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文学 > 言情 > 幽香闲闲露华浓 > 第619章 紧张
  “怎么?”沈清兰有些紧张,“那女子,莫不是已经遇害?”
  碧玉嗤笑,“她要真是死了,倒是赚了个清白名声,可惜没死,三个月后,被找出来与另一人有染,跑人家家里去了。”
  “……”
  “虽然结果证明徐户书清白,但谣言已经传了出去,往回收又怎么收得回来?那女子出轨的人家颇有些权势,她夫家不敢多话,就没有刻意为徐户书洗清嫌疑,徐户书看到那女子变得如此不堪,也颇受打击,从此不思情爱,也就任由流言生灭了。”
  沈清兰听完,也是瞠目结舌。
  碧玉接着说道,“此事过去已有好几年,如今谣言也消得差不多了,外人传得少,反倒是族中嫌他丢脸,几乎断了走动。”
  沈清兰恍然,“看来徐判司一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过去的事情,如果真的已经成为过去,咱们也不必耿耿于怀,怕的就是他仍然没有从过去走出来,连累到眼前人,婢子,他说他对翡翠是怎么个心思?”
  “婢子很直白的问了,徐户书回答得倒也老实中肯,说这些年他收了心思没再想过成家立业,直到翡翠过去,两人朝夕相处,才慢慢地动了心,他想安个家,踏踏实实过日子,吵吵嘴,说说话,柴米油盐,谁也别嫌弃谁,谁也别抛弃谁。”
  沈清兰默然,叹道,“确实中肯,罢了,你去叫翡翠来。”
  碧玉笑,“小姐这是答应了?”
  沈清兰也笑,“我也不想棒打鸳鸯,不过就是要他当面给个说法,看一看他的诚意,也难为他肯把过去那段锥心的往事摊开来给大家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看翡翠那眼巴巴的小模样,只差没求着我赶紧把她嫁过去了。”
  碧玉捂着嘴笑,“正是,小姐您不知道,昨儿在太太那,那妮子就哭了,一副恨嫁的模样,婢子都看不过去了,恨不得直接就赶她跟着徐户书走算了。”说罢,真去门口,把翡翠喊进来。
  翡翠以为沈清兰要什么,忙跑进来,听到的却是对她亲事的应允,立时傻眼。
  “小姐,婢子……婢子不着急……等小姐好了再说。”
  沈清兰和碧玉都逗乐了。
  “放心,要出嫁也不在这两天,我不得给你准备准备嫁妆?他徐家也得好好置办嫁妆,想娶我的翡翠,单凭一颗心、几句好听话可不够。”
  翡翠面红耳赤,结结巴巴,“那,那碧玉嫁的时候,薛扬也没准备什么。”
  碧玉一巴掌拍他脑门,气道,“行啊翡翠,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吃里扒外,帮着徐户书了是吧?小姐不是为你好?他话说的是好听,但嫁过去是要做日子的,咱们也得知道知道他的家底,看看他出彩礼的诚意。”
  翡翠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又羞涩,通红的小脸蛋比及熟透的果子还有余,心里甜甜的,嘴上却犟,“那婢子也和碧玉一样,住在这里,继续服侍小姐。”
  沈清兰失笑,“你和碧玉不一样,应该说徐户书和薛扬不一样,她们能长住,你不能,人家徐户书有自己的住宅,你过去就当家作主,还赖着我做什么?”
  “……可是……”
  “好啦,你要是想回来住一天两天,那由得你,住久了,我不答应,徐户书也不答应。”
  翡翠把头都快埋到桌子底下了。
  一晃过了两天,沈清兰身上的小伤痕都愈合得七七八八了,只是那些横横竖竖的疤痕散布在雪白如玉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除此之外,手臂和大腿等几处严重的伤不仅是皮肉,还伤及筋骨,不是一时半会能痊愈的,好在沈清兰年轻,加上内服外敷,好药不断,也明显恢复不少,扶着撑着已可以下床走动。
  沈清兰躺得浑身难受,哄着让碧玉和冬梅搀着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心情大好。
  昨天林氏过来,她已经明确表态,同意徐户书和翡翠的亲事,但要徐家明媒正娶,不能委屈了翡翠。
  林氏也点头笑,“你放心,这事我已经提过了,徐户书一口答应,我也是看他颇有诚意,才跟你说,翡翠跟着你十几年了,沈家怎么会亏待她?”
  有了林氏这句话,沈清兰心满意足,把丫头们都叫过来,开始为翡翠准备嫁妆,碧玉有了经验,这事由她总管,该买什么买什么,该缝什么缝什么,这一次,比起碧玉当时,省了不少事,因沈清兰早有先见,在给碧玉做嫁妆的时候,好些东西就多做了一份。
  她自己靠在榻上,看着丫头们围桌而坐做针线,只觉得人生得意,连刚刚经历过的两次生死大劫也忘了,笑道,“看,碧玉和翡翠都嫁了人,接下来就是秋月和冬梅了,你们俩也都放心,我总会安排好的。”
  她一说完,碧玉就笑,冬梅却扑通跪下了。
  “小姐,婢子不嫁,婢子一辈子不嫁。”
  沈清兰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笑,“好了好了,知道你舍不得我,先起来吧。”这两天,冬梅一直处于忐忑与迷茫中,忠心护主是好事,但持凶杀人却是死罪,虽然多人安慰她不要紧,她还是难以安心。
  午后,林氏过来,带来徐户书的庚书和聘礼清单,让沈清兰过目,沈清兰看了眼,笑道,“确实有诚意。”
  碧玉胆大,也凑过来嘻笑,“比婢子想象的多。”
  林氏笑道,“你别笑,薛扬当时聘礼不比这少,他虽然从军,没有家产,但宜威将军没看薄他,给他置办的聘礼。”
  “婢子知道,知道。”碧玉红着脸跑了。
  说完翡翠的亲事,林氏又仔细看过沈清兰身上的伤,疤痕依然不少,脖子上一圈勒痕尤其明显,可见当时沈清梦下手之狠,绝无留情。
  她见之心疼,轻轻抚摸,叹气不止。
  “母亲,我吃了好些天药,感觉浑身都透着一股苦味,饮食也清淡无味,能否让厨房做些好吃的呀。”
  林氏微笑,“子渊着人快马运来好些江南水果,说是今天能到的,你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