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将烈酒倾倒完后,便开始在周围拔出一些玉米,他的动作很快,完全不顾忌体力的消耗。
而很快嗜血屠夫也追杀了过来,那嗡鸣的电锯声简直就像是催命的音符一般。
张辰此时躲在了玉米地里不动,把鞋子重新穿上,而他的手中则捡了几块石子,当嗜血屠夫走入玉米地时,张辰立即扔出一块石子,发出声音吸引嗜血屠夫的注意。
嗜血屠夫的听觉很不错,在听到声音后立即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但是当他到达后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嗜血屠夫的表情很狰狞,显然非常的火大,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颗石子忽然打在他的后背上。
嗡……!
电锯立即启动,就在这个时候,张辰猛然从玉米丛中窜了出来,他手中擒着剔骨刀,狠狠的斩向了嗜血屠夫,只是嗜血屠夫的反应也很快,电锯直接就斩了过去。
张辰手中的剔骨刀顺着电锯擦了过去,瞬时间火星四溅,而跌落的火星落地后立即点燃了被张辰倾倒的烈酒,再加上玉米地现在干枯的状态,一点星火简直就有燎原之势。
大火疯涨了起来,嗜血屠夫显然被这情况吓了一跳,而张辰则毫不犹豫的向着一边滚了过去,转瞬间就消失在了火海里。
嗜血屠夫此时顾不得张辰,他用手中的电锯砍倒玉米,想要在火海中开出一条路来,而张辰则趁机远远的逃了出去,他相信这一次绝对能够拖延很长的时间了。
结果张辰只感觉肩膀一痛,一支弩箭狠狠的穿透了他的肩膀,他回头看去才看见嗜血屠夫在火海中向他发动了一击,只是火焰烈烈的声音遮挡了弩箭的破空声,这才让张辰居然完全没有感觉到弩箭的威胁。
不过好在嗜血屠夫无法从火海中冲出来,所以他的攻击也只有这一箭了。
张辰狼狈的继续向前,他的样子现在看起来确实狼狈无比,脸上都是烟灰,肩膀和腰腹则都有伤势,这还好在他之前在玉米地里清理了一条没有玉米的小路,不然刚才大火烧起来,嗜血屠夫会不会死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活不成。
张辰靠在一颗树下,他咬住自己的衬衫,想要将弩箭给拔出来,但是想了想后最终放弃了,弩箭射中的位置并不算致命,可一旦自己把弩箭拔出,到时候再没有办法止血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
将嘴里的衬衫吐出来,张辰无力的靠在树上喘息,自己已经快逃出农场的范围了,但是那嗜血屠夫的领地到底有多大?自己完全没有一点的信息。
“这样下去不行,不知道具体范围的话,我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跑对放心也就算了,跑错的话有可能废了大半天的力气,结果还在人家的领地之中。”张辰喃喃自语。
他起身向周围看去,农场位于一处偏僻的山谷之中,所以理论上来说很大可能山谷就是嗜血屠夫的领地,这样一来的话张辰只要找到出口,就能够离开这里。
此时口干舌燥的张辰打开包袱,结果发现几罐啤酒全部都在刚才的逃亡里从包袱里露了出去,居然一罐都没有剩下。
张辰暗骂一声倒霉,然后起身寻找了起来,好在山谷农场有合适的水源在,不然也没有办法供给这么多的牲口和作物,张辰找到一处小西,从比较上游的位置查看了一下,确定溪水中有活物后才用手捧了一些弄进嘴里,他将面包拿了出来,草草的吃了一些,然后便继续逃亡了。
张辰发现山谷农场有一条没有什么植物的路,这也就是说明这里经常有人出入,华夏有句话叫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其实从科普的角度上来说,是因为长期的踩踏使得草种无法在这种地方发育,而且土壤也会因为踩踏变的紧实,不适合植物生长了。
也就说在植物极多的地方,一条没有植物的道路,那就是人们经常出入的道路,可是那毕竟是大路,嗜血屠夫如果堵在那里的话,自己就没什么办法了。
“不管怎么样,先走走再说吧!”张辰现在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先尝试一下,自己只要小心一点,在开阔的地方发现嗜血屠夫应该不会很难,到时候再逃应该他也来得及。
顺着大路向前,张辰居然运气极佳,并没有撞上嗜血屠夫,但是当他走到谷口的时候却愣住了,因为山谷的入口居然发生过塌方,大量的时候将山谷入口堵住,张辰尝试攀爬上去,结果那里的石头非常细小,稍微一攀爬就会发生滑坡,实在不适合离开。
没办法张辰只能再退回去找其他的路,结果来之前的幸运消失无踪,张辰直接和嗜血屠夫打了个照面,被玉米地烧过一次的火焰屠夫看起来更加狰狞了,他显然一直在追踪张辰的脚步,张辰看见他时也立即拿出了剔骨刀。
两人相距大概有八十米左右,也就说他们两个如果打算一决生死,几秒钟之后就能互相将自己的武器捅在别人的身上。
张辰自然不打算和嗜血屠夫火拼,他现在的能力太弱,被人当鸡宰了也不奇怪,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逃,不然死亡俱乐部也不会给出他一个逃亡在指令。
而双方在大眼瞪小眼几分钟后,张辰拔腿就跑,不过他心里十分的忌惮嗜血屠夫手中的弓弩,好早嗜血屠夫似乎并没有带上那东西,只是咆哮着在张辰的背后追杀。
不过即使如此张辰也是暗暗叫苦,对方的速度比他要快,这种逃亡最多一分钟自己就要跪,想到这里张辰倒扣剔骨刀,他跑了一个Z字形,然后直接向着山谷的入口跑去,他的身后是一大段开阔地,想要死中求生这里根本不合适。
嗜血屠夫在盛怒中追杀着张辰,好几次眼看着就要追上张辰的时候,张辰就会利用反跑和急转来甩开他,不过在嗜血屠夫看来,那也不过是一种挣扎的可怜行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