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墨的话,很多人眸光闪烁不定,虽然猜到圣医宗可能会故意针对樊景文。可是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使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
云墨站在广场上看着詹景龙等人,冷笑道:“圣医宗的各位,为了加罪于樊医师,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理论部分你们所做的龌龊事,我就不多说了。这治病救人之事,你们为了让樊医师的弟子落败,竟然想了这么个卑鄙的手段,实在有悖医德!”
“一派胡言!”大长老怒斥道,“你说这些话,可有证据?问问此人,我们可曾给他吃过、喝过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看向那早已一脸惊恐的男子,大长老开口问道:“那汉子,你告诉大家,圣医宗可曾有人给你吃过、喝过什么东西?”
“我……我……不、不!”那汉子使劲摇头,惊惧地看了看大长老,“没人给我吃什么东西,是我,是我中毒之后,自己找了一些灵药吃,以为会解毒,没想到……没想到……”
云墨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人自己吃一些灵药,会那么巧吃到化解丹药抑制作用的灵药?那东西又不可以解毒,他吃了作甚?汉子的话,完全没有逻辑,分明是害怕圣医宗,而不敢说实话。
“哼!听到了吗?我圣医宗行事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岂会做那些事情?此人自己胡乱吃了东西,而樊景文的弟子身为医师,却没有问清楚,这便是他们的过错!”
“不,不对!你撒谎!”一个左隋学宫学员手指颤抖地指着那中毒汉子,“之前询问过你,你明明说没有使用灵药!”
“对啊,之前你明明就说没有使用过其他灵药!”一位女学员也愤怒地说道。
那汉子后退数步,高声道:“你们没问过我!没问过我!”
段昭明冷笑地看着戴乐等人,“你们可真是龌蹉不堪啊,害怕受到惩罚,竟然开始冤枉病人了,事关自己的生死,他怎么可能说谎?”
“对啊!难道人家不怕死吗?”圣医宗的很多弟子附和道。
“你们!是你们!你们设局害我们!”戴乐等人无比愤恨,手颤抖地指着圣医宗众人。
“呵呵,两场比试,皆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我们怎么设局害你们?自己医术不济,竟然还污蔑我圣医宗,樊景文,你真是教出了一群好学生啊!”詹景龙冷声道,“还有那云墨所说的话,应该也是你授意的吧?”
“说什么理论部分的龌龊事就不再说了,你倒是说说看,我们理论部分有什么龌蹉事?之前让你检查试卷,可是你不检查的!即便是现在,也依旧可以让你检查!”
云墨不屑一笑,道:“给分自然没有什么猫腻,可是这试卷乃是你们所出,你敢说,那些得高分的弟子,没有提前看到这些试题吗?呵呵,据我所知,圣医宗以往的弟子,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总分竟然在九百分以上。就连很多三品医师的弟子,总分都接近九百分,这可能吗?要说证据,我的确没有证据。然而,要想证实这一点,也很容易,现在就当着诸多势力的面,一个个考校,看看你们圣医宗的弟子,医道水平是否真的高出樊医师弟子那么多!”
“云墨这么一说,倒也的确很有道理!”周围势力的人议论纷纷,虽然没有支持云墨的意思,但的确是有所怀疑了。
看到周围人的反应,以及执法长老沉思的模样,詹景龙脸色一沉,立马喝道:“医道大会岂是儿戏?!两场比试皆光明正大,没有丝毫隐瞒之处。结果已出,是樊景文弟子最差,纵然你再狡辩,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哼!樊景文不但叛宗,还指使弟子污蔑圣医宗,想要毁掉圣医宗清白,实在罪不可赦!司马供奉,立即将这叛宗之人诛杀,以免祸乱我圣医宗!”
“是,宗主!”一个气息不比执法长老差多少的战斗型供奉走了出来,径直袭向樊景文。
“住手!”执法长老大喝一声,冲过去拦下了那司马供奉,“宗主,此时有些蹊跷,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能对二长老下手!”
“此事已然明了,还有何不清楚的?执法长老,樊景文乃叛宗之人,不再是二长老,你快让开,让此叛徒伏诛!”
