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是爱还是恨
夏茉莉突然跪了起来，张开双臂，面色依旧苍白无血，“枫，住手吧，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我眼角颤抖了几下，“什么该来的会来的？你在瞎说什么？”
夏茉莉眼泪刷的流了下来，摇晃着脑袋，“面具戴得太久，我于心不忍……”
就在夏茉莉说话的时候，咻的破风声朝她背后飞到，我瞪大了眼睛，直接手要接住那飞来的匕首。
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匕首扎入夏茉莉的背心将近一半我才抓住，控制了速度。
此时夏茉莉的背后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一片，刚生了小孩原本就很虚弱，现在更不用说了。
“呃！”夏茉莉只是发出一声闷响！
我彻底怒了，“我不管你要说什么，先让我杀了这女人再说！”
说完，我直接翻身越过夏茉莉的身体，石剑再次回到我手中，“杀得那么上瘾，我让你十倍偿还！”
我几乎是满腔怒火，好不容易才跟夏茉莉有个平静的生活，结果竟然被这瞬间给扰乱！
脚下踏动，数道石柱封死了黑衣女人的退路，提起石剑掷了出去，目标，黑衣女人的脑袋！
紧接着又是一把石剑从地下徐徐升起，速度飞快，又是一把石剑掷出。
黑衣女人的反应迅速，石剑只能从她脸上的黑布擦过，我又连续用地文诀变化出了匕首，唰唰的掷出，匕首之间密集，想要躲开也不容易！
如果不是我怀里还有孩子，黑衣女人早就死在我的匕首之下。
又从地下弄了五把石头匕首丢出去，攻击密集，但仍旧无法奈何黑衣女人。
不过最后丢出的匕首直接从黑布上穿过，直接就把黑衣女人的黑布以及黑帽刺飞了出去。
我就要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色妖姬，结果这一看之下，整个人呆滞当场，身体仿佛遭到雷劈似的打了个冷战。
所谓的黑衣女人，并不是黑色妖姬，她的脸蛋我再熟悉不过，她不是别人，正是跟我在一起的夏茉莉！
咔咔的几声，身穿黑衣的夏茉莉跳了起来，借着石柱跳跃，石柱不算很大，竟被她一脚给蹬断了。
我内心在挣扎，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疑问，我背后的不是夏茉莉吗？那眼前的夏茉莉又是怎么回事？
眼看夏茉莉就要杀到，我没有继续还手，后退数步，咬破手指，“坤文诀，就地为牢！”
就在黑衣夏茉莉落地的刹那，坤文诀迅速将其围了起来，一道火光冲天，黑衣夏茉莉撞击一次后便没有再挣扎。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坤文诀之中的黑衣夏茉莉，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一刻，我脑海中顿时出现了我身后夏茉莉的种种可以的迹象，甚至刚才她还跟我说，面具戴得太久……
我僵在原地，但我没有时间了，连忙转身去看夏茉莉，她已经倒地不起，面色苍白，头发有些凌乱，却仍然无法遮挡她那诱人的美！
我忙不迭的上去把夏茉莉扶了起来，单掌放在她胸口，注入灵力，现在不管谁真谁假，我咽着声音说“小夏，别睡，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夏茉莉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睁开了眼睛，“小枫，不必了，今天有这结果，也是报应！”
说着，她流下了两行热泪，我摇了摇头，“不，还来得及，有什么事等伤好了再说！”
“小枫，够了，既然她回来了，我也该走了，你知道吗？每次你说起在你心里只有小夏的时候我有多痛苦？你不知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夏茉莉的泪水如涌泉。
我虽然早就猜到一些，但当夏茉莉自己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不敢相信。
“你不要跟我解释，我现在不想听任何真相！”我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老天，你是在捉弄我吗？
“为了跟你在一起，我杀了乌泉寨山村的人，为了得到古巫术秘笈，我杀了阿德全镇，到现在你都不愿意相信我就是黑色妖姬吗？不过阿德的小镇所有人的尸体不是我动的手脚！”
我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着我怀里的女人，渐渐的瞪大了眼睛！
为了古巫术秘笈，杀了乌泉寨以及阿德全镇？“那…那全都是你干的？乌泉寨的人…还有……”
我感觉我说话都颤抖了，这辈子，我相信没有一件事能让我这么震撼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全都是无辜的！”
我激动的对黑色妖姬吼道，但我没有因此放下她，因为我也在害怕！
“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曾经也在问我自己，我那样做到底对不对？为了一个男人，杀了两个村子的人，连自己的好姐妹也……”说着，黑色妖姬抬头看向被困在阵中的夏茉莉。
“但是我不后悔，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十世堕入畜生道也在所不惜；是你对我说的，女人总得有个归宿，无归宿不完美，但我心里只有你，我不会随便！我觉得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今我已经成家，也有了自己的小孩，虽然名义上与我无关，但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老天早就注定，我不过在你生命中昙花一现罢了！”
黑色妖姬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很凄美，连嘴唇都是去了血色！
但她还是夏茉莉的模样，我感觉我的眼眶都湿润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很复杂。
我恨她，恨她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恨他为什么连夏茉莉也算计进去！
可我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尤其是看到我怀中的严晓凡，天下间，恐怕也就只有我会遇到这种事了吧？
“当初我带小夏离开总舵，就把她的身体藏在一处深山的洞穴中，不曾想被理光继发现了，这个畜生，连自己的妹妹也控制了！”黑色妖姬的声音很是虚弱。
“别说了，我带你去医院，有什么事等伤好了再说！”我脾气起不来，对于黑色妖姬，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更让我心灰意冷的是，我以后该怎么面对夏茉莉？难道跟她说我错把别人当成了你，结了婚，生了子……
那样说连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结果黑色妖姬愣是摇头，“小枫，你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