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真的很奇特。
一个穿着白衣服,一个穿着黑衣服。
白衣服的人白皮肤,看上去整个人都像是没有晒过太阳,有点生病的一样,很苍白的那种。
黑衣服的人则是黑皮肤,整个人就像是完全暴晒在太阳底下一般。
两种完全不同的肤色,造就了两种完全不同性格的人。
除此之外,他们身上又有很多的共同之处。
他们一样的身材,一样的身高。
就连模样也长得十分雷同。
若非肤色的原因,只怕别人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弟呢。
云墨风的脸色十分的沉重,目光也十分的复杂:“这么完备的计划,怎么会失败呢?”
白无常默默道:“宗主,这次实在是我们失手,我们愿意领责!”
领责!
云墨风的目中一抹寒光迸射:“领责有什么用,我问你们领责有什么用,海长龙带着其他三个人全都栽倒了叶欢的手里,领责能杀了叶欢吗?现在你们失败了也来领责,处罚你们能够让叶欢死吗?“
黑白无常各自垂下脑袋,低头不语。
显然,这对他们而言也是耻辱。
毕竟在杀手界已经纵横了多年,死在他们手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正是这些人的鲜血成就了他们现在的地位和声名。
可是这一次他们栽了。
栽到了叶欢的手里,行动失败,声名坠地。
白无常抿了抿嘴,默默道:“宗主,这次计划的确够完备的,若不出意外,叶欢也必死无疑,但是这叶欢 的警觉性实在是太高了,烟雾弹丢过去后,他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就闯了出去,这就导致延迟爆炸的炸弹没有伤到他,本来我们的暗中狙击也可以将叶欢一枪毙命,但没想到叶欢又走了狗屎运,他身边的一人在关键一刻推开了叶欢,自己承受了一枪,我们这才宣告失手!”
云墨风清楚,刺杀过程并非是百分之一百的预料之内。
事实上,任何没发生的事情,都有发生变化的可能。
但是在杀叶欢这件事儿上,实在是不能允许失败,失败,就意味着将来承受更多的危险。
云墨风点了支烟,脸色变得阴沉了许多:“说吧,接下来打算怎样?”
白无常道:“宗主,我们已经查到叶欢现在回到了富贵居,富贵居那里的防御并不严密,再晚一点,大概到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我俩再去一趟,保证解决叶欢!“
再去一趟?
云墨风皱起了眉头:“那里有多少人?”
黑炎这时候道:“那里平时只有一般看场子的,也没听说叶欢找了什么样的高人驻场,不过之前那几个杀叶欢的杀手倒是常驻在那儿。”
云墨风沉声道:“三叉戟是国际一流的杀手,实力不弱于你们任何一人,叶欢敢在这个时候单独跑到富贵居,不但是对他自己实力的自信,也是对三叉戟的相信,你觉得你们去了能杀人吗?”
白无常默默道:“未必能杀人,但是叶欢现在受了伤,若能够给他一定的扰乱,不让他安心养伤,至少能够给咱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云墨风冷哼:“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派去了海长龙给你们争取机会,但是很可惜,海长龙让我失望了,没有对叶欢造成任何麻烦就被杀了!”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即便是黑白无常这样的高手,也可能错估局面而给叶欢送人头。
现在天阙急需人才。
毕竟已经没了四大金刚,再损失任何一个这样级别的高手,都是巨大的损伤!
那对整个组织都是一种削弱。
所以云墨风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他平静地道:“行动暂时中止吧,等风涧回来再说。”
风涧?
黑白无常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不禁各自一变。
作为组织里的顶尖杀手,黑白无常当然知道风涧在组织里的地位。
那绝对如同神话一般。
可以说,此人乃是天朝杀手界价位最高的一个人。
本来杀手这一行当,你只要出钱,就一定能够请的动人帮忙杀人。
可是风涧不同!
这个人对杀人有着极高的原则,一般的人他绝对不杀,即便是别人开天价他也不杀。
但他要杀的人,即便是跑到天涯海角,又或是能耐很大,也绝对逃不脱一死!
所以行里有句话叫做,宁惹阎王,莫遇风涧。
也因为这个标杆性的人物,让天阙在天朝杀手界的地位不可撼动。
据说这个风涧火舞至少已经有七年都没有出过手了。
多年来不曾露面,也没有任何欣喜,江湖上甚至都有传言他已经死了。
天阙方面也从未出面澄清过什么。
可是现在云墨风却提起了风涧,显然,这是在宣告作为天阙杀手锏的风涧还活着,只是藏匿在天朝的某一处,无人得知而已。
白无常沉吟了片刻,迟疑道:“宗主,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云墨风默然道:“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何该不该问。”
白无常立时点点头,谨慎道:“宗主,风涧作为咱们组织实力最强的杀手,我们一直都是心服口服,老宗主还在的时候,风涧就已经在组织里被公推为排行第一的高手,这些年来,天阙不管遇到任何难啃的骨头,都会由风涧出面解决,可是这次叶欢,风涧为何袖手到此刻?”
其实无怪乎白无常会这么问。
实在是因为其中有很多逻辑都不同,因为叶欢当初在遭遇杀神契约的时候,本就是被击杀的最好时机。
那个时候倘若不是四大金刚出手,而是风涧火舞直接出马,叶欢也许早死了。
即便当初叶欢的实力被低估,可四大金刚被叶欢解决三个之后,宗主也该料到叶欢的实力之可怕,那个时候总该找风涧火舞出手了。
为何还让海长龙接二连三的行动,乃至于此刻让他们出手都没有惊动风涧火舞。
太奇怪了这!
云墨风听到这个问题,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但语气明显低沉了许多:“今日的风涧已非昔日的风涧,我们都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