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不傻,心知此刻局面在自己手里,这萧三却故意拖延,一定有鬼。
虽然自己不怕,但他还是不想节外生枝,于是沉声道:“萧三,不管是不是在给你挖坑,现在你有选择的余地嘛,告诉你,马上把协议给我签了,否则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萧三生怕惹恼了张扬,于是一摆手,喊来老李:“去我办公室,把公章拿来!”
张扬闻言,看了一眼周勤:“跟着过去,以防他们耍诈!”
周勤应言,便跟了上去。
萧三本意是让老李趁着拿公章的时间顺便求救,把这里的情况告知总堂。
谁料张扬居然这么古灵精怪,这几步的路,还要派人跟着。
他不禁深深地后悔起自己的托大来,若是当初自己不这么狂妄,直接求助于人的话,也不至于弄到现在的无法收场。
可眼下,只能希冀于天阙的人马上到来了。
不过天阙的人来没来,老李倒是拿着公章来了。
看着老李手捧公章,萧三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暗道这家伙真是不会办事儿。
就不知道拖延会儿时间!
其实老李也挺委屈的,他倒是想拖延,不过周勤跟他一起进入办公室后,二话不说,先是一顿胖揍,直接警告他,不马上拿出公章,更狠的还在后面!
所以老李就乖乖配合地拿出了公章。
公章递到萧三手里,张扬就直接道:“行了,别浪费时间了,马上签字盖章吧!”
萧三此刻拿着公章,都忍不住打起哆嗦来,他很清楚,只要自己把这公章盖上去,那么不用说,金怀古一定饶不了自己!
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是不盖章的话,现在就得死!
因此看了看张扬,萧三只能无奈地举起公章,准备盖下去。
但也算他走运,就在红章准备落地的时候,嘭的一声,大门被人给硬生生地推开了!
一行人迅速就冲了进来!
正是以黑炎为首的天阙中人。
这些人也不多,总共也才七八个,但不必说,这些人都是高手。
毕竟天阙跟金缕衣最大的不同,就是精英治理。
他们的人远没有金怀古的人基数大。
但他们旗下的核心成员,绝对都是高手,至少也是一个能够挡三五个那种。
所以这七八个人,足以挡得上二三十人。
他们的突然出现,令张扬等人有些始料未及,但是萧三却惊喜无比,立即收起了公章,兴奋道:“来的可是天阙的兄弟?”
平日里金缕衣的人看到天阙的人,恨不得赶尽杀绝。
此时此刻萧三叫兄弟却叫的异常亲切,简直就跟真的亲兄弟似的。
黑炎应了声:“我叫黑炎,萧三哥,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地上的狼藉和血迹,黑炎也挺奇怪的,不晓得是谁竟在这里闹得一团乱!
萧三立即指向张扬:”诺,就是他黑炎老弟,这个张扬,也不知道从哪儿得知我们要把九天国际转到你们的手里,然后就来捣乱,但我宁死不从,为此我的兄弟损伤了不少,你总算来了,否则今日这局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张扬等人听得不禁无语,心道这家伙还真是会瞎掰。
这九天国际要转让的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黑炎却是不解情况,听萧三如此说,不禁看向了张扬:“你就是张扬?”
张扬眉头皱了皱:“怎么都要这么问,没错,你是哪一位?”
黑炎淡淡地道:“在下黑炎,天阙中人,此刻我奉我们老大之令来跟九天国际的萧三哥完成转让协议,怎么,你是要来抢吗?”
靠,还真是要转!
不过据自己所知这金缕衣跟天阙乃是死敌。
这么赚钱的一个生意,怎么会好端端地转给天阙呢?
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张扬心中念头电闪,随即凝声道:“这不是抢不抢的问题,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这个地方我们看上了,所以得我们先,还有,我跟萧三基本上已经达成了协议,马上就要盖章成交了,你们却出来捣乱,若不想现在就产生冲突的话,希望你们马上离开,我们跟天阙的账以后再算,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陪你们先玩玩儿!”
黑炎可没有萧三那么托大,他一直跟在云墨风身边,对帝都的许多事情都知道的比较清楚。
所以他虽然没有亲自会过张扬,却知道这家伙的可怕。
他能够从十三太保的三位高手和四大金刚之手海长龙的袭杀之中逃出来,已经可见不凡了,据说中了一枪,此刻却还没有任何异样,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因此他没有妄自下令和张扬硬碰硬,觉得自己有必要询问一下老大的意见。
于是盯了一眼张扬,沉声道:“你不用激动,来之前我不知道你们在这儿,而且这笔交易是我们老大和金缕衣的老大当面谈的,我不过来执行而已,但既然你伸手要抢,这件事总归要有个说法,我现在就请教一下我们老大,看他是什么意思?”
“要请教就出去请教,别在这里碍事!”
黑炎目中寒芒一闪,冷冷道:“张扬,休要欺人太甚!”
张扬不屑一顾:“我就是欺人太甚了又怎样,老子才来了帝都几天,你们天阙几次三番想杀我,我现在还能够忍耐着跟你说话已经够客气了!”
黑炎身边两名壮汉见张扬杀气腾腾,口无遮拦,当即上前一步,怒目喷张。
张扬傲然:“怎么,要动手吗?”
黑炎挥手示意两人退下,然后道:“张扬,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叫救兵,但是绝对可以放心,我要发信号的法子多得是,你要拦也拦不住,我只是想要请教一下我们老大,看看是现在插手这件事,还是等你跟金缕衣的事情捋清楚了之后再做打算!”
张扬眼珠子转了转,心道黑炎说的也在理。
作为一个杀手组织,通讯方式多种多样,他们在这里不管有任何意外,都能够及时把消息通传出去。
所以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一念及此,他摆摆手:“那就快点问,我可没什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