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我沉睡的时间太久,对外界的情况不太明白,能不能麻烦你……!”七夜盯着张辰缓声道。
“给你介绍一下?”张辰反问道。
“不不不,倒是不用麻烦,只是希望小兄弟能够把你的皮囊送给我,我今天可是没有吃饱啊!”七夜怪笑。
张辰一副恍然的样子,他轻轻弹了弹身前的未闻剑,未闻剑发出一声铮鸣声,而后他有些遗憾的道“抱歉,我问了问我手中长剑,他说……不同意!”
“嘿嘿……由不得他同意不同意,我同意就行了!”七夜怪笑一声,直接朝着张辰飞射而来。
张辰反手一推,三剑向两旁荡开,他直接一拳轰向了七夜,七夜见状惊喜非常,开天取血功只要能够与人接触,那对方这一身血肉可就难逃了。
轰……!
张辰一拳轰中七夜的胸口,直接将他胸口的血肉打碎,向七夜的身后倒飞出去,露出了银白色的骨骼。
“嘿嘿……我这一块血肉换你一身,赚大了啊!”七夜眼中精光流动,他立即催动开天取血功,想要将张辰身体的血肉强行掠夺过去,但是他很快就瞪大了眼睛,惊愕道“你也会开天取血功!”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张辰咧嘴笑道,他横手成刀扫向七夜的喉咙。
七夜怪叫一声,他的身体后面仿佛拴着一根橡皮绳一样,忽然倒飞出去,速度极快,张辰的手刀居然没有能够击中他。
“咦,有点像是折身身法啊!不过好像经过了改良!”张辰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身法的名称。
“你到底是什么人?二十余岁便有化境修为,而且还精通开天取血功,当初所有知晓此功的人都被我杀光了,还有这折身身法,也是我的独门身法,虽然创出却未曾传授给别人,你是怎么知道的?”七夜厉声喝道。
“问题太多,我拒绝回答!”张辰身形前压,折身身法确实精妙,但他张辰可是一本活着的华夏武学宝典,能够与折身身法相媲美的身法也不是一两种。
“清风托叶,身如鸿影,这是清风鸿影身法,江南道刘家密不相传,你怎么会!?”七夜是武道颠顶的人物,即使是在他那个年代,依旧是人间少有,武学上的见识自然不少。
“都说过了,拒绝回答!”张辰双手成爪,大力龙抓手似乎可以撕裂空间一般。
七夜在墓室中逃窜,他如果实力完全恢复,即使不如张辰,也不会相差太多,毕竟张辰刚入化境,而七夜则有六百年化境修为,张辰占便宜占在自身肉身无匹强悍和武学知识浩瀚上。
七夜自知张辰不受开天取血功影响,那自己就绝对不是对手,他找准一个机会从张辰打开的通道蹿了出去,张辰立即追上,同时他操纵诸刃围杀七夜。
剑匣内存留的卸甲剑和走刃也破匣而出,配合赤练,未闻,叩山围杀七夜,但谁知道七夜凶悍至极,他根本不在乎诸刃的围杀,而是主动迎上卸甲和走刃,居然让双刃直接破体而过,留下两个血窟窿的同时飞逃出去,逃走的时候还将三名东瀛神境高手的尸体抓走,用来修复自己的损伤。
张辰目瞪口呆,这七夜不愧是六百年前的魔道之主,居然凶悍狠戾到了这种程度,他立即冲出墓室,同时召唤叩山剑来御剑追了上去。
“天峰,通知附近三百里内所有的人退走,能走多快走多快,绝对不能停留!”张辰声音有些着急,他刚才实在是大意了,没想到居然有这样不畏生死的人。
“师傅怎么了?”宁天峰问道。
“不要问,方圆三百里内的活人全部退走,我华夏士兵也不能留一个!”张辰低吼道,他的御剑速度到了极限,同时灵眼向前追寻,好在七夜毕竟是化境强者,本身气息难以隐藏,不然张辰在这黑夜之下,茫茫大地之中还真难追踪七夜。
宁天峰看向身边的其他人,郑涛此时开口道“听张前辈的吧!所有人退走,不要有一人停留三百里内!”
宁天峰点了点头,然后以自己将军的头衔开始联系周遭的驻扎部队,让所有人退走!
这一边张辰和七夜的距离越拉越近,七夜咬牙狂逃,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几乎逃出张辰所设方圆三百里的范围了。
“不能让他再逃了,不然一旦逃入居住区,那肯定会有大量的人受难!”张辰自言自语,他忽然停住叩山剑,不归人擒在手中,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拉开弓弦,一根真力箭矢凝聚在弓弦上。
“中!”张辰低喝一声,真力箭矢应声而中,将七夜击中!
七夜被真力箭矢巨大的力量击中,整个人宛如一缕飘絮一样飞了出去,他落入一方大湖之中,溅起巨大的浪花。
但是在张辰的眼中,七夜的力量不但没有消退,反倒又涨了几分,他暗暗叫糟“开天取血功非常邪门,我虽然也会,但毕竟不擅长,其中精妙没有完全领会,但是七夜看起来可是擅长的很,居然能够用开天取血功直接吸收他人击出的真力。”
张辰从叩山剑上跳下,如同一枚炸弹一样落入湖面,直接炸起了如同云盖一样的水流,跃上了天空。
水流向两边落下,没有一滴滴落在张辰的身上,而是在脚下重新汇聚,而在张辰身前五十米处,七夜正跪伏在河床的泥土上,他周围的水同样被张辰刚才击上了天空,他看起来没有张辰那么从容,水流重重的打在他的背上。
但是七夜如同雕像一样不动一下,任由水流击打,而水流落下后汇聚在他的身下后,好像一个托盘一样,将七夜托起。
数十息后,所有的水流都重归湖泊,方才的地动山摇消散不见,一切都恢复平静,湖泊亦如镜面一般,而在这镜面之上,张辰与七夜相对五十米,两人如同镜面上的闲物,静默无语!
山水画一样的场景,悠闲的让人心神放松,但只有这画中的两人才明白,不动则已,动则天地崩裂!