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菲心中难为万分。
一般夏欣这么说的时候,无疑是要划立场了。
自己若是不答应,只怕这夏欣还要对自己恨之入骨呢。
恨自己也就罢了,若是牵扯到两个家族的恩怨,那可就不值得了。
所以洛雨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夏欣继续道:“菲菲,叶欢就是个浪荡子,昔年在西海市的时候不知道祸害了多少无知少女,你现在就是被他蛊惑了,咱们可是多年的姐妹,难道你要为了叶欢不认我吗?”
洛雨菲立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欣欣,我只是……”
夏欣不等她说完便道:“菲菲,我是把你当好姐妹才跟你商量的,你若是帮我,我就直接找你爸爸了,我相信洛叔叔肯定会给我面子的。”
洛雨菲一听这话,就知道夏欣是一定要叶欢死了。
自己在这之间,必须得做出个选择。
否则事情无疑闹得更大。
左右思虑了良久,她默默道:“欣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夏欣语气一松,欣慰道:“你放心菲菲,我也不会让你太为难的,这是我跟叶欢的恩怨,本来就不该拉你下水,我只想让你确定一下叶欢的下落,其他的事儿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了,你该在埃及玩就继续玩,将来不管出了任何事情,也都跟你没有关系。”
洛雨菲沉吟了片刻道:“欣欣,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许多事我也都愿意帮你,但这件事的确让我很不开心,不过朋友一场,我再帮你一次,但这次之后,我求你以后任何关于叶欢的事儿都不要再找我,行吗?”
夏欣笑笑:“我知道了,就这一次,谢了菲菲,我等你消息哦。”
电话挂断,洛雨菲的脸色已变得十分复杂。
她拿着手机,一直在发愣。
思来想去,觉得也不必急在一时,凭什么夏欣说让自己问自己就问,让她等着,明天再说。
想到这儿,洛雨菲就直接放下手机,全当无事地放下了手机。
第二天一早。
洛雨菲睡觉睡到自然醒,她肚子有些饿,正盘算着打电话让酒店客服给自己送点早餐来,谁知这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洛小姐,醒了吗?”
是薛柔。
洛雨菲应了声:“刚醒,有事吗?”
薛柔立即道:“刚才我去吃了早餐,想到你昨天也够累了,估计懒得去餐厅,所以就给你带了一份。”
这丫头倒是有心。
洛雨菲披了睡衣过去开门,薛柔端着早餐走了进来。
“洛小姐,今天有什么打算吗?”
洛雨菲漫不经心道:“去玩呗,再转一天也该换地方了,到时候你可以回去复命,我带我的人去欧洲溜达溜达。”
薛柔笑了笑,故作不经意地道:“对了洛小姐,你跟叶欢联系上了没?”
洛雨菲脸色一凝,迟疑地看着薛柔:“你什么意思?”
薛柔呆然道:“难道夏小姐没跟你联系?”
洛雨菲秀眉蹙起:“看来欣欣跟你们家少爷倒是一直联系呀,是不是你家少爷找不到人,就让欣欣来问我?”
薛柔不想洛雨菲反应这么大,有些尴尬地苦笑道:“你别误会洛小姐,我们有着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对付叶欢,只要叶欢死了,一切皆大欢喜。”
洛雨菲哼了声:“我在问你问题呢,回答我?”
薛柔已经感觉出洛雨菲言语之中的怒气,立时便道:“洛小姐,我们王少的确提出让我询问你,但我觉得还是夏小姐问你比较合适,所以才给王少做了建议。”
洛雨菲心知自己跟薛柔一般见识也没必要,于是懒洋洋地道:“昨晚打了个电话,但是叶欢没有接,所以就想着等会儿再打一个。”
薛柔哦了声:“那行,洛小姐你尽管打,若是行程有变化,随时可以交代我,你先吃饭吧,我回房间等着。”
洛雨菲见她起身,立即摆手:“等下薛柔。”
薛柔问道:“洛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洛雨菲道:“薛柔,你一直跟你们王少联系,是不是对叶欢的情况也比较了解?”
“不知道洛小姐想知道哪一方面?”
“之前你们都说叶欢死了,可为什么又说他没死,是不是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薛柔坦白道:“昨天在去阿特巴拉的一列车上,南苏丹的反叛军突然出现,劫了整列车,并发动了攻击,当时叶欢就在车上,是他出手阻止了反叛军,一些人发布了照片,被光头社的人在其中发现了叶欢的身影,昨晚在奥格林的赫格兰庄园,武装分子对庄园参与晚会的人进行袭击,并要抓走晚会的主要人物沈梦瑶,可结果叶欢再次出现,把沈梦瑶给救走,到此刻为止,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叶欢才走了两天,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洛雨菲简直不敢相信。
但想到叶欢经历了那么多的凶险,居然到此刻还没事,还在那么多武装杀手的眼皮子底下逃掉,不禁对他是佩服不已。
她蓦地道:“薛柔,你觉得叶欢怎样?”
薛柔一怔,呆呆道:“洛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洛雨菲翻了翻眼睛道:“你怎么不明白,虽说你一直跟着王君凯,但你也是个女人,而且年纪跟叶欢也不相上下,之前可能没跟叶欢接触过,但这次出来,好歹咱们一路飞了这么久,难道你的心里对叶欢就没个评价?”
薛柔从未想到有人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一时间芳心微乱。
她朱唇一抿,犹豫道:“虽然是敌人,但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换做其他人,在那么多人的针对下,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可叶欢还活着,不但活着,还很滋润,反倒是那些跟他敌对的人一个个惶惶不可终日。”
洛雨菲不禁微微一笑:“那他人呢,人品咋样?”
薛柔连忙摆手:“这我不敢置评。”
洛雨菲正色道:“这里就咱俩人,有什么扭扭捏捏的,你只管说,没人会知道的。”
薛柔稍一踌躇,然后便道:“虽然传言他无恶不作,但据我观察,他似乎很有原则,而且也并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