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自告奋勇,承担先锋攻城的任务,赵云等人自然不会无故否决。
因此众人商议好计划后,就只等明日发动进攻。
而枝江城内,也在上演了一场激烈的争论。
果然如张飞之前所担忧的,周瑜进城之后,立刻就想接手整座城池的总控制权。
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在那里发号施令,安排各路防守,似乎他已经是枝江的主人一般。
张飞看了,心里当然非常的不爽。
他最终终于看不下去了,将酒杯在桌子上重重一顿,发出很大的响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哼!周都督,未免有些喧宾夺主了吧!”
此话一出,场内的荆州众将士脸色全都变得非常难看。
唯有周瑜一人,依旧一如往常,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一般。
只见他轻笑道:“呵呵,翼德将军勿怒,值此关键时刻,在下心忧刘可攻打城池。
这才赶忙安排众人防守的,得罪之处,请将军万不要见怪。
若是将军还有什么更好的防守策略,在下一定率领荆州将士们遵从将军号令!”
虽然话里面说的非常的客气,实则是暗箭难防。
毕竟以周瑜的谋略,他已经将城防的安排全部说完了,即使是张飞,都不得不钦佩对方的思虑严密。
他又怎么可能想出更好的计策呢?
可是周瑜已经明确表态,若张飞有更好的,自己带领全体荆州将士听从安排。
换句话也就是说,张飞若是想不出来的话,也要像他这样,带领手下完全听从周瑜才行。
否则人家刚刚都表态了,自己反而不这样做的话,必将受到其他人的鄙视。
然而,要说上阵杀敌,张飞自然是当仁不让。
即使面对千军万马,他都敢一骑当千,迎难而上。
可是要让他设计施策,那可就真的难于上青天了。
张飞心中不由得想到:“唉!后悔没有将孝直一起带来啊!即使不带来孝直,能够带来幼常也行啊。
虽然幼常经常出些馊主意,可也不没有好。”
就在张飞思前想后的时候,其他人可不会干等着。
便听韩当大声催促道:“翼德将军,不知你有没有想到御敌妙计了呢?刘可的大军眼看杀到,我们不可能继续耽误下去了!”
“是啊,翼德将军,你到底有没有好过周都督的计策,没有的话就不要白费力了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原本就心里越来越浮躁的张飞弄的更加混乱。
最后,张飞忍不住咆哮道:“都别吵了,烦死人了!”
这一吼,才终于制止了其他人的话,可是即使安静下来,张飞依旧胸中无一良策。
最后,他干脆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两家就干脆分工。俺带领益州兵马守西南两面城墙。
你带领荆州士兵守东北两面城墙,只要双方各司其职,就不怕刘可兵马攻进来!”
众人闻言,不由得嗤笑起来。
因为这样的计策实在是太简单了,基本上只能算是幼儿园阶段。
荆州将士刚要开口嘲讽,却被周瑜干咳一声制止住了。
他走过来对着张飞说道:“既然翼德将军如此安排,那我们就按照你的安排来执行便可!
荆州的将士们听着,速速分工去接管东北两面城墙,务必防守的密不透风!”
在周瑜的吩咐下,众将士也说不出什么了,只能根据他的指挥行动。
周瑜其实还有其他的想法,毕竟自己刚刚进入枝江,张飞势力依旧不小,还不能直接把这些全部收到手中。
最关键的是,现在外敌环伺,枝江能不能保得住还另当别论。
与其现在为了争夺一个不一定守得住的城池撕破脸皮,倒不如一起携手合作,先将信任培育出来,后续再做谋划。
周瑜虽然有些记仇,但是也不是只顾眼前利益的鼠目寸光之辈。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想明白了。
所以才会按照张飞这个如此简单的计策设置城防。
第二日,赵云大军尽数出动,直接向枝江包围过来。
赵云、张辽、典韦、凌统四将,刚好带领自己所部兵马将枝江四面全部包围。
见城外密密麻麻,人山人海的大军,城内的守军脸色瞬间一变。
最关键的是,除了这些人马以外,每一面都推出了至少三五驾巨型投石炮,摆放在据城三里之外的阵地上。
城内的守军,不管是益州兵马,还是荆州兵马,全都在之前见识过这种大杀器的威力了。
所以见到巨型投石炮被摆出来后,脸色全都大变。
尤其是张飞,也已经明白,自己若是死守城池,任凭对方轰击而毫无还手之力的话。
恐怕要不了三天,整个枝江就要被如此多的巨型投石炮轰成一片废墟。
而城内的守军自然也会随着城池的毁灭全都覆灭。
所以张飞立刻有了主意,绝对不能就这样被动挨打,而是要主动出击才可能杀退对方。
因此张飞带领一万兵马直接动西门冲了出去,在城外摆开了架势。
“贼将安敢犯吾枝江?有本事上来与俺战他一百回合!”
张飞环眼圆瞪,声若洪雷,只是单枪匹马往那里一立,整个人就散发出摄人心魄的气势。
西面进攻的大将是凌统,他见张飞如此武勇,立刻就要上前迎战。
这时,凌统麾下战将袁嗣突然越众而出道:“将军,您是一军之主,不可轻动。
倘若有什么差池,不仅是您的损失,更是将士们的损失。
请末将先去迎战,到时候不胜,将军再去也不迟!”
凌统闻言明白对方说的也有道理,便缓缓点头道:“袁嗣将军所言也有道理。
既如此那就有劳袁将军了,若见情况不妙,万不可硬抗,及时退回来才是。”
袁嗣却毫不在意道:“请将军放心吧。那张飞虽然名声在外,但是想要瞬间击败我,也不容易!”
说完,袁嗣直接拍马冲了上去。
“张飞匹夫,袁嗣来也,纳命来!”
张飞定睛一看,竟是一个无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