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如此,但夏君海心里却不安生。
他长叹了一声:“老岩啊,可不能掉以轻心呐,这叶欢,真不是一般人,必须得慎重对待!”
夏岩正待让老板放心,谁知这时候外面一阵警笛声传来。
这令夏岩心头一震,脸色突变:“老板,有情况,我得去看看。”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但外面似乎有警察来了。”
夏君海的语气顿时变得严肃:“行,你马上去看一下,若有必要,联系一下认识的熟人把事情摆平了,显然不能把所有人的关注点吸引到这儿来。”
夏岩连忙应是,然后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他随即就直接出了门去,来到大厅。
这时候大厅的安保正在跟进来的警察交涉呢,来的警察不多,有六七个,为首一人年纪三十出头,看上去高大帅气,破有一股风范。
他慢条斯理地跟这里的安保讲解。
可安保却非说这里有这里的规矩,没有上级领导的允许,不能够随意进入酒店,除非他们得到首可。
这领头的警察也不着急,就让他们通知领导。
安保们自然立即去找夏岩。
夏岩却已经主动出来了,看到这些警察,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各位警察同志?”
“你是……”
“哦,我叫夏岩,是金鼎财团的高级顾问,这次来帝都大酒店调研,这位同志怎么称呼?”
领头的那名警察淡淡地道:“原来是岩哥,我听过你,我叫陆友起,是负责这个片区的中队副队长,刚刚有人报案在这里丢了钱包,我顺道在附近出勤,然后就过来了,希望你们配合一下调查。”
不过一个中队,还是副的。
夏岩自然不以为然,他笑了笑道:“陆队长,什么人报案,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丢了东西,怎么也没跟酒店报备一下,我们这里的安保和监控系统一直很周全,何必麻烦警察同志再跑一趟。”
陆友起微笑:“为人民服务嘛,应该的,谈不上麻烦,我们既然来了,就先见一下报案人,岩哥,你既然再次,就顺便跟着一道吧。”
夏岩也想知道是谁报的警,于是点头:“成,人在哪儿?”
陆友起道:“他在二十层丢的。”
二十层!
夏岩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报警的是不是叶欢?”
叶欢?
陆友起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那不清楚,但姓叶是肯定的。”
夏岩哼了声:“陆队长,实不相瞒,这个叶欢一直跟我们金鼎财团有些过节,就在刚才,他还跑到顶层闹了一番,我本来想要请他离开,但这家伙又赖着不肯走,迫于无奈,我也就没有再理会,没想到他这会儿又跑到二十层报假警,这是故意扰乱我们正常做生意呀。”
“有这么回事?”
夏岩连连点头:“没错,是这么回事,要不然我给你们分局的局长打个电话?”
陆友起苦笑:“岩哥,不用这么麻烦吧,不过丢个东西而已,我们随便查查就行,要是叶欢真有问题,我们也一定不会姑息。”
夏岩心知二十层至关重要,绝不能够让人带队上去调查。
万一查出什么纰漏,那可是大问题。
更何况叶欢此刻还在上面呢,那小子可是个十足滑头,万一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更是得不偿失。
所以夏岩必须要把陆友起给拦在这儿。
他眼珠子一转,平静地道:“陆队长,能否借一部说话?”
陆友起一怔,随即道:“当然可以。”
夏岩微笑着请陆友起走到了一边相对安静的过道,潜风小队的几个保镖已经直接护在一侧,防止有人靠近。
这时夏岩低声道:“陆队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叶欢到底是你什么人?”
陆友起眉头一皱,略有不悦:“夏先生,我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
夏岩若无其事道:“陆队长,何必明知故问呢,你既然是警察系统的,叶欢这么名字就算没听过,也该知道帝都大酒店做生意,可谓是面面俱到,酒店的事情也一向都能够自己解决,鲜少动用警察,即便是有类似情况发生,也是我们主动联系,警察配合调查,但这次你堂堂一个中队副队跑来给叶欢查丢失,不但大材小用,也令我怀疑你和叶欢的居心。”
陆友起轻笑了声:“夏先生,作为一个在帝都工作人的,只怕没有人不知道金鼎财团,也没有人不知道金鼎夏家,但是我必须得说,这个国家还在法治之下,任何强权都必须得在法律的管辖之内,我来到这儿是接到正规渠道的报警,程序合法,流程正规,所以我要做的事情,是正大光明,现在不是我要配合你们,是你们要配合我,而且我很奇怪,不过是一个客人丢失了物件,我们调查一下就是了,夏先生你这么千方百计的阻拦,难不成叶先生的丢失真的有古怪,而你们帝都大酒店也有问题?”
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针对的意味很明显。
夏岩的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语气冰冷道:“陆队长,我之所以借一步说话,完全是看你的面子,毕竟你还有手下跟着呢,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跟你讲,虽然你是警察,而且还有点职务,但这点地位在帝都真的连个蚂蚱都算不上,跟我们金鼎财团作对,更是螳臂当车,自取其辱,我们其实完全可以做朋友,你的圈子里也有不少都是我们的朋友,地位比你高,权力比你大,哪个对你更合适,我想你心里也该有数!”
陆友起淡然:“夏先生,你的话真是越来越让我听不懂了,我是来查案的,你现在这是什么,是在拉拢我,还是恐吓我?”
可恶,这小子居然跟我绕弯子。
哼,我夏岩在帝都几十年了,什么人没见过。
跟我们夏家作对,还能够在帝都混得下去吗?
除非你也跟叶欢一样牛叉!
心里这么想着,夏岩已经沉声道:“陆队长,我好话对你说尽,既然这么不识好歹,那我也只能说言尽于此了,你稍等,我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