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徐虎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并没有惊慌失措。
也没有害怕!
他神色很是淡定,冰冷地道:“我劝你们马上离开的好,不然结果是你们承受不起的。”
翻译有些迟疑地看着徐虎,似乎再问这句话要不要翻译。
徐虎的态度却很是坚定。
于是翻译便把徐虎的告诉告诉了那帮彪悍的家伙。
大汉们一听就狂笑起来,用当地语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虽然徐虎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想也想得到,全都是骂人的话,最主要的是,这些人也没有退去的意思。
既然如此,徐虎觉得跟这些人没什么好谈了。
他的手举在半空,晃了几下。
几个大汉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拿枪的那个黑人有些不耐烦,正要举枪解决了徐虎。
谁料这是空中已经传来枪声。
砰砰砰!
几声连续的枪响后,围在徐虎和夏欣周围的所有挑衅者全都脑门中枪,各自倒地。
翻译早被吓得脸无人色,眼睛都不敢多看地上的尸体一眼。
夏欣也有些震撼。
她虽然在背后操纵做了许多事,甚至今晚的事情也是她的策划,但实际上她从未真正的直面鲜血。
许多事都是别人替她做的。
此刻看到真正的生命在自己的眼前一下结束,她的心中也有震动。
不过她毕竟是个行事果决的女子,所以很快恢复了镇定:“走吧徐虎,该回去了。”
刚才劝都劝不回去。
现在事情一发生,便主动要求回去。
徐虎心里苦笑不已,不过能回去总是好的,这就减少了危险。
毕竟即便是周围还有潜风小队的人在随时护卫,但也难免有意外发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外溜达,不如早点回到酒店。
因此他当即带着夏欣返回酒店。
在这一天,发生了两件事。
虽然是在非洲,但也算是大事了。
一件是在康奈大桥的袭击事件,死伤了二十多人,另外一件便是这夜晚的喀土穆街头,六人横死。
这两件事很快便在地下世界慢慢地传开。
一件让人意识到叶欢已经到了非洲。
一件让人知道非洲除了叶欢,这里还来了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这两件事自然是震动了许多人。
当然,对这两件事最为关注的,还是王山石和夏君海。
正如叶欢所预料的那般,这两人此刻正在非洲的苏丹境内。
其实并非是他们不够聪明,不去别处躲藏。
实在是天下之大,许多地方都在法律笼罩番外之内,像在这里这么自由的地方实在是不多。
这里对许多人来说可能环境恶劣,可对犯罪者来说,那就是天堂。
最主要的是王山石在这里有根基。
所谓根基,就是一种让人不用再投资费心的场地。
王山石自从国内落败之后,失去了很多东西。
所以他必须来到非洲。
否则他的处境很危险,而且他还得从头再来。
现在的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去重新经营,他只有选择这现成的根基来壮大发展。
即便他自己也明白为此可能早来追讨。
可别无他法。
与其在别处同样处所藏身,还不如在这里与敌周旋。
呆在苏丹,自然有诸般好处。
且不说王山石在这里发展了几股势力可以首尾兼顾,保护自己应对各种困难,最主要的是他在这里发展的消息网,足够保证他在许多事情发生之间得到足够的消息。
就比如今天这两件事,他已经意识到叶欢已经到了。
且正在找自己,说不定已经在暗中布下计划,正等着你自己跳进去呢。
所以他的心里很慌,他必须要想一个对策。
若是在国内的时候,王山石对叶欢还没有特别当回事,他觉得叶欢就算是再厉害,毕竟也只是个年轻人。
思虑总有不周的时候。
可在国内跟叶欢的交流,王山石是一败涂地。
因此他不敢再有大意。
毕竟在国内失败,他还可以逃到国外,可在这里若是再失败,他就真的是无处可逃,人生巅峰也到了尽头了。
因此他立即联系夏君海,准备上以这次的对策。
与此同时,夏君海也等着联络王山石呢。
他也知道叶欢来了,也知道自己女儿来了,他甚至比王山石还对一个困惑。
若来的只是叶欢,那么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可来的还有自己的女孩儿,夏君海真的是无法理解自己的女儿居然会被叶欢给洗脑了,现在甘愿给叶欢做事。
可他又不能不顾自己这个女儿。
所以他也很迷茫,不知道该咋办。
万一双方斗起来伤到自己的女儿,夏君海也是于心不忍的。
所以他这个要找王山石商量该怎么办。
这大半夜的,两人都睡不着,于是约见再了一起。
他们见面就在喀土穆。
不过两人谁也不在基地,而是都住在别人想象不到的地方。
那就是疗养院。
这两家疗养院都是王山石通过别人投资的,里面有很多都是他的人,夏君海来了之后,便接手了其中一个。
此刻见面,王山石直接来了夏君海这里。
显然,他对夏君海十分信任,而且在面临叶欢这件事儿上,王山石跟夏君海无疑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他很明白,自己必须得牢牢地抓住这个伙伴。
疗养院的别院里。
这是夏君海此刻的住所。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作为曾经帝都最风云的几个人物,也是全国最大几个财团之一的老总,有朝一日会跑到非洲的一个疗养院里躲藏。
传出去这就是个笑话。
可那又怎样呢?
已然沦落到这一地步,那就只能面对。
不够夏君海绝不是认命的人,虽然现在落魄到这一地步,但是他相信有朝一日,自己一定可以卷土重来。
这也是他甘愿再次卧薪尝胆的原因。
今日受的苦,只会让他加倍对叶欢的恨。
毕竟人所有的负面情绪,总是要找一个宣泄口,叶欢无疑就是夏君海的宣泄口,他将自己的所有不幸全都归结在叶欢的身上,若不是叶欢,自己断然不会罗到这一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