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丹子，你少拿这些话来忽悠我们！说再多有什么用？我们要的是灵丹，不是空话！”
“是啊，少罗嗦了，赶紧叫你的连锁店把货拿出来，我们去买到了就不举报你。”
噗……
灵丹子一口老血，依然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苦着脸道：“诸位客官，你们这么逼我也是没用的啊！我们灵丹宗的弟子现在每天都加班加点，真的一点儿没放松啊！另外，我也可以说句痛快话，你们所谓的我们灵丹宗将低阶灵丹卖给了别的宗门，这也是实话！”
“哟？你还有胆子承认了？”
“哼，承认了就好，那你还说那么多干什么！”
“没错，老夫从来没有不承认过！但是这又有什么错？”灵丹子说到这里陡然傲然地直起身子，目光巡视着众人，一扫之前那卑微的态度，“现在低阶灵丹的紧俏是众人皆知的，所有的宗门都要跟我们灵丹宗买，可是我们灵丹宗几千年来都是一个价，就连一分钱都没有加过吧？这一点，若是有人想要否认，不妨站出来。”
灵丹子这话出来，激愤的众人又不由得安静了一些。
毕竟灵丹子这话还真是实话！
不说别的，灵丹宗生意做得那么大，信誉也的确好，出产的灵丹确实品质最高，人家这么多年来也的确一分钱价格都没提升过，都是事实。灵丹子说这话，腰杆可以挺得很直。
而又有人反应了过来：“那你们要是觉得亏了就加价啊，搞什么饥饿营销？成天让我们出来排队抢耍猴儿呢！卖给我们的灵丹不够，卖给那些二手经销商就不差了？”
“哦？真的不差么？要是真的不差，你们在经销商那里难道不是也在排队？另外供给经销商的货他们也是拿到了中心神界的供货通知，我们是正常供货的，这一点你们若是真的要告到神座上去，我们是有合法的手续的。只是那些小宗门拿了那些货，你们依然是供不应求，这就不能全部怪到我们灵丹宗了吧？”
这个时候，身后一道声音传来，左宇回头一看，原来是丹辰子过来了。
“嗯？丹辰子！你个鸟人还敢出来！”
众人看到了丹辰子出来，道了这么一句，一瞬间就又沸腾起来：“你上次答应我们的供货，到现在还没兑现呢！说好了供应一万颗下品灵丹，现在分了几批货才出了三千颗，妈的老子排队排了一个月，一颗都没抢到。”
说话之间，丹辰子刚刚来到这边，还没来得及跟灵丹子请安，就被浩浩荡荡一群人给挤了过来。
丹辰子面不改色：“我说了，想要灵丹，只要提供正规的手续，供应单来购买我们都会按时供货，可是你们有么？”
“有，有个屁！”一群人又闹哄哄起来。
“要有也是那些大宗门也拿到，还有那些黑心经销商，我们要是有还会在这儿排队么？”
“就是，明知道下品灵丹现在是紧俏货，你们就是故意压着产量！”
“没错啊，终极之门马上就要开启了，我们下面不少宗门都追着屁股要灵丹支持，赶紧趁着这一波能够进入中心神界！现在你们这么搞，不但导致我们对下面难以交待，中心神界的面子也给丢了。这个责任你们负得起么？”
呃……
听到这话，灵丹子无奈地摇摇头，看了左宇一眼。
左宇也乐了，这帮人还真是会甩锅，关键这帽子扣得有点儿大啊！灵丹宗只是少卖了一点儿灵丹，居然把中心神界的面子都扣给了灵丹宗。
有点儿意思啊！
看来外围神境主要还是看拳头，中心神界这边和谐一点儿，还是讲道理的。只是这道理讲起来，也颇有几分歪理的味道。
“还说什么面子啊！这一次因为灵丹的缺失，我们宗门在外围神境发展了几个扶持对象，接连在这次的宗门战之中输了！这损失可不小啊，那就不是面子的事情了。”
嗯？
丹辰子气得歪了歪嘴角：“这位朋友，我看你也是外围神境的吧？”
“是啊，我就是外围神境的，不过我已经到真神神识修为了，只不过神界库藏修为还差了些。申请了通行证来中心神界不行么？”
“可以可以，这当然没什么问题。不过你搞错了一点，我们灵丹宗本来就是做生意的。买卖本身就是你情我愿，说白了，就算我们灵丹宗一颗灵丹都不卖给你，你也没道理责怪我们！”丹辰子来了几分火气，“当年血魔一场肆虐之后，咱们中心神界各大宗门之间订立了互相扶持的条约，这才给了每个宗门申请灵丹的份额。同样的别的宗门的人造灵身，还有符文，乃至于各种神器法宝都是一样的。”
