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月读怎么会帮你!?"
源正男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将自己拉开的票数。
那代表着八重樱,也就是这个叫做风间元衫的可恶家伙花票的数据条,最后定格到的位置,竟然是一百万零三千票!
因为屏幕的位置有限,所以在增长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就开始压缩起自己的那个数据条了。
而现在和风间元衫的数据条比起来,自己的那个几乎已经看不见了。
“一百万票……最后的这位女士竟然给八重樱投了一百万花票!”
主持人此刻也是忍不住惊讶,下意识的念了出来。
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只有为了配合两个人传统花道的表演而演奏的樱国传统音乐还在兀自演奏。
一百万花票。
这些在整个江户甚至整个东京都能够排的上号的女人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和惊讶。
一张花票对于她们来说算不得贵,不过是一千樱元而已。
但是一百万花票,那代表的数字是……十亿樱元。
这个数字可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可不是一个公司的市值,甚至不是什么固定资产,这不过是拿来打赏一个牛、郎而已。
这家红花馆已经是整个东京最豪华的牛、郎会馆了,但是这是一亿樱元,恐怕比他从开店以来卖出的花票加在一起的总和还要多吧。
这个神秘的女人到底是谁?
这个八重樱,也就是风间元衫,和那个不知底细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女人们思索着,目光不自觉地集中到了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的林风脸上。
这个摘掉了面具的男人并不帅气,甚至按照道理来说,在这样的牛、郎会所,他根本连做服务生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现在他站在灯光下,一百万的花票为他证明。
一瞬之间,他的风采竟然压下了那个名满江户的真正贵公子源正男。
这些女人们忽然觉得,这张脸,似乎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荒唐的想法一经冒出,还有第二个想法随之而起——这个女人竟然敢冒着得罪山本道少主为了这个平凡无奇的男人出头,那么她一定很爱这个男人吧。
这中间是不是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少主,我想,我应该得到什么吧。”
没有理会这些女人们的目光,林风微笑者转过脸,冲着源正男伸出了手。
源正男的脸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心中一口气几乎没有上来。
这叫什么事情呢,今天不断地被这个无耻的家伙用,一个自己得罪不起的家伙的破书挤对。
然后好不容易自己马上就要翻盘的时候,又来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级别的,甚至现在地位还高于自己的月读,来了个胳膊肘往外拐。
他怎么能不气,那叫十亿樱元啊,更重要的是,那些都是神道组织的钱,自己组织之中的精神领袖,花钱给自己的对头买票不说,自己还要输掉价值连城的水神之泪给对面这个让自己厌烦的家伙。
此刻源正男的心中,几乎比之前在拍卖场被哪个神秘的家伙抢走了火神之心还要别扭。
林风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和自己闹别扭的源正男,嘴角的笑容渐渐真实。
这个小家伙虽然贵为山本会的少主,身上还流淌着半神血脉,但是在林风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小屁孩而已。
他一眼就就看穿了这个家伙的心思,心中暗笑,
要是让这个小家伙知道了那颗火神之心也是自己夺走的话,那会是什么表情呢?
“笑什么笑!”不过林风唇边淌出来的这丝发自内心的微笑,却让源正男误会了,此刻已经被刺激山本会少主几乎是赤红着眼睛说道“你怕我不认吗?!”
“我告诉你,我源正男说一不二,这水神之泪是你的了!等我回去给你拿!”
说完这句话之后,源正男也不想在这这个地方多等下去了,愤怒的一挥袖,转身离去。
那个也从属于山本会的主持人连忙跟了上去,整个台上就只剩下林风一个人。
所有女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风的身上,林风也不感到尴尬,温润的目光如同春风化雨一般的扫在台下的女人们身上,就像是在感谢她们刚才的支持一般。
不过,实际上,林风自然是在寻找那个神秘的月读。
月读,樱国神话之中的三大主神之一,再知道的源正男身上流淌着半身血脉之后,林风自然不会觉得所谓的月读只是一个虚幻的称号而已。
而且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给自己投票呢?
她认识自己吗?
不过罕见的,目光看似寻常的扫过,但是实际上已经将整个红花馆看了一遍之后,林风却没有丝毫的发现。
那个神秘的月读,似乎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瞬间就没有了踪影。
林风知道自己在寻找下去也是徒劳,这个人在暗处的月读要是想要躲避自己,在自己的感知不能够完全开放的情况下,很难找到她。
索性,林风朝着台下鞠了一躬,这一场看似闹剧,实则另有目的的比试,就到此结束了。
而台下的女人们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表演和那一百万花票带来的震撼之中。
红花馆最顶尖的包间之中,一道纤细曼妙的身影渐渐地凝聚出来。
她望着林风消失的方向,眼中露出了复杂难明的神采。
张了张嘴,隔着玻璃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有轻扣在玻璃上面的玉手缓缓的握紧,唇边裂开一道无奈的苦笑。
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一个的满脸淤青还来不及处理的大汉走了进来,正是红花馆的店长。
“月读大人,刚才在台下的那个人,是源正男少主啊。”
他的声音有些吞吐,似乎很是畏惧眼前的这个纤细的女人。
女人转过身来,店长连忙低下头去,似乎是不敢看这个女人的脸一般。
“我做事,需要在乎,他是不是,源家的,少主吗?”
嘶哑的仿佛是刀挂过得光碟一般的声音响起,店长瞬间汗出如浆,连声称是之后,连滚带爬的退出了房间,丝毫不敢忤逆这个女人的意思。
店长退出去之后,女人再次起身,走到窗户面前,定定的看着林风的消失的位置,像是在怀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