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继续商讨,看看怎么应对此次危机。
他还没有来得及换口气,一刻钟后,吴懿匆匆来了。
就洗了一个头,换了一身衣服。
刘备都忍不住吐槽了。
虽然你是我的大舅子,也不能这样不尊重我吧?
把自己洗白白,就这么难吗?
古人面见君王的时候,还要沐浴更衣呢。
“老将军,为何匆匆?”刘备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轻描淡写地问。
马谡冷着脸,瞥了一眼吴懿。
神色非常不爽。
等下不管老家伙有什么事情要说,都要彻底反对他!
“大王。”
吴懿整理了一下思绪,恭敬地对刘备道:“末将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刘备淡淡地问道。
“关于霍将军一事……”
“老匹……将军是要大王赦免他?”马谡动一动小脑筋,一下子就猜中了。
“赦免霍峻?”刘备追问道。
“不错。”
吴懿没有理会马谡,恳求道:“正如大王所言,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呵呵。”
马谡冷笑一声,道:“丢了龙编,岂能无错。”
指桑骂槐?
吴懿气炸了,但是为了大局,为了求情,他忍住了。
他和霍峻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而且,吴懿当时也在龙编,他知道,兵败和霍峻的策略无关。
实在是甘宁太强大了。
本以为甘宁仅仅是一个武艺高超的将领,没想到行军作战,他竟然一套一套的。
吴懿吃了一个亏。
霍峻也是如此。
谁能想到甘宁会在城外建造一座土山呢?
欺人太甚的土山。
就算是关羽、张飞等名将在,也是无计可施。
兵力不足呀!
消耗一下,守军就没了。
“嗯,孤赦免霍峻,老将军好好休息。”刘备无所谓地道。
赦免吴懿是赦免,多一个霍峻也无妨。
“谢大王!”吴懿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马谡却不甘心,进言道:“大王,霍峻不敢回北带,就是害怕被您责罚,让吴懿前来探路,如此行径,不是英雄所为!”
刘备虽然对霍峻不满,但是话已经说出口。
没有必要揪着不放!
“此事到此为止。”
马谡长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意义。
“大王仁义圣明!”众人齐声拍了一个马屁。
刘备非常受用。
到了傍晚,他下令准备膳食,就在大帐中同吃同饮。
武人们也都出席了。
席间,刘备又再次谈到甘宁的问题。
没想到魏延最为激动,抱拳道:“大王,区区甘宁,算得了什么?给末将一支兵马,一定攻破甘宁军!”
刘备不禁头疼起来,他之所以先和谋士们商量,就是害怕武人一股脑作战。
这种情绪要不得。
“若是没有万全之策,还是等等吧。”刘备委婉地道。
可惜魏延不甘心,仍旧进言道:
“大王,甘宁没什么可怕的,可以袭击他们的粮道。”
“有用吗?”刘备反问道。
之所以没有谋士提议这个,是因为交趾就是粮食产地啊!
一年三熟的稻米……
只要种子往地上一洒,就是收获。
这也导致了百姓屯粮众多。
袭击粮道,看似有用,实则鸡肋一般。
因此,法正、马谡等人都不会建议。
甘宁若是缺粮,以官府的名字征收就是了。
多年的统治下来。
交趾人早就归心!
当初刘备想要联合一些部落,一同反抗。
可惜这些部落鸟都不鸟刘备。
马谡解释了一番,魏延羞愧不已。
“就算不能袭击粮道,末将还可以趁着甘宁立足未稳,奇袭营寨!”
刘备微微一笑,不做评论。
这样的提议,太孩子气了。
“奇袭太冒险了。”法正出声反对。
马谡笑了笑,他之前就准备出言反对,不过法正抢先一步。
在文武的立场上,法正和他同一阵线。
在没有想出具体办法之前,最好不要打打杀杀。
否则他们一点功劳都没有。
马谡颇为欣慰,文官都是自己人。
“为什么不能奇袭?”
魏延不满地望着法正,他对文官没什么好感。
他也听说过了吴懿的事情。
被文官刁难了。
“甘宁作为一名百战之将,岂会没有防范?”法正反问道。
“不错。”
马谡赞同道:“甘宁是楚王刘可的心腹爱将,想要战胜他,歪门邪道不靠谱!”
歪门邪道?
魏延鼻子都气歪了。
“不是偷袭粮道,就是偷袭营寨,魏将军不知道偷袭要冒险吗?”马谡冷冷地道。
还敢不满?
你有啥资格!
“哼!”
魏延冷哼一声,道:“行军作战,哪有不冒险的?”
“话虽这么说,你这成功率也太低了。一旦被甘宁埋伏,损兵折将算谁的?”马谡不客气地道。
刘备也是心中一凛,他可不想背锅!
甘宁一定会小心谨慎,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希望渺茫。
马谡的话很有道理。
魏延被吐槽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一时间懵逼了,只能瞪大眼睛,望着马谡。
马谡瞪了回去。
一个泥腿子而已,他怕什么?
而且,魏延投靠过来,就没有建功立业。
马谡对于这样的人,非常不屑,认为魏延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可是刘备偏偏喜欢。
马谡没有任何办法。
“断粮道不成,奇袭营寨也不成,你说怎么办?”魏延牛眼盯着马谡。
如果马谡没有一个解释,他将尽情地嘲讽。
“办法,总会有的。”马谡胸有成竹地道。
噗呲――
魏延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这是何意?”马谡恼羞成怒,感觉自己被轻视了。
“你否定本将的办法,自己却想不出来,还不让人笑话了?”魏延朗声道。
所有人都听到了。
马谡脸色涨红,恨不得冲过去给魏延一个巴掌。
可是他打不过。
“你想不出办法,还不让人出主意,莫非,你是楚王刘可的奸细?”魏延诛心道。
窝艹!
马谡一瞬间气炸了,立刻跪下来对刘备道:
“大王,您要为臣作主啊!臣对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好了!好了!”刘备颇为头疼地摆摆手。
“幼常的忠心,孤自然知晓。”
马谡立刻变了脸,得意地看向魏延。
魏延喝了一口闷酒。
“何必偷袭?”
张飞突然嗡声道:“有俺和二哥在此,还怕甘宁一个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