“所以，出售灵丹从来不是我们灵丹宗的职责，而是我们无偿给你们提供的服务。而我们灵丹宗身为十大戒律宗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涨价，就已经做好了表率的作用。至于那些经销商宗门通过批下来的额度从我们手里拿到了灵丹，加价卖给你们，你应该找他们去闹。现在因为我们灵丹宗生意做得最大，就来揪着不放，请恕我说一句！”丹辰子挺了挺胸膛，“本灵丹宗的灵丹销售业务，最终解释权归本宗所有。”
噗……
这时候在旁边听着的左宇一口老血飙了出来，直晃脑袋。
原来啊，到了任何地方，这资本家的一套也都是一样一样儿的啊。就算是到了中心神界，这群人都已经修炼到这种通神的境界了，好像那种运转人心的手段也还是一样管用呢！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能怪，毕竟这中心神界的修炼也已经到达了极限，二十重神识的真神境界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样的天花板。
所以无论多么强大的存在，到了这个地方，渐渐地也会被限制得实力差不多。除了个别的幸运儿能够进入十大戒律宗门，拥有各种高级的封号，乃至于成为神尊才可以真正凌驾于众人。而现在在场的一群人大家的修为似乎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也正因为如此，就算实力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大家反而重新殊途同归，成为了平等的存在。当拳头不够硬的时候，规则又成为了最有力的武器呀。
“不过，之前我也承诺过，要给大家带来一万颗下品灵丹的供应，前段时间我灵丹宗的供应确实吃紧，今天也算是来给大家赔罪的。我今天再次承诺，剩下的七千颗灵丹，这个月之内可以生产到位。”丹辰子看了一眼灵丹子，灵丹子肯定地点点头，他这才道，“我已经查阅过过往的预定记录，散户宗门的订单差不多是五千颗，足以应付了。一个月之内我们灵丹宗将以平价出售满这个数量，若是到时候还有预先的订单没有满足的，以一罚十。”
“我这么说，诸位可满意？”
“你说的是真话？”
“绝无虚言！我师尊就在这里，也可以作为见证。若是我做不到，灵丹宗的外销部负责人我当场卸任。”
“咳咳……”
就在丹辰子说话的时候，灵丹子不由地咳嗽了一声：“别，徒儿你是为师最器重的，这件事情你自己拿捏就好，用不着事事请示我。”
说完，灵丹子双手一摊：“现在大家都满意了吧？我们灵丹宗是中心神界良心企业，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现在就以丹辰子的发言为准。具体的你们跟他商议，这些具体业务方面的事情我不怎么过问的，今天就是来溜个弯。还请大伙儿借个光可好？”
灵丹子这话说出来，顿时身前呼啦一声让开了道路，同时响起了鼓掌的声音。
“牛逼，还是灵丹子老神仙说话管用！”
“是啊，丹总威武。”
……
不过是转眼的功夫，一帮人刚才把灵丹子骂得狗血淋头，现在见下品灵丹的供应有了着落，又直接把灵丹子捧上了天。
而灵丹子朝着丹辰子打了个招呼：“徒儿，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师尊！”
这时候灵丹子拉着左宇就赶紧离开了。
“快，快走！”
“干什么啊，不是都摆平了么？”
“哎呀，这只是暂时摆平了。万一这伙人又要中品灵丹呢！”灵丹子一脸无奈，“关键是里面说不定混了几个神座宗门的人，他们再开口要上品灵丹，那就完蛋了。我们根本生产不过来啊！刚才丹辰子答应他们，也只是有了你那么多灵气的补充才够了，其实之前别看我们那么多炼丹炉开动起来了，其实一大半的货都给订完了，只是赶工而已。下品灵丹的产量好，成本低，主要是外围神境现在需求量大。尤其是一场宗门战前后都是大卖的时机。其实每过一场宗门战，这种场面都会闹一次。”
呃……
左宇摇摇头，难怪那一伙人那么熟练呢，信口就呼应起来各种口号，敢情都是操练多年了的啊！
“好了，抓紧时间离开吧！”
左宇点点头，跟着灵丹子岔了个路口往前继续走了。其实到中心神界过来一趟，他也就是随处看看，买东西也只是因为从灵丹子手里赚了钱，顺便弄的而已，并不是原本的目的。
刚才看了一场热闹，也算是值回票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