“妄下结论不妥!”执法长老不肯相让。
云墨冷笑地看着詹景龙,“这是已经不要脸皮,也要先打杀樊景文,将这件事定性,造成既成事实吗?呵呵,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得逞?不过,这执法长老,倒果真如我这徒弟所说,恪守宗规,不偏向任何人。如此,事情倒是简单多了。”
“执法长老,你已被这叛徒蒙蔽!”詹景龙喝道,随后看向另外一边,“几位供奉,执法长老已被叛徒蒙蔽双眼,还请出手,镇杀这叛徒!”
“詹景龙,你敢!”执法长老露出满脸怒容。
那司马供奉拦住执法长老,口中说道:“执法长老,事情已然明了,你可不要被这叛徒蒙骗了。”
执法长老被阻拦,几个战斗型供奉逼向樊景文,樊景文运转灵气,已然做好了战斗准备,他可不会束手就擒。
戴乐等人惊恐万分,没想到圣医宗说动手就动手,一旦樊景文被杀,接下来,就轮到他们了。即便圣医宗忌惮他们左隋学宫学员的身份,但斩掉部分魂魄,对他们来说,也是不可接受的损伤。
周围其他势力的武者,站起身来,脸色变幻不定。圣医宗宗主詹景龙,不顾一切地想要立即杀死樊景文,这其中,必定有猫腻。然而,虽然猜测到了这一点,他们却也不敢插手。毕竟,这算是圣医宗的内部问题。
不过,可以相见,一旦左隋学宫知道樊景文被杀,而且可能是圣医宗设下阴险计谋,而将他杀死。左隋国的这两个庞然大物,恐怕就要展开最为激烈的碰撞了。左隋学宫,可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主,虽然宫主离开了,但那位副宫主,却也不是好惹的!
此时的詹景龙,握紧了拳头,愤怒地盯着云墨。本来一切都异常的顺利,他甚至能让执法长老出手,废掉樊景文。没想到,云墨这么个不起眼的少年,竟然破坏了他极为完美的计划。若非忌惮云墨的身份,他早就一巴掌下去,将这可恨的小东西拍死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杀了樊景文,一切都好说。即便他们有所怀疑,我仍旧是占着理的!”詹景龙露出了冷笑。
而这时候,几个战斗型供奉已经逼近了樊景文,虽然同为控道境高手,但樊景文绝不可能是战斗型供奉的对手。一旦开战,樊景文必败无疑。
然而就在他们要动手的时候,云墨再次开口,让得所有人都无比震惊与疑惑。
“住手!你们以下犯上,想要谋杀圣医宗宗主吗?!”
在很多人听来,云墨这句话没头没脑,现在他们要杀的,是樊景文,可不是圣医宗宗主詹景龙!云墨吼出这句话,难道是急昏了头不成?
然而执法长老等一众圣医宗高层,却是心中大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云墨,又转头看向樊景文。
“竖子,你胡说什么,老夫才是圣医宗宗主!几位供奉,别听此子胡言乱语,他不过是想要拖延时间,以期救下这叛徒。赶紧动手,不要让他们再惑乱我圣医宗!”詹景龙大喝道。
然而,那几个供奉却有些犹豫了,因为,他们也知道圣医宗的某条宗规。云墨刚才吼出那句话,很可能不是无的放矢。
执法长老这时候开口喝道:“几位供奉,我想你们也猜到什么了吧?若那是真的,你们杀了二长老,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听到执法长老的话,那几人终于不再犹豫,收手退到了一旁。
樊景文也是有些震惊地看着云墨,虽然他之前猜到了一些,但听到云墨的话之后,才真正确定云墨想要做什么。
一位长老从远处飞过来,激动地抓住云墨的手臂,问道:“小兄弟,你为何要说二长老是宗主?”
这是和樊景文关系极好之人,之前无法帮忙,此时听到云墨的话,想到一种可能,激动得说话都带着颤音。
所有人都看着云墨,想要听他解释。然而詹景龙怒吼一声,朝着云墨一掌拍来。
“此子惑乱人心,当诛!”
磅礴灵气翻涌而来,要将云墨镇杀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