那原地,整个身子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死死的拖住了一般,就在此时,墓室之中,四只尸母开始了更加剧烈的乱打,四个巨大的身子已经是拼命的抱在了那台子上面,死死的把已经插入了棺材四边的触角更加拼命的朝着里面顶,而密密麻麻的虫子更是如流水一般的朝着棺材上头爬,与此同时地上的死虫子堆积的更加的巨量。就连那些个诡异的脑壳,狰狞的面容都已经开始变得稀烂。如果我看到其中一个尸母前端的场景,我肯定会吃惊,正是我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尸母,这尸母的五个人头和其他尸母头上的并没有区别,唯独藏在五个人头下面的那一个,一直没有露出脸来。
  看了一个个村民这一幕,我意识到了什么,加上那老头此时狰狞无比的表情,我再一次的想起了一开始看到的那些殉坑,还有外头空洞之中,那无数密密麻麻的石头柱子。千年的时间,足矣让任何一群人变得疯狂无比,舍去所有。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筒子。这狗日的和其他玩意并没有区别,爬出来之后就被黑雾裹住,然后身子一点点的发生变化。看到远处的那一幕,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憋的有些难受。小声的说了一句,“叔,那些生魂最后都会死?”
  三叔咦了一声,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但在沉默中我已经知道了这货的回答,筒子和其他已经变黑的村民慢慢的朝着那干瘪的玩意走去。村长老头癫狂怨恨的吼声还在不断的响起,我也不知道此时自己在心头骂的是谁,反正就是乱骂。
  村民越来越多,已经是和当中的老玩意相互撕咬了起来,这些村民动作相当的迟钝,几乎就是送上去让那干瘪的老行头咬的。到了后来,这些村民几乎是就朝着那干瘪的玩意身体里头钻。整个身子就那么硬生生的钻进去。我心中一惊,已经是有些明白三叔说的话,为什么搞这千年的老粽子一定要生魂。
  而且就在这时候,我发现,那干瘪的玩意在不断抵挡着村民的同时,自己的身子似乎在某种力道的作用下,竟然开始朝着一个地方移动,而方向,则正是我走的方向。锤子哟,我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而且那村长老头此时也已经站了起来,也在跟着村民还有那干瘪玩意朝着这边走。唯独有一个黑影使劲的想朝这边爬,像是被为什么给拖住了一般,偏偏爬不动。而那爬不动又朝着这边爬的不是别人,正是和筒子长的一模一样的那个影子。
  我意识到了什么,应该是老铲或者三叔已经在筒子身上动手了。不过此时那一群玩意速度越来越快的朝着我这边搞过来。我骇的不行,一边骂一边更加快速的依旧朝着三叔说的地方走。
  此时我心中相当的疑惑,那无数黑气涌过去的前方究竟有什么邪乎东西?三叔没有说别的,只是叫我走快点,与此同时我发现三叔的语气有些变化,似乎情绪有些不稳定的样子,我心中一惊,听了出来,三叔这货居然在紧张。
  终于,我走到了一处地方,然后整个人愣住了。视线之中,那是一座孤零零的坟墓,看不出任何的特别,但是坟墓上头的情形的完全相反,一股股巨大的黑气直接从天空的上头涌了下来,涌进这座坟里头。
  “小澈,就是这里了。”那一股股巨大的黑气正朝着这玩意里头涌,更远的地方则是一片茫茫。我静静的看着这座坟,突然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袭上心头。从来到这里之后,我的胸口居然开始微微发烫。我看了看那巨大的黑气,想起了之前涌入棺材的少量的黑气,终于是明白了过来,呈现在我面前的这玩意,难道就是三叔说的那座坟,三叔之前的话语似乎还在耳边。“小澈,你想不想知道那座坟里面到底埋的是谁?”
  就在这时,一阵嘶吼声从身后传来,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正是一群黑影簇拥着那干瘪的玩意,突然,我听到三叔飞快的念了两句什么,就在我看不到的墓室之中,我正低着个头,而三叔动作相当的块,一把扯开了我脖子后面的衣服,然后飞快的摸了一样什么东西在我的后颈位置,正是绑着黑角的地方。
  村长老头也随着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面前的那个坟,整个脸色呈现出一种无比的疯狂。不过这狗日的似乎像是看不到我一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和村民不断乱咬的干瘪玩意还有前面的这个坟上面。
  我也依旧盯着前面的这个坟,这坟给我的感觉相当的怪异,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却什么也没摸到,只是那地方越来越烫,我不敢说话,在三叔的招呼下,整个身子都已经是蹲了下来。我还是没有注意到,依旧有那么一双眼睛,正在我身后的远处,死死的盯着我。
  就在这时候,一声震天的吼声响起,居然是那干瘪的“夯王”,随之而来的是两个正在对着他不断撕咬的黑影被这玩意撕成粉碎,不过依旧有更多的村民朝着这狗日的身体里头钻。墓室之中,那棺材的震动似乎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连整个棺材四周甚至都开始出现裂纹,周围尸母已经几乎不再动弹,到处都是断裂的触角,顶端的脑壳竟然大多数都已经七窍中流出黑色的液体,只是保持着那个诡异的狰狞面容,看样子已经死了过去。
  此时的村民已经只剩下了十来个,随着村民不断的朝着这行头身体里头钻,这玩意浑身竟然也开始变得漆黑无比,而且身上竟然在开始逐渐的破开,连带着身子也变得有些模糊。不过这玩意已经是彻底的发狂了一般,随着那吼声的加剧,最后一个正朝着这玩意身上钻的村民被它一把扯了出来,然后扯成了稀烂。
  那吼声还在继续,似乎在证明着什么,之前疯狂的阴兵,加上后来的这些生魂,终究是没有收拾掉这千年的老玩意。整个地方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这已经变得相当恐怖的玩意还站在地上,静静的和不远处的老村长对视着。然后居然回头看了看我,我心中猛的一惊,这玩意居然看得到我?不过这东西似乎更注意离他不远的老头,一步步朝着老头走了过去,老头似乎没有想到目前的情况,整个面容变得有些惊恐,不断的朝着后面退着。
  突然,一股莫名的感觉从心头升起,几乎就是那么一瞬间,我只觉得浑身都开始发麻,也就是这么一瞬间,胸口的温度猛的烫的几乎让我不能忍受。老头的神色从惶恐突然就变成了狂喜,像是彻底的发疯了一般,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
  我艰难的抬起了头,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一个身影,一步一步的从坟里头走了出来。朝着那干瘪的“夯王”走了过去。看清楚这玩意的样子之后,我浑身如坠冰窖。怎么可能?与此同时,耳旁三叔似乎连呼吸声都带着颤抖。
  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一个深山中的山村,这是一个和山壁连为一体的老旧的祠堂,正是在静的出奇的王家老家祠堂里头。昏暗的烛光下,一个佝偻的身影慢慢的站了起来,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声,“时候……终于到了么……”
  老人的身后,和山壁连为一体的阶梯上面,一块块牌位静静的立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