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了!有救了!”
看到患有瘟疫的病人,逐渐清醒过来,身体一天比一天健康。
隔离营地的难民,不禁欢呼雀跃。
接下来,就是华佗的徒子徒孙出动的时刻,他们不断地前往冀州各地,治疗病人。
现在本就是冬天,疫病扩散算是比较缓慢的了。
所以,冀州患病的人数,不足三千!
若是以冀州的人口基数来算,三千人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但是对于大夫来说,就不这么友好了。
冀州的本地的大夫,和刘可从扬州带来的大夫,加起来也不过三十人。
当然,这是指具有行医资格证中的老资格,能够有效地处理疫病。
而不是看看感冒发烧的乡村医者。
医馆的确遍布各地了,但是真正的医者,培养出来也很艰难。
疫病最大的杀伤力在于,它会传染!
大夫若是误诊,导致患病的人与正常人接触,岂不是会继续传染?
所以,这可忙坏了这些救人的大夫。
一开始他们是束手无策,只能开一些补药安抚人心。
现在终于迎来了曙光。
“华大夫,果然是神医,仅仅花了几天时间,就研究出来药方。”
每当华佗被称赞的时候,他都有些心虚,因为这个药方,是刘可给他的。
可惜刘可不让他说出来。
华佗只能一声叹息,并且宣扬刘可的美名。
“这是东阳王的功劳,若不是他祭祀苍天,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华佗一受到夸奖,就说一遍此事。
渐渐地,刘可的形象越来越高大!
犹如天神一般。
现在,犹如天神一般的刘可,乔装打扮以后,正在邺城体察民情。
随着疫情的控制,邺城的百姓也开始出门,与人接触,街道逐渐热闹起来。
走着走着,刘可逐渐发现周围的人流逐渐发生了变化。
记得刚才在中央大街时,街道上的百姓那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可是这条街,却多以男性为主,有风度翩翩的贵家公子,有身穿绫罗绸缎的权贵人士,几乎再也看不到什么年轻的女子。
刘可诧异万分,还是跟了上去。
再往前走了一段,刘可惊讶地瞧见,前面有一幢几乎建在荷塘上的阁楼。
此阁楼伴随着荷塘的徐徐微风,传来一股淡淡的香味。
荷塘当然是光秃秃的一片,没什么景色可看。
可是这里的人,却络绎不绝。
“这里没有花,为何会有花香?”陈到诧异道。
自从刘可遇刺,陈到就特别关心周围的环境变化。
当然,是不可能再有刺客钻出来了。
“这哪里是花香,分明是胭脂。”刘可纠正道。
陈到嗅了嗅,闻着那沁人心腑的淡淡胭脂香,没来由地感觉心中一阵莫名的激动。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而伴随着这阵激动,隐隐还还有一种莫名的躁动。
然后,陈到打了一个喷嚏。
“跟我来,一起去看看。”刘可道。
由于刘可一行,足足十几人,暗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实在太惹人注意,因此刘可只带了陈到、诸葛亮两人。
“合家欢?”
远远瞧见那座阁楼的匾额,诸葛亮心中不免有些惊讶。
荷塘上的合家欢,好像不错的样子。
“主公,我们要去干什么?”陈到疑惑不解地道。
刘可刚要解释,诸葛亮突然插话道:
“当然是喝酒!主公解决了瘟疫的事情,不好好庆祝一下,怎么行?”
陈到当下再无异议,只是安排好人手,分批进入,好保护刘可。
“客官,里面请!”当即有姑娘出来招手。
陈到再傻,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孔明误我!”
“哈哈!”诸葛亮大笑着,走了进去。
陈到不想去,可是刘可在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叔至,都是年轻人,你怕什么?”诸葛亮道。
“哼,你怎么可以带主公来这种地方?”陈到非常无语。
“看表演喝酒怎么了?”诸葛亮道。
“这里都是娼!”陈到有些怒气冲冲。
“非也,在青楼里,看上你的“才”跟你睡,那是妓;看上你的“财”跟你睡,才是娼。这里装饰非凡,一看就是名妓的出没之地。”诸葛亮道。
干这一行的老鸨眼睛最毒,别看刘可衣着打扮只是寻常贵公子,但他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上位者气度。
她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将刘可等人,带到楼上去。
“请请,几位请!”
陈到随手拿出五金,丢给老鸨。
“上最好的酒菜!”
“好嘞!”
一行三人,在老鸨的安排下,在大厅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见此,陈到皱了皱眉。
他有些不悦地望了一眼四周,在大厅中,坐满了自诩风流的才子或大腹便便一脸富态相的富豪们。
主公何等身份,怎么可以和这些人坐在一起?
陈到再次拿出十金,道:“就没有雅间吗?”
老鸨哪里见过如此豪爽的客人,就知道三人是大客户。
虽然她两眼金光地看着金子,却没有动手去拿,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道:
“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比较有个性,只挑选入幕之宾。”
一听到这个,陈到就来气。
这岂不是说,他们坐在这里,任由一个女子挑选?
将东阳王的威严置于何地?
陈到顿时怒火攻心,一拍桌子,怒斥道:“大胆!”
那老鸨吓得浑身一抖擞,但也不是吃素的,连忙解释道:“几位大爷和气生财,小店不会故意为难你们!你们看看,大家不都是坐在这里?”
至于楼下,老鸨没有提,连阁楼都不满意,谁会猴急地在楼下进行交易?
这里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陈到非常尴尬,方才他那一声怒喝,使得在座的人。都下意识转头看向他,用一副看待乡下土包子的眼神瞅着他。
“入乡随俗,青楼也有青楼的规矩。”诸葛亮笑道。
“坐下吧。”刘可道。
“是!”
陈到表情有点尴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刘可也是第一次来,不过没关系,他沉的住气。
见刘可一句话,就让动怒的陈到不敢再多说什么,那老鸨心中澄明,恭敬地对刘可解释道:
“若是公子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可以跟我说,一定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