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定影纳骨盒
这本来是九曜门人面对强敌无法战胜,也难以逃跑时,将它附在一个自己的法宝上扔出去,可以瞬间爆发出强大力量,然后自己乘势借星光遁走,是将法宝一次性引爆的逃命手段。
不过一道小小的符咒不可能完全引爆这万年珍宝星官印,而那借助其中庞大星力所爆发出来的声势,虽然让九曜祖师也小小吃了一惊,但还是云袖一收,那些本来躁动不已的星爆之力全被他平息了下来,然后收入长袖之中,一切安然如初,而星官印也静静地躺在他手心中。
等到星火散去,那罗隐已经没有了踪影,果然是借星光遁走了。丰黯咬牙说了一声这小畜生,就要去追他,却被九曜祖师一把拉住,对方不解的看着他,而九曜淡然的说道:“若是要武力阻止,早就可以这么做,可是既然你希望他能魔障尽消,又怎可凭借力量强行压制呢,还得让他确实经历过以后,方能见得自己的错误。”
“话是这么说,可前辈,此地除了我俩还有人能够制服他么,就是之前进阵的华青峰,也不过丹霞巅峰的水平,可罗隐已经到了天煞境,哪怕根基不稳也要强过一线了,我只怕到时候在外面没人能制住他,而他见到事情败露,索性魔化大开杀戒,造成无边杀孽,这种事情在我等魔族身上常有发生,不可不防啊。”丰黯担忧的说道。
“哈哈,丰老鬼你也太小看在下了,难道我指点的人,还不如你的弟子么?”九曜祖师笑着说道,“你且放心,华青峰不是池中物,迟早会超过我,更别说罗隐了,这次机会,既是让罗隐能够脱出魔障,不再被仇恨洗脑,也更是为了让华青峰得到一个突破的契机,在这之后他的修为想必会扶摇直上,速度快到你我甚至全天下人都看不懂吧。”
“好吧,前辈这么说那我也不多话了,只是你红布地下的那个盒子,真的是……”丰黯见对方如此有把握,便也只好闭嘴了,转而问了他第二关心的问题。
“没错,那正是定影纳骨盒,所有包罗叶城之人死前的那一刻都被我固定下来,收入盒中,所以他们并没有死,就像是在冰鉴中一样,他们的生命在消失前的那一刻被暂时冻结了,之后是死是生,可以留待后人施为。”九曜祖师手一挥,那红布掉落,眼前出现的正是一个黑灰色的黑子,上面有金色符咒雕纹。
“天呐!太好了,活着,都还活着!”丰黯几乎就要跪了下来,他起身扑到那盒子之前,眼泪如同雨点般打下,“活着,都活着,我还以为永远见不到她了。”
“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这些生前最后一刻被冻结而从时间中生生拉出的人,想要恢复他们的身体并且让其正常存活下去,需要非常强大的法力和精妙的神通,这法门我倒是研究出了,可以传授于你,但这法力,恕我直言,要将这一城人全部复活实在是逆天行为,所以需要法力极多,我恐怕散尽功力都做不到,更别说你了,大概你要复活其中一个人,按你现在的功力,都得至少千年。”九曜祖师见他如此兴奋,便泼冷水道。
“没事的,只要还有一丝念想和希望,我和罗隐就会……”说到这里丰黯已经完全哽咽,九曜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罗隐逃走时候留下的石人阵空间裂口,心中想到:“华青峰,你或许是我在这诸天万界收的最后一个徒弟了,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而与此同时,华青峰与众堂主正面对着罗求的阻拦,本来那些堂主上前想和对方交涉一番,毕竟自己这边的实力是压倒性的高过他,但凡这人还有一点点识时务,就不该与他们为敌。可是这罗求好像是被洗脑似的,无论其他人怎么软磨硬泡,他就是不肯松口说出罗隐去了哪里,也不放这些人进罗睺堂搜查星官印。
众人都失去了耐性,本来是考虑到毕竟都是同门之人,再说那罗求又忠心无比,办事能力也强,他们都希望在罗隐垮台之后可以拉拢他,却没想到对方油盐不进,便只得放弃了这个念想,一个个面露杀机,来到华青峰身旁想询问一下他的想法。
而华青峰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交涉,虽然早就猜到了十有八九对方是不会松口的,但还是尊重他们走完了流程,如今看到一个个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暗自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便亲身上前去。
那罗求之前被罗隐派去调查对方真实身份时,就早知道了对方是神医府的华府主,于是也不敢怠慢,甚至比对那些堂主还要恭敬的向华青峰先行礼再开口说话,这也是很正常的,因为按各自门派中的辈分来说,华青峰和罗参商应该是平辈的,都属于一派之主,而各位堂主低他一头,罗求则是堂主的手下,属于三代弟子还要低上一辈,若不是华青峰实在太年轻,他应该以朝祖父辈之人行礼的礼仪来行事才对。
华青峰却不在乎对方到底是什么态度,甚至他连说话都懒得说了,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巧舌如簧,这罗求忠心不移,如同吃了秤砣一般铁心,所以绝不可能通过言语骗出来他们想要的情报。
于是华青峰便直接一道月孛惑心之光朝罗求双眼打去,对方见到华青峰毫无征兆的猛然发难,顿时想要借晦星影遁之术逃走,然而因为实力差距实在过大,一段口诀还没念出来,就着了华青峰的道。
原来华青峰为了追求最高效率,索性就一句话不说,直接用幻术来拷问了,这计都三阵多么强大,就连那些心性坚韧甚至已经结成青莲华伏魔阵的僧人们都抵抗不了,那罗求虽然确实是忠心日月可鉴,但也敌不过这零距离猛然吃下的幻术,顿时只觉得心智完全失守,陷入了无边幻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