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和夏侯渊战成一团。
两人大战三十回合,都奈何不了对方。
曹操心中惶恐,夏侯兄弟身为他的左膀右臂,勇武异常,今日竟然遭逢挫折。
而另一边,刘可觉得他们打来打去,贼耽误事,于是张弓搭箭,大喝一声:
“看箭!”
一箭破空而出,没入马腹中。
夏侯惇虽然有了防备,但是依旧躲避不及,栽落马下,狼狈地翻滚了几圈。
好箭法!
夏侯渊暗暗吃惊。
“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夏侯惇怒喝道。
“你无目无耳耶?”典韦怒喝一声,举起大刀就要砍过去。
“恶来退下!”刘可喝止了典韦。
典韦怯怯地后退,前段时间受伤被刘可禁了酒,憋了他好长时间。现在他一点也不敢得罪刘可,生怕后者禁酒。
不过,兄长射箭之前就已经提醒,怎么能算暗箭伤人?
以兄长的箭术,想要杀人,何必射杀一匹马?
太史慈和夏侯渊碰撞了一下,借此机会分离。
“在下骑都尉曹孟德,敢问阁下何人?率军至此,有何目的?”曹操质问道。
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让人非常不爽。
“扬州刘定方!我等正赶往颖川战场!”刘可道。
“原来是自家人,不打不相识!”曹操大笑道。
原来,曹操也打算出兵颖川。想要进入陈留要一点补给,没想到连大门都进不去。
曹操见到刘可大军甲胄、辎重齐全,于是起了心思,道:“不如我等合兵一处。”
倒是个占便宜的好想法!
再怎么说,骑都尉都是一个武官,而刘可只是一个县令,到时候曹操恐怕会顺势夺了兵权。
永远不要相信这种人的人品!
“此时天色已晚,不如先进城休息。”刘可道。
“陈留太守张邈有眼无珠,不许我等进城,真是该死!”夏侯惇愤愤不平道。
此时曹军在5000人上下,若是不遵纪守法,陈留恐怕会鸡飞狗跳。
刘可来到陈留城下,看到此处逗留了数万流民,于心不忍,怒气冲冲地道:
“何人守卫在此!速速打开城门!”
然而,没有人回应。
典韦见刘可好似有些面色不渝,用大刀狠狠地砸着城门,大喊:
“出来!给咱出来!”
咚咚咚几声巨响,终于惊动了守军。
只见女墙上探出一个脑袋,懒洋洋地看了地下一眼,蔑声说道,“敲什么敲……”
只见无数的“刘”字旗帜飞扬,全是密密麻麻的、甲胄齐全的威武雄军,守将顿时心中一慌。
刚刚打发了曹军,怎么又来一个刘军?
刘可却不管这么多,大军列队城下,黑压压一片。
“某这就去通知太守大人!”守将一溜烟跑了,他也知道这支军队不好相与。
不一会儿,陈留太守张邈就出现在了城头上。
曹操暗道:刘定方此人鲁莽,不足与谋!竟然打算以军势胁迫张邈,恐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然而,刘可话锋一转,指着城下百姓痛心疾首道:“我问你,为何不放这些百姓入城?”
这刘定方,才思如此敏捷?曹操一时之间,惊疑不定。
陈留守守土有责,不放军队入城情有可原,但是不放百姓入城,就说不过去了。
这就是大义的突破口。
仅一句话,张邈就知道,遇到狠人了!
而四周百姓更是嗡嗡嗡谈论起来,竟然有大官帮他们说话?
不由得感激涕零,又感到非常遗憾:这样的善人,为什么不是陈留太守呢?
眼看百姓群情激愤,张邈苦不堪言。理由很充分,但是他不能说出口啊!
只能硬着头皮道:“不是本官不放其入内,只是本官没有接到文书,不敢私自放入。”
文书?什么文书也没有说清楚。而这个世道,去哪里搞文书。
“我军甲胄坚韧否?”刘可突然问道。
张邈扫视一眼,城下军队列阵严谨,有仪有容,回答道:“坚韧!”
“我军武器锋利否?”刘可再问。
张邈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看到一片片铮亮的光,顿时头皮发麻。
“锋利!”
“那还不快快打开城门,放百姓入内!”刘可威胁道。
这一下,张邈再傻也听明白了,心中一万个艹泥马。
曹操心中却暗爽,恶人还需恶人陌,刘定方更是一个狠人!不过恐怕此人来头巨大,不怕得罪人。
张邈犹豫着说道:“城内还有一些存粮……”
这是要花钱买平安了。
“叫你开城门就开!哪来真么多废话!我数三下,不开就攻城!”刘可沉声道。
“一!”
“二!”
张邈额头直冒冷汗,在“三”喊出来之前大声道:“开城门!请百姓入城!”
不过,他最后硬气地加了一句:
“军队不可入城,还望将军恕罪!”
“都听到了吗?将士不可入城!”刘可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诺!”八千人齐声喊道。
吓得张邈差点滚落城头。
四周百姓纷纷拱手,更有甚者跪下向刘可行礼。
看到群众乱糟糟地挤进城去,刘可皱了皱眉头,吩咐道:
“高顺何在!派一队人马前去维持秩序。”
“末将领命!”高顺道。
刘可命令麾下将士原地歇息,亲自带着百余护卫,来到城门监视,对于一些不排队瞎几把挤的人,直接拎出来。
“主公让尔等排队入内!尔等可听得?”高顺一声暴喝,其后护卫纷纷把刀。
这下子,秩序终于稳定了下来。
唯有曹操一声叹息,陈留一下子进入这么多难民,粮食肯定不够吃,谁还有心思管他的军队呢?
刘可坐在城门外的椅子上,打着哈欠看着百姓的缓缓入城,摇了摇头。
太守张邈没有出城相聚的意思,显然是气急败坏。
典韦早就放下刀,靠着城墙打盹了,其后护卫有样学样,席地坐成一排。只有高顺的部将依旧在维持秩序,一点也不觉得烦躁。
忽然数辆马车闯入了刘可的视野,上面的装饰俱是富丽堂皇,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马车。
只见马车之上下来一个青年,对着在那维持秩序的士兵喝道,“为何不放行?叫你们的上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