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欣一脸兴奋的模样,徐虎的心中略有疑虑。
他忍不住问道:“小姐,你想到让他们合作的主意了?”
夏欣淡淡地道:“招揽他们也不过是为了对付叶欢而已,除了叶欢,他们也就没什么用处了,所以不必招揽,只需让他们听话的刺杀叶欢就行。”
“小姐,他们本来就要刺杀叶欢的。”
“可这次叶欢没准备还能够死里逃生,下次有防备,他们有那么容易杀嘛,再说还有别的杀手呢,各自顾忌牵绊,反而给叶欢了便利。”
徐虎点头:“这倒也是,小姐,你是不是想安排这三个杀手和叶欢单独决斗!”
夏欣微笑道:“没错,这些杀手虽然都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是在天朝帝都,这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们也有许多不适应之处,事实上也未必有咱们消息灵通,若是咱们加以帮助,营造一个特殊环境给他们施展,他们未必不会同意!”
徐虎这次倒是十分认同:“小姐说的有理,我现在就让人跟他们接触去,不过小姐……”
说了一半,他似乎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夏欣。
夏欣微微一怔,皱眉道:“我爸回来了吗?”
徐虎嗯了声:“是的小姐,他要见你。”
夏欣脸色似乎有些不悦,不过还是漠然地回应了声:“知道了,等会儿我就过去。”
徐虎行了一礼,便转身退了出去。
他一走,夏欣脸色就彻底寒了下来,许久才默默地起身进入了卧室换衣服。
庄园正厅。
这是金鼎庄园真正主人夏君海的居所,平常家里议会见人都会选择在这里,不过夏君海平常很少在庄园里待着,更别说在这里见人了。
所以能来的都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此时此刻,院里风声簌簌,厅内却是静谧深沉。
大厅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年岁在五十左右的中年人,他个子略高,身材匀称,此刻手持一杯热茶靠在窗前凝望着院里的星斗灯光发呆。
不消说,这便是在帝都鼎鼎大名的金鼎财团老总夏君海。
在帝都算得上跺一脚颤三颤的人物。
在他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年纪不比他小,估计得有六十了,头发花白,但目光还算精锐,就像是一个老而精明的管家。
这人也的确是夏家的管家,也是夏君海最信重的心腹之一,夏岩。
“老岩,怎么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夏君海仍旧凝着窗外,没有回头,刚说完就轻轻地喝了口茶。
夏岩叹道:“老板,你难得回家里一趟,跟小姐没必要再置气了,现在她也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本来也心烦呢,我担心……”
他没有说下去。
像他这样的年纪,很多事都没必要说的太清楚。
因为该听懂的人自然会听懂。
夏君海自然懂:“我知道,她的麻烦,是那个叫做叶欢的人吧。”
夏岩嗯了声:“没错。”
“老岩,你在帝都,知道的多一些,这叶欢到底什么来头?”
“老板,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我调查过,此人来自西海市,乃是西海叶家的公子哥。”
西海叶家!
夏君海的脸色莫名地变了变:“老二老三的儿子?”
夏岩默然:“老二只有一个女儿,老三还没成家呢。”
夏君海目中陡然射出一抹精光,寒意隐现:“照你这么说,那小子是叶青山的儿子?”
夏岩一脸沉重点点头:“正是!”
夏君海神情之中杀机湛然:“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夏岩有些无奈:“老板,小姐的事你一向不让多问的,有徐虎照应,我也没有过多担心,你也知道小姐的脾气,有事她也不会来找我,更不会跟你说,所以我一直都没把这事给放在心上,这次若不是叶欢闹到帝都,而且昨晚对小姐下手,我还真没想过插手呢!”
夏君海气息凝重:“可恶,这小子来帝都做什么,肯定是为了他老爹的事,老岩,你不说我们的人被病毒人伤了嘛,病毒人查的怎样了,是不是跟叶欢这小子有关系?”
夏岩摇摇头:“目前难说,据我得到的消息,叶欢来帝都貌似就是为了调查病毒人的,老板,你也不必太担忧了,小姐已经找了云墨风去处理叶欢,我也跟金怀古打过招呼了,此外还有许多杀手都盯着叶欢,他活不久的。”
夏君海稍稍松了口气:“就算如此也不能大意,必须早点搞定他,不然夜长梦多,八年前的事,我不想再卷土重来了。”
刚说完,这时候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夏欣!
她换了一身简单干练的休闲装,脚步还算轻快的走了进来,但看到屋内的两人一脸的沉重,脸色顿时就黯淡了下来:“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夏岩立即道:“怎么会,小姐,老板一直说想你呢,你们聊会儿,我外面候着。”
他倒是很知趣,人家父女见面,他直接就退了出去。
夏君海这时端着茶杯走了回来,坐下沙发,便一指旁边的另外一个单人沙发:“别站着了,坐吧。”
夏欣完全没有坐的意思,双手捋着一丝从额角散落下来的青丝,漫不经心地道:“不必了,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我还赶着休息呢。”
这冷漠的回应,令夏君海的心里莫名的疼痛。
他从一旁的雪茄盒里截了一截雪茄,点上,轻轻地抽了口,然后平静地道:“我知道你现在有些麻烦,为什么不和我说说呢?”
夏欣若无其事:“我能有什么麻烦,这么多年,什么事不是我自己解决,就不劳你操心了。”
夏君海略有怅然:“欣欣,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对我,爸爸是从小没有陪着你,可金鼎集团这么大的家业总是需要人去打理的,我也很难兼顾呀。”
夏欣哼了声:“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夏君海神色一黯,不由垂下了头,默默地道:“欣欣,若是你妈妈还在,她一定不希望我们父女俩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