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神印空间浮现出暗修域的一幕幕。
白袍总管带着白家人伏击江离禅,刚开始他与陆择天联手,击败白家强者,甚至还杀了几人。
可当白袍总管出手那一刻,陆择天竟选择默默观望,最终白袍总管仅仅用了两招,就毁去江离禅丹田,以及修为。
并发现江离禅体内,还未彻底炼化的赤炼灾蛇后天灵珠,强行生生从血肉之中剥离,才造成后者命悬一线,无数细络震断。
白袍总管本想杀了江离禅,大概是得到赤炼灾蛇的后天灵珠,此人开心带着宝贝离去,最后才由陆择天带着昏死过去的江离禅回到行宫。
在这两天内,除了陆择天来过,上至院傅下至圣人,没有一人前来过问半句话,因在众人眼中,江离禅只是一个快速陨落的天才。
这种人自视甚高,恃才不训,得罪上域白家,早早在无数人心中,就是一个死人。
江离禅不说明一切,是顾忌夜凌天与陆择天的关系,一旦说出就意味着挑拨离间,还不如当一切从未发生。
许久,夜凌天负手而立,离去前道:“离禅,你的修为问题,不用担心,过些时候就能恢复,可继续修炼,你的路还很长,区区一个白家,一个圣院是无法阻挡你的光芒。”
“师尊好意,弟子感激不尽。”
后者还以为是刻意安慰,也未当成一回事,就默默送走夜凌天。
回到行宫内,就剩下玄璃。
徐修将凶蛟王当成打手、奴才,呼来唤去。
夜凌天盘坐着不动,感应到老疯子相安无事,当他看向圣院深处,露出深深寒意。
再如何,江离禅也是地榜天才,修为达到圣人三变,如此才华在圣院也是别样出彩,可上至院主下至院傅、圣子,却没有任何过问,江离禅不但如空气,更如一个凡人无关紧要。
“夜兄,你可算回来了。”
等到半个月后,陆择天才风尘仆仆来见夜凌天。
他坐下,犹如以往不将自己当做外人:“离禅伤势痊愈,可真是神奇,而我刚从暗修域得知你归来的消息,特意赶来叮嘱一声,千万别再得罪白家,那白剑丘由你亲手废掉修为,他是白家真正的族人,他爷爷还是白家长老,白家肯定会找你报仇,只是时间问题,我觉得夜兄还是尽快选择避避风头。”
说完后,还拍拍夜凌天肩头,显得很无奈。
“我也在想这件事…”从夜凌天微笑中,又带着一抹失望。
他期待着陆择天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为江离禅之事自责、道歉,毕竟江离禅是他弟子,哪怕面对的是白袍总管,陆择天总得尽力帮忙。
可最终呢?
陆择天不仅选择当个旁观者,漠视这一切的发生,甚至事后至今,也觉得整个事件与他没有任何干系。
“夜兄,圣院水太深,尤其是上域势力,哪怕是我也得回避,白家在上域只是三流势力,可在下域圣院,却是巨无霸,这些时日,你寻个时间,我护送你与离禅悄然离开圣院,回下域也行,去上域也没问题,我可以告知家族安排这件事,总之,万不能继续留在圣院。”
当着夜凌天的面,陆择天语重心长,几番安抚、叹气。
直到此人离去,玄璃一脸不悦:“这人太狡猾,表里不一,以前怎么没看出是这种人?太会做人,口口声声将人情运用淋漓尽致。”
如果换做没有江离禅这次事件,夜凌天都会如以往,觉得陆择天的确胜朋友,似兄弟。
然而如今看似是为他着想,可退后一步从大局来看,他要夜凌天离开圣院,其实是想与夜凌天彻底摆脱关系,向白家表面自己的立场,他是不想因为与夜凌天之间的关系,从而去得罪上域白家。
好高明的手段,好有城府的心机。
这般既不得罪夜凌天,又在他面前做了好人,依旧扮演挚友角色,并成功在圣院摆脱与白家的敌对局面,说不定以后还会选择与白家建立关系。
夜凌天看向玄璃,后者给他递上清茶。
抿上一口,夜凌天一脸云淡风轻:“退一步当外人来看这件事,陆择天这样做,选择自我保护,其实没有错,莫要忘记他的身份,他可是来自上域昔日,无比强大的陆家,远超过白家,这些年又被人追杀,步步惊心,这样的人,能轻易相信外人?当然不会,换做我,也会选择做他那种人。”
“的确…如此。”
玄璃倒是万分意外,这番话让她对夜凌天另眼相看。
“只可惜他做错了一件事,就是不该无视离禅的生死…”说完,夜凌天默默对玄璃交代几句话。
这天夜里,修炼中的夜凌天,忽然惊喜看向夜空。
当他独自来到林间,就看到衣玦扬动的方清儿,在皎洁的月光下,宛如月光所汇集的精灵飘在半空中。
方清儿那淡淡的粉色丰唇,天然而妖娆,蓝袍包裹着翘臀,露出浅浅而勾人心魄的丰线,令人热血暗涌,配合周围夜空中的灵气而徐徐晃动,感觉如九天玄女降临人世。
“清儿宝贝,老婆大人,你怎么来了?想老公了吧?老公还说去找你。”
夜凌天突然如一条小奶狗,狂喜御空而去。
“你…”
方清儿原本那不容人亵渎的脸盘,突然因夜凌天的到来,而消失,用俯瞰凡人的眼神,对着夜凌天挥手:“止步,若不止步,小心我不客气,真没想到我的清白,交给你这种轻薄、无赖、流氓的手中…这一刻,我真想取你性命。”
夜凌天被迫在玉掌面前停下,突然鼻子一动,嗅着冰清玉肌的味道:“莫非这就是打是情骂是爱么?清儿宝贝,老公是不会生气的,哪怕你杀我,那也是我心甘情愿。”
“无赖,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月后,我要离开圣院去上域,你也随我一道动身,这是火象境,我到时会通知你。”
如惊雷般动气,方清儿感觉到恶心,后退几步,抛下一道火象境,就急忙逃离这处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