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提巴霍没有再说话,任由军士将自己捆绑束缚,眼中一片灰暗之色。
“跪下!”
军士一脚踹在韦提巴霍的腿上,强迫他跪在了刘可面前。
一代帝国君主,如今却沦为了他人的阶下囚,可怜可叹。
“好了,收军返回幽州。”
刘可袖袍一卷,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大摇大摆的返回了居庸关,尽显胜利者姿态。
回到居庸关后,刘可命人打造一辆囚车,用来押送韦提巴霍,自己则召来一众文武商议后续的事情。
“诸位,如今贵霜帝国军队以灭,孤欲要远征,彻底征服贵霜帝国!”
刘可话音刚落,陆逊就站出来发对,“王上不可,贵霜帝国距离遥远,而且我们内部尚有内乱未除,一旦远征,恐后方失火。”
郭嘉庞统亦道;“伯言所言极是,此次夏侯渊率军突然出现,就足以证明曹操亡王上之心不死。现在还不到远征的时机。”
见手下臣子纷纷持反对的态度,刘可心头的火热也熄灭了不少,开始冷静下来,想道。
“陆逊他们说的对,若是我突然进行远征,劳师动众不说,恐后方有变。曹操,刘备孙策几人,都盼不到我死。”
念及至此,刘可说道;“罢了,远征之事就暂且放下,待日后平定天下,再作打算。”
“王上英明!”众人齐声说道。
刘可摆了摆手,道;“好了,既然外患已除,孤也该返回建业了,田豫何在。”
堂下的田豫忽然听到刘可叫自己,顿觉有些莫名,但还是急忙出列应声道;“田豫在此,拜见王上。”
看见田豫站出来,刘可脸上挂起一抹笑容,笑道;“孤临行前,册封你为幽州别驾,辅佐陆逊处理幽州,平州一切事务,你可有信心?”
“啊?”田豫闻言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陆逊赶忙小声对田豫说道;“国让,还不谢恩!”
经陆逊这么一提醒,田豫才惊醒过来,激动的朝刘可大礼参拜,“多谢王上栽培,豫定不负王上所托。王上千岁千岁千千岁!”
“退下吧。”
刘可之所以封田豫为幽州别驾,也是看重此人的能力,田豫文韬武略无不擅长,有他辅佐陆逊,幽州事务,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事情已毕,明日一早返回建业。”
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后,刘可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众人也作鸟兽散作一团。
翌日清晨,刘可的王旗迎风招展,他坐在銮驾中,太史慈,典韦一众猛将随侍,韦提巴霍则被关在一辆囚车内。
大军在原地驻留片刻,随即浩浩荡荡的往建业方向离去。
陆逊田豫遥遥望着离去的刘可大军,恭敬的行了一礼。
……
一周后,刘可顺利回到了建业,城门处,百官出城相迎,号角,鼓乐齐鸣。
“恭迎王上凯旋!”
“王上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可挥手让众人平身,随后返回了楚王宫。
王座之上,刘可端坐,文武侍立两侧,只听刘可道;“来人,把韦提巴霍带上来!”
立刻就有卫士押解这韦提巴霍走上殿内,强行让他匍匐在刘可脚下。
“诸位看看,此人就是贵霜帝国的皇帝陛下,韦提巴霍!”
众人闻言,举目瞧去,见韦提巴霍蓬头污面,精神靡萎,哪有半分帝皇之气。
周不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王上没有骗人吧,这人怎么可能是一国之君,连建业路边的乞丐都比不上。”
他的话顿时引起众人的附和,纷纷对韦提巴霍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肯相信这是一个国家的君主。
刘可见状,大笑道;“哈哈哈,看来诸位都觉得孤是在逗你们玩啊?”
“臣等不敢!”一听刘可此言,众人急忙口称不敢,君主喜怒无常,作臣子的要是不慎说错了话,下场可不是一般的凄惨。
但刘可并没有动怒,而是走下王座,指着韦提巴霍,说道;“你们要相信孤,此人的确是贵霜帝国的皇帝,你们要是不信,孤就证明给你们看。”
说着,刘可招来一个内侍,让他去把囚禁在王宫中的韦提雅带来,身为韦提巴霍的女儿,韦提雅一定能认出来韦提巴霍。
很快,韦提雅被内侍带来了殿中,她脸色清冷,还以为是刘可又想对她不轨。
“雅儿!”
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唤令韦提雅心头一震,她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个匍匐在刘可脚下,像极了乞丐的中年人。
迅速跑了过去,韦提雅双手颤抖着托起韦提巴霍的脸颊。
当韦提雅看清楚对方的容颜后,她才彻底相信,面前这个人竟然真的是自己的父亲,贵霜帝国的皇帝陛下,韦提巴霍。
“父亲!您怎么到这来了?”韦提雅震惊过后,就是疑惑重重。
韦提巴霍苦笑一声,叹道;“女儿,父亲无能,打了败仗,被人抓了。”
说着,他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刘可。
“败仗?”韦提雅隐隐明白了,不久前,刘可大军出动时的场景她是见过的,她当时询问过内侍,问刘可是要去干嘛,内侍回答就是出征。
如今联想父亲的样子,不难得知,当初刘可就是去打韦提巴霍。
“父亲!”抱住韦提巴霍,韦提雅的眼眶中晶莹的泪花闪烁,虽然韦提巴霍战败被俘,让她彻底失去了希望,但是不论如何,他都是自己的父亲。
刘可此时对一众文武笑道;“诸位现在该相信,这个形同乞丐的人,就是贵霜帝国的皇帝陛下,韦提巴霍了吧?”
众人各自相视一眼,总算懂了刘可的言外之意,周不疑率先道;“王上神威盖世,一举擒拿贵霜帝国皇帝,必然流芳千古,广为流传!”
“吾王威震八荒,千古流芳!”众人见被周不疑,赶紧接着称赞道。
“哈哈哈,好好好!”刘可登时开怀大笑,他把韦提巴霍带上殿,目的就是想让一众文武夸夸自己的丰功伟绩,毕竟没有一个君主不希望别人赞颂自己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