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突破到了御空境界,稍微休整了一夜,初步掌控了刚刚蜕变的躯体,不会发生用力过猛的事情。
次日一大早,沈睿就跟着三皇子一行人从客栈出发。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背着这四柄长枪,很丢人的。”
三皇子皱着眉头,看着背负着四柄长枪的沈睿,看起来有些滑稽,这不是平白拉低他的逼格吗。
“我的空间戒指太小,要不然殿下您赏赐给我一个大的?或者,您买下这些东西?”沈睿满脸期待的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面无表情的扭过头去,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送财童子了。
沈睿耸了耸肩,解决方法已经给你了,你不愿意用那就不怪我了。
出了客栈,四周的街道安静无比,当初沈睿来到的时候还以为这地方本来就这样,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附近的人都被赶走了。
一行人还没从这个偏僻角落汇入真正的城道,就遇见了熟人。
“三皇子殿下,您这是去哪儿?”
白城主带着他的儿子白宏以及一些其他的官员,已经等在了路上,看样子,从三皇子一出门他们就得到了消息。
“怎么,我想去哪还要和你报备吗。”三皇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敢,不过三皇子既然准备离开,总得让下官送送吧。”白城主脸上带着笑容,温文尔雅。
“白城主有心了,那就跟着吧。”三皇子径直走了过去,沈睿跟在他后面。
白城主侧开身子,微微躬身,沈睿小脸绷绷的紧紧的,走到白城主身边的时候,他扭过头,恰巧,与白宏两眼相对。
“傻逼”沈睿做了一个口型并没有说话,白宏微微一愣,眼神冷了下来,眉心的金色鳞片光芒微盛,眸中出现了一条赤色火龙,活灵活现。
赤龙劲!
沈睿的心中瞬间浮现这个功法,正是这个功法让村长死亡。
双方都很清楚对方是什么人,若是可以的话他们不介意让对方当场死亡,但现在不行。
沈睿扭过头去,脸色没什么变化,村长说过,双方对峙情况下,越是风轻云淡的一方,在心理上就越占上风,而如若表现出愤恨之类的神色,先天输了一筹。
等汇入城道,三皇子才发现自己被恶心到了,宽阔的城道两侧,列满了黑铠士兵,手持青铜长矛,站的笔直。
铿!
巨大的声音回荡,所有士兵都举起手中的长矛,狠狠地砸在石砖上。
“恭送三皇子!”
整齐的声音响起,回荡在三山城上方!
黑铠士兵身后,是一位为三山城的居民,或者是进入龙爪山的修士,尽皆把充满好奇的眼神投向三皇子。
三皇子强行让自己的脸上充满笑容,他只能如此,白城主是在赤裸裸的恶心他,如此大的阵仗生怕什么人不知道。
虽然他来到这里的消息对于一些比较强大的组织来说的确不是什么秘密,但一些底层的修士虽然听到过一些传闻但都不是很清楚。
城主这是让他彻底暴露,之后进山,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很麻烦。
强大组织或者势力的那些人,多少还会在规则之内办事,但要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为了利益不顾一切这才是他害怕的。
沈睿面色古怪的看着三皇子对着一位位将士打招呼,他知道,三皇子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咋滴。
而三皇子看着一旁背着四柄长枪,学他打招呼的沈睿,更是心塞。
沈睿内心的想法很简单自己做为三皇子的随从,肯定要为三皇子排忧解难,他绝不是为了那些士兵眼中崇的眼神。
“原来那就是三皇子,据说前一段时间强势镇杀了一个裂阳山的一会儿少王,为我们梁朝大大的争了光。”
有修士在一旁耳语,满是羡慕的神色。
“三皇子旁边的那人是谁,怎么穿着打扮这样普通,还背着四柄长枪,怎么才是个御空境的小家伙,其他三个人我都看不透。”有眼力深厚的修士看了出来沈睿的修为,不禁有些奇怪。
“可能是背枪童子什么的吧,像三皇子这种大人物肯定不能自己拿着兵器。”亦有人猜测道。
三皇子突然发觉,沈睿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自闭,也不学他了。
而沈睿内心正在诅咒,你才是背枪童子,你全家都是背枪童子,你…邻居全家也是背枪童子。
三皇子就这样走到了城外,耽误了两三个时辰,而白城主一直低眉顺眼的跟在身后,不发一言。
“白城主,你这份大礼,我可是记在心里。”三皇子语气不善的说道,如此大的阵势,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传遍整个粱皇朝,带来的不仅仅是这里的麻烦,就算他回到皇都,还有那些整天找他麻烦的御史们。
“三皇子慢走。”
白城主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出来,依旧是那副笑容。
“哼。”三皇子冷哼一声,往龙爪山的方向走去。
望着远去的几人,白城主逐渐收敛了笑容。
“把龙爪山有远古强者之墓出土的消息传出去,传到整个皇朝,甚至附近的界域。”他吩咐道。
“是!”
跟着他的几人中有一人出声应下。
“父亲,几大宗派不是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吗,为何还要传递?”白宏有些不解。
“有傲气是好事但不要让你的高傲束缚你,眼中不要只有宗派与皇朝,隐匿在各处的散修强者也不容小觑。”白城主用教导的语气说道。
“宗派知道这个消息,但一些散人却不知道,他们没有背景没有势力,也是真正敢掀桌子的人,让他们掺和进来,这里的水才会更浑,而且如此多鱼龙混杂的人进来,龙爪山少掉几个村子,我们也管不过来啊。”白城主语气深邃,望着连绵不绝的龙爪山,眸中闪烁着异样的神色。
“父亲,受教了。”白宏点了点头,崇敬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从小到大都是如此,父亲将所有的事情都握在手中,就连那位天涯王,恐怕也不明白父亲心中到底在谋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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