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就这样直接冲着姚泰而去,吓的他竟然浑身没有了力气,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
眼看凌统一刀劈下,姚泰便要身首异处,就在这时,一道喝声突然传来:“贼将休得猖狂,丁奉来也!”
只见一员莽汉一身布衣,手持一柄混铁大刀从远方笔直的冲了上来,气势冲冲,杀意直达天际。
凌统感受到此人的不俗,只好放过姚泰来战丁奉。
直到凌统的杀意完全从姚泰身上转移,他才终于如蒙大赦般逃离此处。
当来到安全区域后,更是不住的大口喘气,仿佛刚刚被救上来的溺水之人似的。
而在另一边,凌统已经与丁奉大战在了一起。
虽然丁奉来的匆忙,连铠甲都没有来得及穿上,但是他的实力不菲,竟与凌统战的不相上下。
凌统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来的如此迅速,不过他自有准备。
即使对方实力不俗,也丝毫不惧,与丁奉的战斗更是逐渐白热化。
丁奉望着眼前此人,内心同样惊骇万分。
他之前从未与凌统交过手,而且这一次凌统发起的突袭,自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但是越是这样,越是令其心惊胆战。
因为只是一个不知名的战将,都能有如此手段,那么刘可手下名将尽出的话,营寨岂不要瞬间崩溃?
所以,丁奉也就只得咬牙坚持,希望能够顶住对方的攻击。
可是凌统的手下全都没有闲着,还在四处纵火,烧的营中火光冲天。
战斗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这一片区域几乎全都葬身火海。
凌统见敌军的援军逐渐赶来,终于下令撤退。
只见他且战且退,就如同一道旋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丁奉还要带人去追,却因为火势越来越大,眼看就要蔓延到其他区域。
最后只好不甘心的任由对方远去,带人赶紧去救火,凌统得以全身而退,再次返回公安。
直到天亮以后,火势才终于被扑灭,但是眼前这片区域早已烧的满目疮痍。
原本安放在此的粮草辎重也被付之一炬,损失了十之八九。
这片区域的物资都属于荆州所有,虽然孙权早早就被惊动。
但是因为当时天色未亮,黑夜之中看不透敌军虚实,担心敌军去而复还。
所以直到天亮以后,他才终于在众臣的陪同下来到现场。
看着这里的惨状,孙权忍不住眼睛直跳,他冷冷的问道:“损失怎么样?”
负责统计的官员赶忙上前汇报:“主公,经过初步统计,烧毁的粮食在两千石左右。焚毁的武器铠甲约有一万套。士兵伤亡约七八千人!”
虽然心中早有预想,但是听到如此巨大的损失,孙权的心中还是猛的痛了一下。
随后,声音更加冰冷的说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见孙权如此气愤,全都噤若寒蝉,只有丁奉主动上前,讲述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
只是对于敌军究竟是从何而来,又到底是谁,却无人能说的清楚。
但是从丁奉描述来看,这只敌军绝对不是小股部队,而是一直有组织,战斗力出众的精锐。
不过对于这些,孙权已经不在乎了,他唯一在乎的却是为何昨夜负责巡视的士兵没能早早发现?
若是对方早一步发出预警的话,最起码眼前的损失能够减少三分之二。
听到孙权的质问,站在人群中的姚泰瞬间一哆嗦,脸色都白了。
丁奉再次回复道:“主公,昨夜末将也是听到此处的喊杀声才出来支援。
具体的情况要问一下值夜守将姚泰便知。”
孙权一听,瞬间喝道:“姚泰何在?”
姚泰本来是混在众人之中非常低调,但是此刻被孙权点到名字,也不得不走出阵列,来到身前。
不过此刻的姚泰可谓非常狼狈,浑身抖若筛糠,都快站不稳了。
“姚泰,我且问你,昨夜敌军袭营的时候,你在何处?”
“这,我,我……”姚泰支支吾吾,却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孙权见状,早已猜出个大概,冷哼一声道:“快说!”
这一声直接吓的姚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末将该死,末将该死!”
“哼!你既然都这么说了,吾若是不处置你怎能安抚伤亡的将士?
汝作为值夜领将,不思严加巡逻,反而聚众饮乐,到现在还是一身酒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啊,予我拖出去,枭首示众!”
原本孙权并没有这么大的杀意,毕竟敌军突然袭击,就连自己也不会想到的。
可是当看到姚泰到现在还散发着酒气,说话更是语无伦次,心中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下去了。
听到这句话,姚泰直接吓的瘫软在地。
他原本想认罪态度好一点,再加上同僚求情,也就打几军棍就过去呢。
谁料竟然直接定了一个死罪,再看周围的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竟无一人上前求情。
要是换了一般事,说不定还真有人念到战友之谊,出面求情。
但是昨夜众人本就疲惫,还想好好休息一夜,谁料敌军的出现闹的所有人一夜无眠,众人的心中难免也有些不满。
再加上孙权心意已决,谁也不会这么不长眼,此刻还来触霉头了。
因此,姚泰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两名如狼似虎的军汉拖走。
这时刘备也带着手下诸将来到了此处,看着满目疮痍之景,同样心惊。
在众人的解释下更加惊骇,连忙说道:“想不到敌军进展竟如此之快?可要小心应对才是。”
“玄德公可有何策略?”孙权也知道, 现在双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客气的询问起来。
刘备皱着眉头,半晌才说道:“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查清敌军究竟是从哪个方向而来的。到时候才好重点应对。”
法正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王上所言正是,虽说我们渡江时,敌军已经快到了。
可是断然不会如此之快的。所以很有可能就只是一只小股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