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叶凡准备再次迎击的时候,公孙延平出手了。
“哎,老头子还真是要被你这小娃给气死了。”
在一声摇头叹气之后,只见公孙延平拂手挥袍。
浩瀚如海浪一般的灵力几乎遍布整个天空,仿佛一座大山一般的力量波动从天上镇压下来。
“噗……”
在公孙延平的力量镇压后,胡本当即喷出一口血,只见他双膝弯曲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胡……”
叶凡担心胡本的状况,公孙延平顿时没好气的说道∶““放心吧,这小鬼死不了,谁让老夫被你这小子抓住了把柄。”
“放开我,快放了我,谁敢偷袭我,我要杀了你!”
胡本跪在地上发出愤怒的咆哮,可任凭他如何反抗就是站不起来。
在公孙延平的镇压下,胡本被压制的死死的,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修道界泰山北斗的实力可见一斑!
“太强了,难怪就连叶公子都对这位老前辈恭恭敬敬的,这肯定是当今修道界某位泰山北斗级的存在吧?”
随着胡本被公孙延平镇压,鬓火宗众人皆是发出吃惊的声音。
大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公孙延平的身份,毕竟这位存在在仙界的名声可不太好,叶凡也一直没有告诉大家。
鬓火宗的众人只能从叶凡平时对公孙延平的态度可以推测他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现在见到公孙延平出手才意识到,这何必是厉害,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总算压制住了。”
此时,叶凡也是长吐一口气,心里紧悬的石头也就落了下来。
化魔的怨魔之体实在太恐怖了,而且胡本还是自己的好兄弟,叶凡又不能下重手去打,总之这架打的憋屈,再打下去他是真没办法了。
“快放开我,否则我要你的命!”
胡本疯狂的挣扎着,虽是被压制住了,但身上的戾气却是一丝未减,照样是谁都不认的化魔状态。
“行了,吵死了,赶紧给老夫闭嘴吧!”
就在这时,只见公孙延平在呵斥了一声后,他挥手打出一道精光飞进胡本体内。
“啊!”
精光入体,胡本顿时抱着发出惨叫。
“前辈,不……”
“放心吧,老夫没有伤他,啰里啰嗦的!”
叶凡见胡本痛苦的惨叫,他还以为公孙延平是要杀了他赶紧喊着,不过他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公孙延平打断了。
这时,叶凡才感应到,胡本身上的戾气竟然开始消散开来,由强变弱,由弱变无,最后眼中的狂意逐渐散去恢复了原本的神色。
“化魔状态,解除了?”
叶凡惊了。
化魔是一种状态,想要解除这种状态可不是力量能做到的,可公孙延平就打了一道精光飞进胡本体内,竟然就解除了他的化魔?
“去看看那小子吧,我在山脚下等你们!”
公孙延平冲叶凡交代了一声,说罢便只见他一挥袖袍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老胡,你感觉怎么样?”
公孙延平走后,叶凡也连忙跑上前去将胡本搀扶起来。
“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看着周围被破坏的几乎快成废墟的鬓火宗,胡本一脸诧异的向叶凡问着。
叶凡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跟胡本解释,因为他知道一旦告诉胡本这些都是因为他化魔造成的,胡本心里肯定是会很难受。
“义父?大家怎么都不说话?”
胡本看向鬓向阳等人问着。
没有人回答他,众人都是下意识的和胡本保持距离,甚至除了叶凡和鬓向阳之外,都没有几个人敢上前的。
虽然大家都没说什么,但胡本又不傻,他能从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读出那种害怕跟忌惮的神色,见到大家这么怕他,胡本心里也就有数了。
“大哥,我刚才是不是又化魔了?”
胡本看了眼被破坏严重的周围,冲叶凡问道。
“放心吧,都过去了,索性没有人员伤亡,只是坏了些建筑罢了。”
叶凡拍了拍胡本的肩膀,安慰道。
“是啊,都是些破房子罢了,只要人没事就好。”鬓向阳也跟着一起安慰着。
鬓向阳对胡本还是挺不错的,当初各大门派逼鬓火宗交人,鬓向阳宁愿拼命都不肯交出胡本,这就足以看出,他对胡本这个义子的在乎是发自内心的。
不过,尽管叶凡和鬓向阳两人故意表现的很轻松,但还是可以看的出来胡本此刻的情绪很低落,愧疚和自责的情绪几乎全写在脸上。
“义父,对不起,是我给宗门,给大家添麻烦了,等我伤好后我会尽快离开,不会再给大家造成威胁的。”
胡本带着浓浓的歉意,冲鬓向阳道着歉。
看的出来胡本非常的自责,甚至说着话的时候拳头都是紧紧握着的。
“傻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又没人受伤的,再说你既然是我义子,就是我鬓火宗的人,这里也就是你的家,你还打算去哪儿?”
鬓向阳轻轻拍了拍胡本的肩膀安慰着。
胡本情绪复杂,既有感激同时更多的是自责和惭愧。
大家害怕胡本,而胡本也知道这点不想再给大家添麻烦,所以才会想要离开的。
不管怎么说,反正鬓火宗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就算鬓向阳不在乎,可宗门的其他人却在乎。
怨魔之体的可怕大家刚才已经见识过了,也就亏的有公孙延平在场,若是以后没有了这位老前辈在,一旦胡本再化魔可就无人能挡了,这就好比一颗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的炸弹一样,大家会怕他也是人之常情。
“鬓宗主放心吧,老胡是我兄弟,我可以带他去药门,不会不管他的。”
叶凡看了眼胡本,冲鬓向阳承诺道。
鬓向阳虽然不舍,却也知道现在民心难违,已经不能让胡本再留在宗门了。
“义父,孩儿初到北洲得您所救,您不嫌弃我还收我为义子,孩儿感激不尽,只怪孩儿无能未能报答义父,今日只有告别,只望不再给义父添麻烦。”
胡本说着,只见他在鬓向阳面前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